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蚀骨锥心穿肠 > 第61章 离婚后逆袭成豪门,渣父子悔哭了

第61章 离婚后逆袭成豪门,渣父子悔哭了(1 / 2)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发疼。

香槟塔折射出炫目的光,衣着光鲜的宾客们言笑晏晏,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奢华交融的味道。

今天是秦家小太子秦子昊的十岁生日宴,排场大得吓人。

而我,林乔,这个名义上的秦太太,正端着那盒我打了三个月零工、小心翼翼捧着挤了半小时地铁才送过来的蛋糕,站在喧闹的边缘。

手指因为紧张和用力,微微泛白。蛋糕盒子上系着的廉价丝带,在这种场合显得格外刺眼。

“妈?你手里拿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穿透喧嚣,直直扎进我耳朵里。

我抬头,看见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秦子昊。他穿着量身定制的小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是全然的鄙夷。他身边站着的,是那个我爱了十几年、却从未真正看清过的男人,我的丈夫,秦天朗。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手里的蛋糕盒。

“子昊,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秦天朗开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带着一种纵容的意味。

秦子昊撇撇嘴,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盒子,掂量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这什么啊?丑死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的是最新款那台游戏机,顶配的!同学们都有!你拿这破东西来糊弄我?”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呼吸都有些困难:“子昊,这是妈妈亲手做的蛋糕,你小时候最喜欢……”

“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声音尖锐,“现在谁还吃这种廉价奶油做的玩意?甜腻死了,都是穷人才吃的!丢不丢人啊!”

“子昊!”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天朗往前一步,挡在了儿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曾经让我沉醉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林乔,注意你的态度。今天是什么场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子昊想要什么,我自然会给他买最好的。至于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被秦子昊嫌弃地拎着的蛋糕盒,轻飘飘地说:“扔了吧。”

扔了吧。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心窝,还残忍地搅动了一下。

秦子昊像是得到了圣旨,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他拎着那个系着蹩脚丝带的蛋糕盒,几步走到角落那个巨大的、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垃圾桶前,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扬——

“哐当。”

盒子砸进空荡的桶底,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整个宴会厅。

刹那间,所有的谈笑风生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过来,惊诧、疑惑、幸灾乐祸、纯粹的看热闹……像细密的针,扎遍我全身。

我站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冻结了。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任人评头论足。

我能清晰地听到某些贵妇压抑的低笑,还有刻意压低的议论。

“看见没,我就说这位秦太太啊,根本融不进这个圈子……”

“啧,亲儿子都这样对她,可见平时……”

“还不是仗着生了儿子才上位的,本身能有什么分量……”

秦天朗像是没事人一样,整理了一下袖口,甚至对着不远处几个目瞪口呆的合作伙伴举杯示意了一下,脸上又挂回了那副商业化的完美笑容。

秦子昊则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昂着头走回他那群穿着名牌、同样一脸早熟傲慢的小伙伴中间,享受着他们崇拜的目光。

没有人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不,比尘埃还不如。尘埃至少不会这样碍眼,不会这样……自取其辱。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

我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当场失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起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出那片令人窒息的光鲜亮丽。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那些窃窃私语像魔音灌耳,一遍遍重复着刚才那场残忍的羞辱。

我直接回了那间所谓的“家”。

一个巨大、冰冷、装饰奢华却毫无温度的牢笼。

我和秦天朗的卧室早已名存实亡,我睡在客房已经快两年了。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外面隐约还能传来宴会散场后的车声人声,更衬得这里的死寂。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晕湿了昂贵的地毯。

十二年。

我嫁给秦天朗十二年。

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生下儿子,为他操持这个看似光鲜的家,磨平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和梦想,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日益明显的冷漠和敷衍,是他身边永远赶不完的莺莺燕燕,是他生意场上逢场作戏最后却假戏真做的绯闻。

我以为只要我忍,我努力,我照顾好这个家,照顾好儿子,总有一天他会回头,会看到我的好。

可我错了。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连我视若生命的儿子,都在他的言传身教和纵容下,长成了另一副模样——拜金、冷漠、对他卑微的母亲毫无尊重,甚至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

今天这场生日宴,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或许我早就被压死了,只是到今天才彻底认清这个事实。

心口疼得厉害,像被挖走了一大块,空荡荡地漏着风。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四肢都变得僵硬冰冷。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秦天朗不耐烦的声音:“林乔,你闹够了没有?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今天来的都是重要客户,你差点把我的场子都搞砸了!”

