她的眉头也因为那可怕的味道而紧紧皱起，但她没有停顿，直到将那一碗汤喝得一滴不剩。
“你……”郑煦言惊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快吐出来！那不能喝！”
楚南栀却放下碗，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看向他，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
“毒药我也喝。”
话音未落，她忽然俯身，双手捧住郑煦言错愕的脸，对准他那还残留着苦涩汤渍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方才那焦糊汤水的苦涩味道，却又无比炽热、霸道，带着一种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决绝。
许久，她才缓缓离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看着他因为震惊和动容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而温柔的弧度，轻声呢喃：
“这样……”
“不就甜了吗？”
郑煦言怔怔地看着她，感受着唇齿间尚未散去的、属于她的清甜气息，与那苦涩的味道奇异地交融在一起。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海浪包裹，酸涩、胀痛，却又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幸福与满足。
他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温软的腹部，声音闷闷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定：
“嗯……”
“甜。”
“很甜。”
厨房里依旧一片狼藉，焦糊味尚未完全散去。
但相拥的两人，却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甘甜。
原来，爱的味道，可以覆盖一切苦涩。
只要是你给的，毒药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