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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蚀骨情深:偏执总裁的替身罪妻(1 / 2)

冰冷的仪器贴上小腹的瞬间,苏清漪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是她熟悉的、堆满设计稿的温馨小公寓,映入眼帘的是惨白得刺眼的手术无影灯,和周围戴着口罩、眼神冷漠的医护人员。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冰冷得让她每一寸肌肤都战栗。

“醒了?正好。”一个冰冷低沉的男声在一旁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省了麻药,让她清醒着感受一下,这就是伤害婉柔需要付出的代价。”

苏清漪艰难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穿着昂贵的手工西装,身姿挺拔,容貌俊美得如同雕塑,但那双眼睛里却只有彻骨的寒冰和残忍。他是傅斯年,这本她昨晚睡前吐槽的狗血虐文《蚀骨危情:傅少的替身囚宠》里的疯批男主。

而她,不再是熬夜画图的设计师林晚,她成了书里那个被虐心虐身、最终惨死的替身女主——苏清漪!

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傅斯年的白月光林婉柔肾衰竭急需换肾,而身为“替身”兼“血库”的苏清漪,因为“恶毒”地推了林婉柔一下(实际上是白莲花自己摔的),导致林婉柔病情加重,于是傅斯年下令,立刻摘取苏清漪的一颗肾!

操!一上来就是挖肾名场面?!林晚,不,现在是苏清漪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她记得这段剧情,原主就是在这场手术中心灰意冷,虽然没死,但彻底成了病秧子,后续更是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行!绝对不行!

“等等!”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因为恐惧和虚弱而颤抖,却异常清晰,“傅斯年!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推她!是林婉柔自己摔倒的!”

傅斯年嗤笑一声,一步步走近手术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堆垃圾:“证据?苏清漪,你的谎话我听得太多了。婉柔现在还躺在IcU里奄奄一息,而你,只是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去弥补你的罪过。”

他修长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语气却残忍无比:“别用你的脏血玷污了婉柔,但你的肾,她刚好需要。能用在婉柔身上,是你的荣幸。”

荣幸你妈!苏清漪气得浑身发抖,这狗男人的逻辑简直被狗吃了!

主刀医生似乎有些犹豫:“傅总,没有签署手术同意书,而且麻醉……”

“我说,动手。”傅斯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一切后果,我负责。”

医生不敢再言语,示意护士准备器械。

冰冷的消毒棉擦过腰侧的皮肤,激得苏清漪一个剧烈的哆嗦。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但她骨子里属于林晚的不服输的劲儿猛地窜了上来!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好不容易才熬夜猝死穿书,不是再来体验一遍凄惨死亡的!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书里一个细节——傅氏集团正在竞标一块极其重要的地皮,而竞争对手正好是……

她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吼了出来:“傅斯年!城东那块地!你如果今天动了我,标书细节明天就会出现在顾氏总裁顾言琛的办公桌上!我知道你的底价!”

傅斯年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缓缓回头,眼神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苏清漪脸上,不再是纯粹的厌恶,而是掺杂了审视和难以置信的惊疑。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这个愚蠢虚荣、只懂得模仿婉柔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公司最高级别的商业机密?

苏清漪心脏狂跳,她知道她赌对了!书里提到过,原主在一次给傅斯年送爱心晚餐时,偶然听到他和特助在办公室谈论核心数据,虽然原主听不懂没在意,但作为读者上帝视角的她记得!

“我说,我知道你的底牌,傅斯年。”苏清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声音还在发颤,但眼神却倔强地迎上他骇人的目光,“放我走,否则,鱼死网破!傅氏集团损失的可不止一颗肾!”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所有医生护士都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傅斯年盯着她,足足有一分钟。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暴戾、怀疑,以及一丝被蝼蚁威胁的震怒。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和过去那个唯唯诺诺、只会哭泣乞求的替身,有点不一样了。

良久,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残忍的弧度:“苏清漪,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挥了挥手。

医生护士如蒙大赦,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

“把她带回去,关起来。”傅斯年冷冷吩咐门口的保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别墅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接触她!”

