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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昔日恋人恩怨再起(2 / 2)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她几乎站不稳。她紧紧攥着那些纸,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就是铁证!虽然还不能直接证明她的清白,但足以撕开林晚虚伪的面具,足以撼动宫北寒坚信不疑的“真相”!

她必须把这些证据带出去!她小心翼翼地将铁盒里的东西收好,贴身藏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正准备离开。

突然,老宅外面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搜!仔细搜!她肯定在里面!”一个粗犷的男声吼道。

白忆暖脸色骤变!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是跟踪她?还是……他们一直监视着这里?

她慌忙环顾四周,书房在二楼,只有一个门出口,窗户外面没有阳台,跳下去不死也残。无处可逃!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面色冷峻,动作粗暴。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桌旁、脸色苍白的白忆暖。

为首的那个男人,目光落在她明显鼓起来的外套口袋上,冷笑一声:“白小姐,宫先生要见你。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宫北寒!果然是他!

白忆暖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一种破罐破摔的勇气反而涌了上来。她护住口袋,后退一步,脊背抵着冰冷的书桌,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们:“凭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少废话!动手!”那男人显然没什么耐心,一挥手,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白忆暖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伸向她的口袋!

“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宫北寒的走狗!”白忆暖拼命挣扎,但她哪里是这些专业保镖的对手,很快,那个铁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被抢了过去。

“带走!”

她被强行扭押着,塞进了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里。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最终停在了一处位于半山腰、戒备森严的豪华别墅前。

这是宫北寒的私宅,以前,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如今,她却像犯人一样被押了进来。

宫北寒就坐在宽阔客厅的那张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完美却冰冷的侧脸轮廓。看到被粗暴推搡进来的白忆暖,他抬了抬眼,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那个铁盒和证据被恭敬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宫北寒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些转账记录和照片,一张张,慢条斯理地看着。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白忆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震惊、怀疑或者愧疚。

然而,没有。

他看得很仔细,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完后,他将那些纸随意地扔回茶几上,仿佛那只是一堆废纸。

然后,他抬眸,看向白忆暖,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白忆暖,”他开口,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我小看你了。看来四年牢狱,非但没让你学乖,反而让你学会了更下作的手段。伪造证据?栽赃陷害?你就这么恨小晚?恨到不惜用这种拙劣的把戏来污蔑她?”

白忆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伪造?宫北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伪造的吗?那是我从我家老宅找到的!是林晚给别人的封口费!就在车祸之后!这证明那场车祸根本就是林晚自导自演的阴谋!是她陷害我!”

“阴谋?陷害你?”宫北寒嗤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嘲讽和厌恶,“林晚当时重伤垂危,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差点永远醒不过来!她用自己的生命来陷害你?白忆暖,你配吗?你值得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白忆暖指着那些票据,气得浑身发抖,“这些转账记录!这些照片!铁证如山!”

“铁证?”宫北寒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脸逼近她,呼吸都带着冷冽的气息,“我可以找出一百个人,制造出一千份比这更‘真实’的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证明我是错的?白忆暖,收起你这些可笑的把戏!我警告过你,安分一点,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像是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你以为你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就能推翻一切?痴人说梦!”他走回茶几旁,拿起那个铁盒,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走到壁炉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全部扔进了跳跃的火焰中!

“不!”白忆暖目眦欲裂,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抢救,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她用尽力气、几乎赌上性命才找到的证据,在火焰中迅速蜷缩、变黑、化为灰烬。就像她刚刚燃起的希望,被宫北寒毫不留情地彻底碾碎、焚烧殆尽!

绝望。冰冷的绝望。

比在监狱里度过四年更让她绝望。

她停止了挣扎,愣愣地看着那堆灰烬,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滑落。不是委屈,是恨,是滔天的恨意!

宫北寒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眼神空洞的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更深的冰冷和警告。

“白忆暖,这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要再去找林晚的麻烦,更不要再查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否则,下次被扔进火里的,就不只是这些废纸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苍白绝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说出的话却更加残忍。

“另外,看在你我曾经也好过的份上,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那个野种现在在哪里。”

野……种?

白忆暖猛地抬头,泪眼模糊地看向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什么野种?他在说什么?

宫北寒欣赏着她脸上骤然出现的震惊和茫然,眼神冰冷而残酷,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也好。”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不再看她,对保镖挥了挥手,“把她扔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踏进这里半步,也不许她接近林晚和我周围任何人。”

保镖得令,毫不客气地架起几乎瘫软的白忆暖,粗暴地将她拖出了别墅,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别墅区冰冷坚硬的大门外。

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两个世界。

夜风吹过,冷得刺骨。

白忆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证据被毁了,宫北寒的绝情和冷酷超出了她的想象。他根本不在乎真相!他只想维护林晚!哪怕林晚罪孽滔天!

而他那最后一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疯狂回荡,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恐惧和茫然。

野种?

什么野种?

难道……

一个可怕到让她浑身血液冻结的念头,猝不及防地、疯狂地钻入她的脑海——

四年前,车祸发生前那段时间,她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身体不适和莫名的嗜睡……后来突逢巨变,入狱,四年煎熬……她从未往那个方面想过……

难道……难道那个时候……她……

宫北寒口中的“野种”……

是她的孩子?!

她和宫北寒的……孩子?!

孩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