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主动向你爷爷表忠心，只求守好北疆，护住镇北王府的人。” 楚风翊又喝了口酒。
语气里满是庆幸，“现在看来，我没选错。你爷爷登基后没削我兵权，还封了‘世袭罔替’，在我们这一辈宗室里，除了你爷爷，我的结局已是最好的了。”
楚逸辰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三爷爷能想得开就好。定远城风景好，百姓也淳朴，您在这里安享晚年，挺好的。”
“是啊，定远城早就成了我的家。” 楚风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在定远城，甚至整个北疆，我就是个‘土皇帝’。
百姓信任我，士兵敬重我，想吃烤肉就有烤肉，想喝酒就有好酒，比在京城勾心斗角舒服多了。
再说，经了这次大战，北蛮再也无力来犯，我也能轻松几年，好好看看北疆的雪景。”
话锋忽然一转，楚风翊看向楚逸辰，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对了，逸辰，我猜你这次这么拼命灭北蛮军，不只是为了削弱他们的战力吧？”
楚逸辰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坦诚道：“三爷爷说对了。
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先凭借幽冥大军的机动性，斩杀北蛮国的皇室和高层官员 —— 也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斩首之计’。
北蛮大多是游牧民族，靠的就是首领的威望凝聚各部，若是能把他们的国王、王子还有各部首领都斩了，北蛮国自会分崩离析。
到时候我们甚至不用费太多兵力，就能让他们臣服。”
“只是后来我发现，北蛮在亚历克斯城屯了十万大军，便决定冒险灭了他们。随后意外得知北蛮国的计划后，便更改了策略。”
楚风翊听完，眼中满是赞叹：“好一个‘斩首之计’！若是真能成，确实能一劳永逸解决北蛮问题。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灭了他们三十多万精锐，还斩了博弈卡夫这个北蛮国的第一勇士。”
两人又聊了近一个时辰，从北疆的防务聊到江南的民情，从镇北军的训练聊到幽冥军的装备，直至帐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才各自起身歇息。
次日午时，圣地亚城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灰色的城墙上，泛着冷冽的光泽。
南城门内的空地上，黑甲军和幽冥军已整装待发。
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腰间的陌刀与背上的军弓弩泛着寒光，连战马都喷着白气，透着一股昂扬的战意。
楚风翊带着赵世英、余锋等人来到城门外送行。他拍了拍楚逸辰的肩膀，眼中满是不舍：“路上小心，到了京城若是有难处，记得给我传信。”
“三爷爷保重。” 楚逸辰躬身行礼，随即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举起长枪，指向南方：“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黑甲军和幽冥军如同两道洪流，缓缓驶出北城门，向着辽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过积雪的 “轰隆” 声渐渐远去，楚风翊站在城门外，看着那个潇洒而去的少年，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镇北王府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