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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离婚后逆袭成豪门,渣父子悔哭了(2 / 2)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试一试。

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沉稳而克制,在听我简单说明情况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礼貌地询问了我的地址,然后说会立刻派人来接我。

来接我的是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豪车。

车子没有开去什么豪华场所,而是直接去了一家以保密性和专业性着称的顶级私立医院。

抽血,采样。过程简单快速得超乎想象。

那位自称是林老先生特别助理的秦先生(巧合的是,他也姓秦,但和秦天朗的轻浮完全不同,这位秦助理沉稳得像山岳),一直陪在一旁,话不多,但安排得极其周到妥当。

“结果最快明天就能出来。”他说,“我已经为您安排了酒店休息,请您稍安勿躁。”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安排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站在铺着柔软地毯、宽敞得能让我那个出租屋整个搬进来的房间里,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依然觉得这一切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第二天下午,结果就出来了。

秦助理亲自来到酒店套房,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肃穆的表情,他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林乔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鉴定结果确认,您就是林老先生寻找了多年的外孙女。欢迎回家。”

我颤抖着手翻开那份报告。

最后的结论清晰无误。

我和那位叱咤风云的林氏集团创始人,存在着确凿无疑的祖孙关系。

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失语,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悲伤,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有委屈,有茫然,有找到了根系的归属感,也有对命运弄人的荒诞感。

“老先生……我外公……他……”我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老先生身体不便,正在国外疗养,但他已经知道了消息,非常激动,正在尽快安排回国事宜。”秦助理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在此之前,他吩咐我,务必照顾好您。”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这是老先生名下的一部分资产,包括一些房产、股权和基金,现在正式转入您的名下。此外,您的副卡权限已经开通,可以随意使用。”

我翻开文件夹,看着上面那一长串天文数字和密密麻麻的资产列表,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这些……现在都是我的了?

从一个为了十块钱拍照费和人讨价还价的底层蝼蚁,瞬间变成坐拥亿万家产的顶级名媛?

这巨大的身份转换,让我头晕目眩,几乎喘不过气。

“我需要……做些什么?”我茫然地问。

秦助理微微躬身:“您什么都不需要做。您只需要做您自己想做的事情。林氏会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被我放在沙发上、那台旧相机上。

拥有了足够的金钱和资源,很多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我搬出了酒店,但没有回那个城中村的出租屋,也没有住进林氏那些空旷冰冷的豪华庄园。

我用自己得到的“第一桶金”,在一个安静的、安保良好的高级公寓区,买下了一套不大但足够温馨舒适的公寓。

然后,我报读了最好的摄影进修班,系统地学习我荒废已久的技艺。

我购置了最顶级的摄影器材,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我不再需要为了生计去拍那些十块钱一张的速成照,也不再需要低声下气地去投稿。

我可以纯粹地为了热爱而创作。

我带着相机,走遍世界各地,去拍北极的极光,非洲的草原,战地的硝烟,还有平凡人间的烟火气。

我的作品,因为注入了真实的情感和巨额资金打造出的顶级技术支撑,开始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接连拿了好几个有分量的大奖,甚至受邀举办了个人摄影展。

媒体开始用“横空出世的摄影天才”、“镜头背后的哲学诗人”这样的标题来报道我。

我重新拥有了名字——林乔。不再是“秦太太”,不再是“那个被抛弃的黄脸婆”,而是我自己,摄影师林乔。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质疑。

总有人酸溜溜地猜测我背后有金主,有推手,甚至恶意造谣我的奖项是买来的。

直到一次国际顶尖的摄影大赛颁奖礼,我作为年度最佳摄影师上台领奖。

台下坐着业界泰斗、社会名流,闪光灯亮如白昼。

我穿着简洁却剪裁一流的黑色礼服,从容地发表获奖感言。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台下贵宾席上,坐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秦天朗。

他显然是作为某个合作方的代表受邀前来,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手里的酒杯倾斜了,酒液洒出来都毫无察觉。

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震惊,难以置信,怀疑,最后是巨大的窘迫和难堪。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弃如敝履、断言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前妻,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耀眼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而且站在了一个他需要仰视的高度。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我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微微举了举奖杯,脸上露出一个得体又疏离的笑容。

像是在说:看,没有你,我活得更好。

秦天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几乎坐立难安。

那一刻,我心里积郁了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打脸,只是开始。

我并没有刻意去关注秦天朗的动向,但关于他的消息,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我耳朵里。

听说他的生意出了大问题。

原本谈好的几个大项目接连黄了,资金链断裂,银行催贷,股东逼宫。

据说,是林氏集团在暗中施压。

没有人敢为了一个秦天朗,去得罪庞大的林氏帝国。

他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以往称兄道弟的“朋友”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试图来找过我。

一次是在我工作室楼下,他开着那辆已经显得有些旧的豪车,拦住了我。

“林乔……”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我们……能谈谈吗?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看在夫妻一场,看在子昊的份上,高抬贵手……”

我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只是淡淡地抽回被他抓住的胳膊。

“秦先生,我们很熟吗?你的生意如何,与我无关。请自重。”

说完,我绕过他,坐进了等候在旁的专车。

后视镜里,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条丧家之犬。

还有一次,他不知怎么弄到了我公寓的地址,在楼下等了整整一夜。

我直接让保安把他“请”走了。

看着他被保安推搡着、犹自不甘地回头张望的狼狈样子,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对他,我早已连恨都懒得恨了。

直到那一天。

我刚刚结束一个海外采风行程回国,车子刚出机场,就被一个人不要命地拦住了。

是秦天朗。

他比以前更瘦了,眼里的 desperation(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噗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我的车前!