……

回到那座华丽却如同牢笼的别墅,苏清漪虚脱般地瘫倒在床上。

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迟迟不退。她知道,傅斯年暂时放过她,只是因为商业利益远大于一颗肾的价值。一旦他确认威胁解除,或者找到了更好的肾源,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逃!

原主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傅斯年权势滔天,她能去找谁?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顾言琛。

书里的男二号,顾氏集团的继承人,温润如玉,一直默默关心着原主,甚至在原主死后为她报仇,与傅斯年斗得你死我活。他是唯一一个可能也敢于对抗傅斯年的人。

可是,怎么联系他?傅斯年收走了她所有的通讯工具,别墅里到处都是监控和佣人,她几乎被完全孤立。

机会出现在几天后。

傅斯年因为那个重要的竞标项目,需要出国几天亲自坐镇。临走前,他冷冷地警告苏清漪:“安分点,等我回来。如果再耍花样,我不介意亲自剖开你的肚子取东西。”

苏清漪低眉顺眼地应了。

但傅斯年刚走,她就开始了行动。她借口需要安静,遣散了卧室附近的所有佣人。然后,她翻箱倒柜,终于在原主一堆过时不要的旧手包里,找到了一张被遗忘的名片——顾言琛的名片。

上面还有一个手写的私人号码。

原主曾经觉得顾言琛的关心是种负担,随手将名片扔进了角落。而现在,这是苏清漪唯一的救命稻草。

没有手机,她用尽了办法,甚至不惜弄坏水管制造混乱,才趁下人手忙脚乱修复时,偷偷用别墅的座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清润的男声,如同春风拂过。

苏清漪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她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顾先生,我是苏清漪!求求你帮我!傅斯年要挖我的肾给林婉柔!我需要离开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即语气变得凝重而关切:“清漪?真的是你?你别怕,告诉我你在哪里,位置具体一点。我马上安排,最快的方式接你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苏清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报出了别墅的详细地址和地形。

“保护好自己,等我。”顾言琛说完,便果断挂了电话。

等待的过程无比煎熬。每一分每一秒,苏清漪都提心吊胆,生怕傅斯年突然回来,或者被佣人发现异常。

几个小时后,别墅的电路系统突然出现了故障,短暂陷入一片黑暗。监控失效了!

就是现在!

苏清漪按照顾言琛电话里的指示,摸索着跑到别墅后院一处相对隐蔽的围墙边。果然,一架轻便的梯子悄无声息地架在了墙外。

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跳下墙头的那一刻,一辆黑色的、没有挂牌照的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车门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快上来!”

是顾言琛的声音!

苏清漪毫不犹豫地抓住那只手,钻进了车里。

车子立刻启动,平稳而迅速地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座囚禁她的别墅,苏清漪才瘫软在后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后背。

“没事了,清漪,安全了。”身旁的男人温和地安抚她,递过来一瓶水和一条干净的毛毯。

苏清漪抬起头,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顾言琛。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气质清雅,五官俊秀,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的担忧和温柔。和傅斯年那种极具侵略性的俊美完全不同,他像一块暖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顾先生……谢谢你……”劫后余生,加上高度紧张后的松懈,让她声音哽咽,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叫我言琛就好。”顾言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克制而有礼,“先休息一下,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他安排的地方是一处位于安静街区的私人公寓,装修精致温馨,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提前准备了适合她尺码的衣物。

“这里很安全,傅斯年短时间内找不到这里。”顾言琛帮她处理好爬墙时擦伤的手腕,语气温柔,“你先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在傅斯年那里受尽折磨的苏清漪,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由衷地感激:“言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顾言琛看着她,眼神深邃,“帮助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漪暂时安顿了下来。她通过顾言琛,了解了外界的情况。