我抬起头,透过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英俊却薄情的男人。

他松了松领带,脸上带着应酬后的疲惫和不加掩饰的厌烦。

“秦天朗,”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透着一股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我们离婚吧。”

他明显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随即嗤笑出声:“离婚?林乔,你又在发什么疯?离了我,你能去哪?你能干什么?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秦家给的?离了我,你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他的话像刀子,一刀刀凌迟着我早已残破不堪的自尊。

是啊,在他眼里,我从来都是一个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甚至在我自己心里,或许也早已默认了这个设定。

所以才会被他们父子如此轻贱。

“我能活下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斩钉截铁,“就算去捡垃圾,也比现在这样强。”

秦天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识抬举”。

他走近几步,带着浓重酒气的阴影笼罩下来,语气充满了威胁:“林乔,别给脸不要脸。老老实实做你的秦太太,秦家不会短了你吃穿。至于离婚?你想都别想!秦家的财产,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还有子昊的抚养权,你以为法院会判给你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母亲吗?”

财产?抚养权?

我忽然想笑。

到了这个时候,他以为我还在乎这些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净身出户。子昊的抚养权,我也不要了。”

秦天朗彻底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他大概在想,我是不是又换了什么新的手段来欲擒故纵。

“你说真的?”他眯起眼睛。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扶着门站起来,腿有些麻,身体晃了一下,但我稳住了,没有看他,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过了时的衣服,一些不值钱的护肤品,还有一个旧箱子,里面装着一些我早已封存起来、不愿触碰的旧物。

秦天朗看着我利落地收拾,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或许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但我没有。

这种超出他掌控的反应,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好!林乔,你有种!”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活不下去了,又跪着回来求我!”

他说完,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抖。

我停下动作,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令人作呕的酒气和古龙水味。

我没有再流泪。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尤其是在不爱你的人面前。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秦天朗迟到了半小时,脸色不善,身边还跟着他的律师。

律师拿出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条款苛刻至极,几乎是在防贼。

我粗略扫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说,净身出户。我甚至看都没看抚养权那部分,直接拿起笔,在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下了我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彻底割断我和过去的一切联系。

手续办得很快。

当那个暗红色的本子拿到手里时,我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像是一直勒在脖子上的绳索,终于被解开了。

虽然呼吸时喉咙还带着被磨破的血腥痛楚,但至少,我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秦天朗拿着他那本离婚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后悔或者脆弱。

但他失望了。

我平静地把离婚证收进包里,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林乔!”他在身后叫住我,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别说我绝情。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这张卡里有十万块,够你撑一段时间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找个班上吧,虽然你什么也不会。”

他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以及他脸上那令人作呕的优越感。

我笑了笑,接过那张卡。

秦天朗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鄙夷。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双手用力一掰——

“咔哒。”

塑料卡片应声而断。

我把两截断卡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像他儿子昨天扔掉那个蛋糕一样干脆利落。

“你的钱,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说完,我再不理会他瞬间变得铁青扭曲的脸,拦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城中村。”

司机诧异地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看起来质地不错的裙子,虽然皱了,但也不像该去城中村的人。

但他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离民政局,后视镜里,秦天朗还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得像吞了苍蝇。

我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个城市繁华依旧,却不再有我林乔的立锥之地。

不,应该说,我终于从那个金色的牢笼里走了出来,脚下虽然是一片未知的荒芜,但头顶,是广阔的、属于我自己的天空。

我在城中村租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单间。

蟑螂乱爬,墙壁发霉,隔壁夫妻天天吵架,楼下就是喧闹的菜市场。

环境糟糕透顶。

但我却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安稳觉。

没有冰冷的豪宅,没有虚伪的应酬,没有需要小心翼翼讨好的丈夫和儿子。

虽然心口依旧会一阵阵抽痛,但更多的是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

我必须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我开始疯狂地找工作。

但我发现,秦天朗有句话没说错。脱离社会太久的我,几乎什么也不会。

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他,做过最正式的工作就是“秦太太”。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工作经验,年纪也不占优势。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也都在对方了解到我空白的职业生涯和年龄后不了了之。

带来的那点微薄积蓄很快见底。

最困难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两个馒头,就着白开水硬咽下去。

我甚至去试过洗碗工、保洁员,但即使这样的工作,竞争也激烈得很。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我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迷茫和恐慌。

难道离了秦天朗,我真的只能饿死街头?