“林乔!林乔我求求你!救命!救救子昊!”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重重地磕着头,额头瞬间就红了。

我摇下车窗,皱紧了眉头。

“你发什么疯?”

“子昊……子昊他得了尿毒症!肾衰竭!急需换肾!我找不到匹配的肾源……我的也不匹配……医院说再找不到他就……”秦天朗涕泪横流,完全不顾形象,“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人!我不是东西!你怎么报复我都是应该的!但子昊是你的亲儿子啊!他才十一岁!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求你救救他!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子昊……病了?那么严重?

那个曾经用最伤人的话语羞辱我的儿子,那个我试图忘却但血脉相连的孩子……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你在哪家医院?”

秦天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站起来,报了医院名字。

“你先过去。”我冷声道,“我会联系专家。”

不是心软,更不是原谅。

这只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无法抹杀的反应。

我动用了林氏的医疗资源,请来了国内最顶尖的肾脏专家团队为秦子昊会诊。

情况确实很糟糕,急性肾衰竭,并发多种感染,生命垂危。

专家团队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暂时用透析维持着,但换肾是唯一能根治的希望。

寻找匹配肾源的事情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合适的肾源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秦天朗几乎住在了医院,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头发白了大半,眼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傲慢,只剩下卑微的乞求和无尽的悔恨。

他几次想跟我说话,我都避开了。

我不想听他的忏悔,那毫无意义。

一天深夜,我处理完工作,还是去了医院。

VIp病房外,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里面那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瘦得脱了形的小小身影。

他睡着了,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毫无血色,脆弱得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无论他曾经如何伤我,他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病床边,看着他因为病痛而憔悴的小脸,那些不堪的回忆似乎也变得遥远了一些。

就在这时,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是细微的惊恐和……羞愧?

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动弹不得。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妈妈……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扔了你的蛋糕……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爸爸……爸爸他说得对,我错了……妈妈,我好难受……我好害怕……我会死吗?”

眼泪顺着他干瘦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他伸出枯瘦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抓住我的衣角。

就像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总会这样依赖地抓住我。

那一刻,所有坚硬的盔甲似乎都在瞬间碎裂。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没有去握他的手,只是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别怕,”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专家们正在想办法,你会好起来的。”

他紧紧抓住那张纸巾,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哭得更加厉害,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我从病房里出来,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

走廊尽头,秦天朗靠墙站着,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看着我,眼圈通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近乎卑微地向我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秦助理打来的。

“林小姐,关于小少爷肾源的事情,有了一些进展,但是……”他的语气有些罕见的迟疑。

“但是什么?”我的心提了起来。

“我们找到了几个初步匹配的志愿者,但经过进一步筛查,都存在一些问题,目前最合适的……”他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是秦琛先生。他的各项指标匹配度非常高,而且他本人……已经主动提出了捐赠意愿。”

秦琛?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怎么会是他?

秦琛,秦天朗那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常年待在国外、据说和家里关系很冷淡的小叔。

我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极其沉默寡言、气质冷峻的男人,和秦天朗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为数不多的家族聚会里,他总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他怎么会主动提出要给子昊捐肾?

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猛地想起,在我最落魄、在城中村挣扎求生的那段日子,似乎……遇到过他一次。

那天雨很大,我刚被一个雇主无理克扣了工钱,心情低落地蹲在巷口躲雨,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秦琛那张轮廓分明、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递过来一把黑色的雨伞,什么也没说。

我当时又窘迫又难堪,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了:“谢谢,不用了。”

他也没有坚持,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关切,有探究,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什么?然后车窗升起,车子无声地滑入雨幕,消失了。

我后来几乎忘了这个小插曲。

现在想来,难道他……

我握紧了手机,心里乱成一团。

“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听到自己问。

“秦琛先生昨天刚回国,现在应该在他的私人住处。”秦助理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位于顶级的豪宅区,以隐私性绝佳而着称。

我必须去找他问清楚。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原因?

车子驶入那片戒备森严、环境清幽得像公园一样的别墅区。

在一栋现代简约风格、透着冷感的独栋别墅前停下。

我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等待开门的那短短几十秒,我的心跳得飞快。

门开了。

站在门内的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矜贵。他的面容和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更加深邃,像是蕴藏着看不透的漩涡。

他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侧身:“进来吧。”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

我走了进去。

别墅内部装修和他的人一样,低调奢华,线条冷硬,没什么烟火气。

“是为了子昊的事情?”他直接切入主题,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倒水。

“是。”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单刀直入,“秦助理说,你愿意捐肾给子昊?为什么?”

秦琛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因为,那或许也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