傅斯年果然雷霆震怒,动用了所有力量疯狂搜寻她,但顾言琛将她保护得很好。傅斯年的怒火无处发泄,甚至迁怒于顾氏,两个商业巨头之间的战火悄然升级。

苏清漪也没有闲着养伤。她利用自己前世的设计师技能,开始尝试画一些设计图。顾言琛看到后非常惊讶于她的才华,主动提出可以将设计图交由他认识的设计工作室代理出售,或者直接由顾氏集团旗下的品牌收购。

“清漪,你很有天赋,不应该被埋没。”他鼓励道,“你应该拥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苏清漪心中燃起希望。经济独立,是摆脱过去、走向新生的第一步!

然而,傅斯年并没有放弃。

一场顾氏举办的商业晚宴,顾言琛为了让苏清漪散心,也为了让她逐步接触外界,带她一同出席。

苏清漪穿着顾言琛为她准备的礼服,略施粉黛,尽量低调地跟在顾言琛身边。她本以为傅斯年不会出现在这种明显是顾氏主场的场合。

但她低估了傅斯年的疯狂。

晚宴进行到一半,那个如同噩梦般的身影,还是出现了。傅斯年带着强大的气场和一群保镖,径直闯入会场,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最终精准地锁定了躲在顾言琛身后的她。

全场哗然。

傅斯年一步步走近,无视了挡在前面的顾言琛,眼神死死地盯着苏清漪,嘴角噙着冰冷的笑:“苏清漪,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苏清漪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顾言琛的手臂。

顾言琛将她护在身后,面色沉静地看着傅斯年:“傅总,这里不欢迎你。清漪现在是我的人,她不想跟你走。”

“你的人?”傅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陡然变得阴鸷,“顾言琛,你捡我穿破的鞋,还捡出优越感了?”

他的话恶毒至极,引得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苏清漪气得浑身发抖。

顾言琛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傅总,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傅斯年冷笑,猛地伸手想要去抓苏清漪,“这个女人偷了我的东西,背叛了我,跟我回去接受惩罚!”

顾言琛牢牢地挡住他:“傅斯年,这里是顾家的地盘!”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最终,傅斯年似乎顾忌场合,没有强行动手。但他盯着苏清漪,扔下一句话:“苏清漪,你以为顾言琛能护你一辈子?别忘了,你的身份信息、所有证件都在我手里。离开我,你在这个世界上寸步难行。我会等着你跪着回来求我。”

傅斯年带着人嚣张离去,却留下了一片阴霾。

晚宴不欢而散。

回去的车上,苏清漪情绪低落,傅斯年的话像毒刺一样扎在她心里。没有身份,她确实是个“黑户”,连正常工作生活都难。

顾言琛安慰她:“别担心,证件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解决。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清漪,你之前说的,关于傅氏标书的事……”

苏清漪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彻底扳倒傅斯年,光躲是不够的。她需要反击。

她深吸一口气,将记忆中关于傅斯年商业上的一些秘密和计划(都是她作为读者上帝视角知道的),选择性地告诉了顾言琛。包括那块地皮的真正价值,傅斯年的资金软肋,以及他几个见不得光的合作项目。

顾言琛越听越是惊讶,他看着苏清漪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清漪,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清漪垂下眼:“以前在他身边,无意间听到的。”她无法解释穿书的事实。

顾言琛没有追问,只是郑重地说:“这些信息很有用。清漪,如果我们合作,或许真的可以……”

两人达成了默契,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联手。苏清漪提供信息和分析(巧妙地包装成自己的观察和推测),顾言琛则在商场上精准打击傅斯年。

傅氏集团接连受挫,好几个重要项目被顾氏抢走,资金链开始出现问题。傅斯年变得越发暴躁易怒。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苏清漪的背叛。

一天深夜,苏清漪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疯狂轰炸,接通后是傅斯年压抑着极致怒火的声音:“苏清漪,你好,你很好!你以为靠着顾言琛就能打败我?做梦!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止要你的肾,我还要把你那张和婉柔相似的脸一点点划花!让你彻底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丑八怪!”

