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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被救赎文女主残虐后我死遁了(1 / 2)

姜全第一次见到顾青青时,她正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巷子角落里。

那天傍晚刚下过雨,地面上积水未干,昏黄路灯在水洼里投下破碎的光影。姜全听见女孩压抑的哭泣声,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抡起书包砸向那几个叼着烟的身影。

“滚开!”

他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异常坚定。小混混们嗤笑着转身,看到只有他一人,便围了上来。姜全护在女孩身前,背上挨了几拳,额头被打破,血顺着眉骨流下来,但他始终没有退开半步。

直到远处传来警笛声,那几个混混才骂骂咧咧地散去。

姜全转过身,向缩在墙角的女孩伸出手:“没事了,他们走了。”

女孩抬起头,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浸在清水里的黑琉璃。她颤抖着把手放在姜全掌心,被他轻轻拉起来。

“谢谢你,”她声音细若蚊吟,“我叫顾青青。”

“姜全。”他咧嘴一笑,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姜全曾经以为这是命运馈赠的美好相遇,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残酷剧本早已写好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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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姜全站在学校天台上,看着顾青青挽着他的好友谢思雨的手臂,笑得明媚灿烂。曾几何时,那样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人。

“姜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谢思雨注意到他,扬声问道。

顾青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

姜全走过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青青,生日快乐。这是你上次说想要的那条手链。”

顾青青没有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用了,太贵重了。”

谢思雨一把拿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嗤笑道:“姜全,你哪儿来的钱买tiffany?假的吧?”

姜全脸色白了白:“是我打了三个月工攒的钱。”

“谁知道呢?”谢思雨扬起眉毛,“你最近不是总缺课吗?听说你在校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只是在打工!”姜全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看向顾青青,“青青,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顾青青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姜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姜全心上。三年前那个雨夜,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如今,她却要和他“保持距离”。

谢思雨得意地笑了笑,随手将那个首饰盒抛向天台外。姜全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碰到盒子边缘。他看着那条他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的手链消失在视野里,仿佛他那些默默付出和真心也一起被抛入了深渊。

“走吧,青青,大家还在

顾青青回头看了姜全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姜全一个人在那条巷子里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在排水沟边找到那条手链。银链子已经断了,镶嵌的小钻石也不见了一颗。他把手链紧紧攥在手心,金属棱角刺得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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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学校,姜全就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学看见他,都匆匆避开,仿佛他是什么瘟疫源。

课间休息时,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面色凝重:“姜全,有人反映你偷了班费,有这回事吗?”

姜全愣住了:“老师,我没有!班费不是一直由生活委员保管吗?”

“谢思雨说昨天看到你翻过她的书包。”

“那是因为她向我借笔记,我...”姜全突然哽住,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班主任摇摇头:“班费确实不见了。而且有同学反映你最近经济状况不太好,经常校外打工...”

“我打工是为了给顾青青买生日礼物!”姜全急切地解释,“您可以去问顾青青,她知道我不是会偷东西的人。”

班主任叹了口气,叫来顾青青。姜全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却听到她轻声说:“老师,我...我不知道。姜全确实送我礼物了,很贵重的礼物。我没敢收。”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缓慢而残忍地割开姜全的信任。他看着顾青青,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到一丝犹豫或愧疚,但她只是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最终,因为没有确凿证据,班费的事情不了了之。但从此,“小偷”的标签就像影子一样跟着姜全。

事情远没有结束。几天后,学校论坛出现一个匿名帖子,详细描述了姜全如何在校外参与打架斗殴,甚至还有照片为证。照片上,姜全确实在和几个社会青年对峙,但那是因为他们试图骚扰放学回家的女同学。

姜全试图解释,但没有人相信他。校长办公室里,他看着眼前那张“最后警告”处分决定,心如死灰。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姜全。”校长推了推眼镜,“如果再有任何问题,学校只能请你退学。”

姜全麻木地点头,走出办公室时,他看见谢思雨和顾青青站在走廊尽头。谢思雨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顾青青眼中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那天晚上,姜全收到顾青青的短信:“见一面吧,老地方。”

他们所说的“老地方”是学校后面的小公园,正是三年前那个雨夜之后,他们经常见面聊天的地方。姜全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认为顾青青会还他一个清白。

顾青青早已等在那里,夜色中她的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姜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她开口,声音颤抖,“但你能不能离谢思雨远一点?她家背景很深,你斗不过她的。”

“为什么?”姜全不解,“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

顾青青咬着嘴唇:“她说你...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总是骚扰我。她说这是为了保护我。”

姜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青,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我们曾经...”

