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在这次行动中,我可能……能提供一种非常规的辅助。”
两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艰难地措辞,省略了所有关于异能和普罗米修斯的背景,只描述了现象:“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对生物电信号比较敏感。最近我发现,在极度专注的情况下,我或许能……在极短时间内,极微弱地影响身边人的神经反应速度,比如让手更稳一点,反应更快零点几秒。但效果不稳定,消耗巨大,且原因不明。”
李哲猛地一拍光头,眼睛瞪得溜圆:“我靠!老沈!原来那天打游戏是你搞的鬼?!我说呢!牛逼啊!这简直是物理外挂!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顾倾城则显得冷静得多,她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我:“可控性如何?作用范围?持续时间?副作用?”
我苦笑摇头:“几乎不可控,范围估计仅限于贴身一两米,持续时间可能只有几秒,副作用是我会瞬间虚脱。只能作为最后关头、搏命一试的手段,无法作为常规战术。”
顾倾城沉默了几秒,随即果断点头:“明白了。这将作为最终应急预案之一,代号‘肾上腺素冲击’。非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沈医生,你优先保证自身安全。”
她没有追问根源,这种专业和信任让我既感激又愧疚。
会议结束,装备再次清点确认,通讯频道进行最后测试。离行动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公寓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没有人说话,各自进行着最后的准备。顾倾城一遍遍擦拭着手枪,检查每一个零件,眼神冷冽如冰。李哲最后一遍调试着通讯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试图驱散紧张。我则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将那种躁动的“生物电”感知稍稍平复。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这片老城区的边缘。那里,隐藏着罪恶的巢穴和无尽的危险。
我们像一群即将踏上未知海域的水手,脚下是脆弱的小舟,前方是深邃的、隐藏着巨兽的黑暗海洋。恐惧真实存在,但一种由责任、信任和破釜沉舟的决心凝聚而成的力量,也在悄然支撑着我们。
团队的雏形,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终于艰难地、磕磕绊绊地凝聚成型。
行动,进入最后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