苏清漪听得心惊肉跳,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笑着回击:“傅斯年,你除了会威胁女人,还会什么?有本事就在商场上堂堂正正打败顾言琛!哦,我忘了,你现在好像没那个本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傅斯年砸东西的巨响和粗重的喘息声。

“哦,还有,”苏清漪补充道,故意戳他痛处,“你的婉柔妹妹,知道你这么长时间,都是把我这个替身当宝贝一样又亲又抱,甚至差点结了婚吗?她知道你对我那些变态的占有欲吗?傅斯年,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这张脸?或者,你只是爱你自己那点可怜的、不容忤逆的控制欲?”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傅斯年最不愿面对、连自己都可能未曾深思的阴暗角落。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被猛地挂断,只剩忙音。

苏清漪放下手机,手心全是汗。她知道,这下是把傅斯年彻底得罪死了,再无转圜可能。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后悔,反而有一种撕破伪装的痛快。

然而,傅斯年的报复来得比她想象的更快,更疯狂。

几天后,一段经过恶意剪辑的视频突然在网上疯狂传播。视频里,赫然是晚宴上顾言琛护着苏清漪,与傅斯年对峙的画面,但角度刁钻,看起来仿佛是顾言琛强势介入别人感情,而苏清漪则是一副攀附新贵的虚荣模样。

更恶毒的是,伴随着视频,还有大量水军散布谣言: ——【惊爆!顾氏总裁疑插足傅总恋情,横刀夺爱!】 ——【起底“替身”苏清漪:心机深沉,周旋两大豪门巨头之间!】 ——【为嫁豪门不择手段?傅总白月光重病,疑被此女所害!】

一时间,舆论哗然。不明真相的网民被轻易带偏,对苏清漪和顾言琛的口诛笔伐铺天盖地。甚至连顾氏集团的股价都受到了一定影响。

苏清漪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傅斯年这是要彻底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在社会性死亡!甚至不惜拖顾氏下水!

“卑鄙!”她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顾言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他还是先安抚苏清漪:“别担心,清漪。舆论战而已,我会处理。傅斯年越是这样做,越说明他已经无计可施,开始用这种下作手段了。”

顾言琛迅速动用顾氏的公关团队,发布澄清声明,出示证据证明视频经过恶意剪辑,并强硬地给几个带头造谣的营销号发了律师函。同时,他开始反击,暗中放出一些傅氏集团内部管理混乱、项目亏损的消息,转移公众视线。

风波暂时被压下去一些,但苏清漪知道,只要傅斯年不倒,她的头上就永远悬着一把刀。

她更加努力地画设计图,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倾注在笔尖。她的设计风格独特,融合了她作为现代人林晚的审美和这个世界尚未完全开发的概念,竟然意外地受到了顾言琛引荐的那家设计工作室的极力好评,很快就卖出了几个不错的价钱。

虽然距离真正经济独立还很远,但这第一步的成功,给了苏清漪巨大的信心和希望。她开始相信,即使没有傅斯年,没有顾言琛的庇护,凭借自己,她或许也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甚至活得好。

然而,就在她逐渐看到曙光时,最大的打击悄然降临。

林婉柔的病情突然极速恶化,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肾源却迟迟没有合适的。

傅斯年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他不再顾及任何商业规则或舆论影响,直接派人围堵了顾言琛安置苏清漪的公寓。

这一次,他带来了更多的人,几乎是半强攻的姿态。

“苏清漪,滚出来!”傅斯年的声音透过门板,冰冷而疯狂,“婉柔快不行了!今天,你必须把肾给她!否则,我让这里面所有人,包括顾言琛,都给婉柔陪葬!”

苏清漪躲在房间里,透过猫眼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保镖,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顾言琛安排保护她的人正在外面艰难地抵抗,但人数悬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