“别说了!”顾青青突然激动起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请你离我远点,好吗?就算是为了你自己好。”

说完,她转身跑开了,留下姜全一个人在夜色中茫然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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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远比姜全想象的更加恶劣。

一周后,姜全被叫到校长办公室,里面不仅有校长和班主任,还有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谢思雨和她的父母也在场,谢母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

“姜全同学,有人举报你长期跟踪骚扰谢思雨和顾青青,还有偷拍行为,这是真的吗?”警察严肃地问。

姜全如遭雷击:“什么?我没有!”

谢思雨抽泣着说:“姜全,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心理可能有些问题,但我可以帮你找心理医生...”

“你胡说!”姜全激动地站起来,被警察按回座位上。

谢父冷冷地看着他:“年轻人,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你的手机里存了大量思雨和青青的照片,还有一些威胁信息。”

“那都是正常的照片!我们曾经是朋友!”姜全辩解道,但没有人听他的。

警察检查了他的手机,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大量顾青青和谢思雨的照片,有些甚至是睡眠时的特写。更令人震惊的是,还有几条发送给她们的威胁信息。

姜全浑身冰冷,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动了手脚。但如何证明呢?

“这不是我存的照片,更不是我发的信息!”他试图解释,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最后,鉴于姜全还未成年,加上谢家施压,案件没有立即进入司法程序,而是建议“先进行心理评估和治疗”。

谢母擦着眼泪说:“我们也不是非要追究法律责任,只要姜全能得到适当的治疗。我们家有一所合作的精神病院,专门处理这类青少年心理问题,可以送他去那里接受治疗。”

就这样,姜全被定性为“有心理问题的跟踪狂”,在没有家人在场的情况下签下了一份“自愿入院治疗”的协议——他远在老家的父母对此一无所知。

当他被带上车时,看见顾青青站在校门口,远远地望着这一幕。他们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汇,姜全从中看到了痛苦和挣扎,但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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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私立精神康复中心坐落在一片偏僻的郊区,高墙铁网,看起来更像监狱而不是医院。

姜全被带进去的第一天,就接受了“初步评估”。所谓的评估,其实就是各种侮辱性和诱导性提问,旨在让他承认自己“心理变态”、“有暴力倾向”。

当他拒绝承认莫须有的指控时,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冷冷地说:“看来你需要一些帮助来认清自己的问题。”

于是,“治疗”开始了。

第一周是所谓的“药物调节”。每天三次,姜全被强制服用各种药物,那些药让他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思维变得迟钝混沌。他试图拒绝,但两个壮硕的护工会撬开他的嘴,硬灌下去。

第二周,当他仍然不肯“认罪”时,电击治疗开始了。

第一次被绑在电击椅上时,姜全恐惧得全身发抖。医生面无表情地调整设备,而一旁的护士甚至还在哼着歌。

“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病...”姜全哀求道。

医生瞥了他一眼:“所有病人都这么说。电流会帮助你认清现实。”

当电流通过太阳穴时,姜全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放在油锅里炸,剧痛难以形容。他尖叫着,全身肌肉痉挛,意识在痛苦边缘徘徊。

每次电击治疗后,他都会虚弱得好几个小时无法动弹,有时还会失禁。最可怕的是,记忆开始出现断层,他常常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偶尔清醒的时刻,姜全会想起顾青青。他想恨她,但更多的是不解和伤心。为什么?他们曾经那么要好,她怎么会相信他会伤害她?

一个月后,姜全开始配合治疗。他学会了在医生提问时低头认罪,承认自己有病,表示愿意改过自新。这不是因为他真的认输了,而是他意识到这是唯一能减少痛苦的方式。

他的配合换来了一些特权,比如可以在特定时间使用医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神秘屏幕。

休息室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屏幕,上面流动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像是评论或弹幕。起初姜全以为那是医院的信息公告屏,但仔细看后,他惊呆了。

“虐男主剧情终于开始了!” “这种偏执狂就该受这种罪” “谢思雨干得漂亮,保护了我们青青” “期待后续,希望虐得更狠一点”

姜全茫然地看着这些文字,无法理解它们的含义。直到有一天,屏幕上出现了一句让他浑身冰冷的话:

“救赎文女主就要经历这些磨难,顾青青后期会成长起来的,现在虐男主都是合理的”

救赎文?女主?男主?这些词像钥匙一样,打开了一扇可怕的门。姜全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活在一本书的世界里,而顾青青是女主角,他是那个需要被“救赎”的障碍——或者说,被虐的配角。

这个认知比电击更让他痛苦。原来他所遭受的一切,在某个更高维度的观众眼里,只是一场娱乐表演?他的痛苦和尊严被践踏,只是为了一场“救赎”的铺垫?

