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式,与李强的“构建型”纳米虫带来的超速愈合与生命透支、程序员的“掠夺型”导致的急速枯竭,何其相似!
这“智慧胶囊”几乎可以肯定是“普罗米修斯”纳米虫技术的另一种应用变体!
作用于大脑神经网络,短暂提升认知,但同样以透支精神潜力、摧毁意志力和产生严重依赖为代价!
他们的“进化筛选”实验从未停止,只是更换了诱饵和狩猎场!
“消息来源可靠吗?活动范围能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搞到样本?”我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抛出,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的“蛰伏”念头被彻底抛到脑后。面对这种可能造成大规模伤害的东西,我无法坐视不理。
“可靠!我那哥们儿亲眼见过交易,也接触过几个磕了药的人,状态描述一致。活动范围主要在城西那片老工业区附近,那边废弃厂房多,流动人口杂,跟个迷宫似的,太容易藏匿了。样本……”
李哲摇摇头,面色凝重,“搞不到,那药头警惕性极高,不见兔子不撒鹰,而且据说每次带的量都不多,交易完就走,绝不停留。”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老沈,这玩意儿听着就邪性,背后水太深了。咱……真要碰?我感觉这浑水蹚进去,可能就再也抽不了身了。你最近状态本来就不好,这事儿太危险了。”
管?还是不管?
巨大的矛盾瞬间将我撕裂。苏雨薇的警告言犹在耳,“审计部门”的阴影如芒在背!主动招惹,无异于火中取栗!但另一边,是根植于医生职业本能深处的责任感和愤怒。
一想到可能又有无数年轻人,被这种看似能带来“智慧”的糖衣炮弹诱惑,最终精神崩溃、人生尽毁,我的良知就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恐惧与责任,自保与冲动,在我脑海中激烈交锋。我靠在冰冷的消防通道墙壁上,深吸了一口带着灰尘味的空气。
最终,职业责任和一种无法忍受悲剧再次发生的愤怒,压倒了纯粹的恐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而不作为。至少,要先确认情况,掌握更多信息。
“管。”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但不能蛮干,这背后可能牵扯着远超我们想象的东西。我们得找帮手,用最稳妥的方式。”
“帮手?谁?”李哲立刻追问。
“顾倾城。”我说出这个名字,“她是刑警,介入调查名正言顺。而且她敏锐、专业,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些藏在阴影里的勾当,有着……个人的执念。”我想起她提及父亲往事时那刻骨的仇恨。
李哲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皱起眉:“顾警官确实合适。但……怎么跟她说?直接说咱怀疑这药跟‘那方面’有关?”他含糊地指了指上方,意指那些超常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