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人带您去看看其他的人?”
谢原山瞥了一眼郑功禄穿的那扛着三颗星的军服,心里暗自腹诽,这点事就能吓成这样,怎么混上这团长职位的?
“呵呵,那就有劳郑团长了。”虽然心中不屑,但谢原山仍然满脸堆笑道。
“哪里,哪里,治病之事还要倚仗谢先生呢。”郑功禄拱了拱手,绕到窗前,掸了掸微皱的军衣下摆,扯着嗓子喊道:“路子!过来!”
“哒哒哒哒”只听见院内响起一阵小跑。
来人是一约十七八岁小伙子,留着中分头,参差不齐的刘海稀稀拉拉的贴在前额,黑不溜秋的脸上依稀露着几分秀气,胸前挂着一英械斯登式横弹夹冲锋枪,腰间别着俩弹夹和一个晃晃悠悠的水壶。
“啪”路子刚进门,便挺着胸脯撅着屁股敬了一个军礼,“团长,您找我?”
郑功禄走上前,指着谢原山和李景华说道:“从现在,你就给这两位当警卫员了,不论是安全还是生活,都要保证最好!知道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路子胸脯一挺,腰间的黄色牛皮带“叭”的一声被崩断,只见路子一手提着路子,一边走到谢原山两人面前,“报告两位首长!警卫员吕小路前来报到。”
顿时谢原山和李景华大眼瞪小眼楞在了那里,话说这么多年,人前人后叫自己神棍也有,叫大师的也有,这叫首长的,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谢原山望了望一旁郑功禄尴尬的表情,抻着脖子干笑两声,“还是叫我谢先生吧,这位是燕子李三,李景华。”
“叫我老三就行。”李景华也被这活宝逗乐了,憋着笑儿说道。
是夜,士兵营房外,谢原山和李景华两人摸着黑,蹑手蹑脚的向着一片没有光的营房走去。
“谢先生,按照路子兄弟所说,那些患了病的士兵应该就是被安置在了这里。”李景华伏在坍塌的土胚墙上轻声说道。
谢原山从背后铜牛包里掏出一罗盘,把梢子轻轻一拔,指针打了个转儿,便噌的一下指向了那片没亮灯的营房。
“嗯,不错,就是这里。”谢原山捋了捋下巴上的一小撮儿胡须,把罗盘放回包里。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
“诶,不用,立根引魂香就行。”谢原山抬头看了看夜空,约摸着到了三更天,便开始在地上摆起了香案。
“白天阳气重,再加上这里是军营,一个一个都是大老爷们,再厉害的鬼都不敢放肆,若那玩意真不止一个,大半夜的是不会让我把香立起来的。”
“瞧着吧!”
谢原山火柴一划将香给点上,随即便蹲在地上摆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