那天晚上,姜全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第一次想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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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第四个月,姜全目睹了一场“意外”。

一个试图抗议治疗的病人,在“特殊治疗室”里再也没有出来。官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姜全清楚地记得,那个病人身体一直很健康。

那天晚上,他偷听到两个护工的谈话:

“老李又‘失手’了,这个月第三个了吧?” “嘘,小声点!反正这些都是没人管的,记个意外就完了。” “谢家给了多少封口费?” “够你潇洒半年了。明天还有一个‘特殊照顾’的,叫姜全...”

姜全浑身血液都凉了。他明白,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意外”。

必须逃出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开始仔细观察医院的日常运作,记录护工换班的时间,留意监控死角和紧急出口。由于表现“良好”,他被允许在护工监督下帮忙做一些杂务,这让他有机会了解更多信息。

最重要的突破发生在一个雨夜。那晚医院停电,备用发电机启动前有几分钟的全黑时间。姜全趁机溜进护士站,偷走了一支笔和几张便签,还有一小瓶止痛药。

利用这些简单的工具,他开始制定计划。笔和纸用来记录信息和画地图;止痛药则是在必要时保持清醒。

另一个意外帮助来自一个新来的护工。这个年轻人似乎还对工作怀有一些理想主义,不像其他员工那样冷漠无情。有一次,他甚至偷偷还给姜全被没收的家庭照片——那是姜全口袋里唯一藏着的东西,是他和父母妹妹的全家福。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年轻护工小声说,“但我帮不了你什么,谢家势力太大了。”

这张照片成了姜全的精神支柱。每次快要放弃时,他就看着照片上家人温暖的笑容,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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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终于来了。

医院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消防演习,这是唯一所有病人都会被带到室外的时刻。姜全注意到,演习时的安保相对松懈,因为要模拟紧急疏散。

演习前一天,姜全故意吃下少量自己藏起来的过敏原,让自己出现轻微皮疹和发烧症状。这样他就可以借口不适,不去参加早晨的集体活动,而是被留在病房区——这意味着他会有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演习当天,当警报响起,所有护工和病人都向室外疏散时,姜全假装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工匆匆检查了一下,认为他确实病得不轻,便锁上门离开了——反正从外面是打不开的,他认为姜全逃不出去。

但姜全早就发现,这间病房的窗户锁是坏的。医院为了防止病人逃跑,所有窗户都只能打开一条缝,但这个小小的缝隙对瘦削的姜全来说已经足够。

他用偷藏的塑料片撬开窗户,艰难地从缝隙中挤了出去,跌落在外面的草地上。他忍着疼痛爬起来,向着事先观察好的围墙缺口处跑去。

雨下得很大,这给了他很好的掩护。医院的探照灯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巡逻的护工也因为演习而心不在焉。

姜全爬过围墙下的排水沟,终于呼吸到了高墙外的空气。自由的感觉让他几乎落泪,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谢家很快就会发现他逃跑,必须尽可能远地离开这里。

他沿着公路奔跑,不敢搭车,生怕被追踪。雨水中,他单薄病号服紧紧贴在身上,寒冷刺骨。但他不在乎,自由的喜悦暂时压倒了一切不适。

跑了不知道多久,天渐渐亮了。姜全躲进路边的树林里,休息片刻。他从病号服内袋里掏出那张全家福,照片已经被雨水浸湿,但上面家人的笑容依然清晰。

“我要回家了,”他轻声对照片说,“等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姜全的心猛地一沉——他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他急忙起身, deeper to the woods. 雨水冲刷掉了他的足迹,给了他一丝希望。但他身体虚弱,速度远远不及追捕者。

声音越来越近,姜全能听到狗吠声和人的呼喊。绝望中,他发现前方有一条湍急的河流。雨季让河水暴涨,浑浊的河水汹涌奔腾。

没有退路了。姜全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河中。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他,激流将他卷向下游。他拼命挣扎,但虚弱的身体无法对抗自然的力量。一块漂木击中他的头部,世界顿时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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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全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身上盖着粗糙但干净的毯子。一个老人正坐在火炉旁熬药,见他醒了,走了过来。

“你醒了?别动,你伤得不轻。”老人用当地方言说,“我在河边发现你的,怎么掉河里了?”

姜全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沙哑得发不出声音。老人端来一碗水,小心地喂他喝下。

“我...我在哪里?”姜全终于能发出声音。

“李家村,离市区很远喽。”老人打量着他,“看你穿的,是从谢家医院跑出来的?”

姜全顿时紧张起来,试图起身逃跑,但浑身疼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