不。

绝不。

我咬着牙,翻遍了我那个旧箱子。里面除了一些旧衣服,还有一台老旧的相机。

那是我大学时打工攒钱买的,曾经是我的宝贝。我喜欢摄影,曾经梦想着成为一名摄影师。但嫁给秦天朗后,他说玩摄影是玩物丧志,是穷人才干的活儿,上不了台面,我便听话地收了起来,再也没碰过。

相机已经很旧了,但功能尚且完好。

我抚摸着冰凉的机身,仿佛触摸到了那个曾经充满热情和梦想的自己。

也许……这是一条路?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相机走了出去。

我开始在城里到处晃荡,拍照片。古老的巷弄,忙碌的码头,公园里嬉戏的孩童,街头疲惫的小贩……镜头让我重新审视这个我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城市。

我把觉得还不错的照片整理出来,战战兢兢地给一些小的杂志社、公众号投稿,价格低得可怜,但总算有了微薄的收入,勉强能交上房租吃上饭。

我还试着去天桥摆摊,给人拍速成的照片,十块钱一张。经常被城管撵得鸡飞狗跳,还要面对各种挑剔和砍价。

日子过得无比艰难,常常饥一顿饱一顿。

但我没有后悔过离婚。

每一次被拒绝,每一次被驱赶,每一次饿得前胸贴后背,我都会想起生日宴上那刺眼的水晶灯,想起儿子鄙夷的眼神,想起秦天朗轻描淡写的那句“扔了吧”。

这些记忆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逼着我不能倒下,必须往前走。

转机发生在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

我给一个本土的生活类公众号投了一组关于老城变迁的照片。编辑很快回复了我,言语间很是激动,说照片拍得很有故事感和生命力,他们主编非常喜欢,想约我面谈,价格也好商量。

我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去赴约的。

那家杂志社在一个小小的创意园区里。接待我的是主编,一个看起来干练又温和的中年女人。

她对我的作品赞不绝口,给出了一个远超我预期的价格。

我强忍着激动签了合同。

临走时,她看着我的脸,忽然有些迟疑地问:“林女士,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姓林?老家是不是在江南林家角?”

我愣住了。

林家角,那是我记忆深处几乎要被遗忘的故乡的名字。我父母早亡,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奶奶去世后,我就离开了那里,再也没回去过。

“您怎么知道?”

主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敬畏?

她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您……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她也姓林,来自林家角。不知您是否听说过‘林氏集团’?”

林氏集团?

我当然听说过。那是横跨科技、地产、金融多个领域的庞大商业帝国,是真正的顶级豪门,远非秦天朗那种级别的富豪可以比拟。

我摇摇头:“听说过,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主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林氏集团的创始人林老先生,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外孙女。据说,那位小姐的母亲当年执意下嫁,与家族决裂,后来夫妻二人意外身故,只留下一个女儿,由老家一位老人抚养,但后来失去了联系……年龄、籍贯,甚至相貌,都和您非常吻合……”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这……太荒谬了!

我,林乔,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离婚妇女,怎么可能会和那个遥不可及的林氏集团扯上关系?

“这不可能……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下意识地否认。

主编却摇了摇头,眼神笃定:“我不会认错。您的眉眼,和已故的林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林老先生那里,有照片。”她递过来一张名片,“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帮您联系林老先生的特别助理。做一个亲子鉴定,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拿着那张质地精良、只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的名片,手抖得厉害。

是陷阱吗?还是……命运终于对我露出了它仁慈的一面?

是抓住这根可能是虚无缥缈的稻草,还是继续回到我那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几乎没有犹豫太久。

我已经跌到了谷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