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藏市的最后一天。
舒糖把雪花膏拿去给了卓玛。
“只有我有吗?”
离别近在眼前,卓玛鼻尖红扑扑的,似乎只有通过不停确认自己是特殊的,才能心安些。
“是,只有你有。”舒糖说。她一共做了五盒,准备留给藏市的就卓玛手中这一份。
“用的时候尽量不要让别人看到。”舒糖嘱咐她。
都不用说理由,卓玛就懂,“我知道,不能让别人发现藏红花有护肤的功效是吧?”
“护肤”这两个词是她这两天跟着舒糖学的,现在用的贼溜。
舒糖点头,“是的。”
又不放心,“如果有搞不定的,记得找张嫂子帮忙。”
扩大药田面积,地的事好说,难的是人。
卓玛毕竟才二十出头,又是个小姑娘,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好在张嫂子替代关珍珍在村委会上班了,能帮她一些。
卓玛摇头:“不用,我到时候找江塘镇的人,她们肯定愿意。”
那次地震过后,两个村子常有往来,又加上拉旺藏医和章礼是江塘人,卓玛实施起来不会受到什么阻碍。
舒糖听着,放心了不少。
晚上,家属院里所有嫂子又做了一顿丰盛的饯行饭。
明天要坐飞机,舒糖以茶代酒,挨个感谢,
“谢谢嫂子们半年对我的照顾,”
“谢谢部队对我工作的支持,”
“还要谢谢穆连长,以后恐怕要麻烦你多加两趟去内地的车了。”
离别的情绪总是伤感的,而军嫂们都是长敞亮人,都不喜欢煽情,
张嫂子摁了摁眼角,从桌子,喏,给你的,羊绒围巾。”
羊绒就地取材,围巾自己做的,虽然没有藏民做的精致,但是胜在心意。
舒糖要说谢,又被关珍珍打断,
“我的是一本书,《藏药收录大全》,我在学校图书馆看到的,找人拓印下来了一本,你应该会喜欢。”
很珍贵了!舒糖小心收好。
接着是卓玛的奶制品,周楠和穆伊的小手工,穆连长做的明天可以在路上吃的果干,以及李敏托人带来的一件花样很新颖的手织毛衣。
“李敏坐月子不好吹风,她说你冬天总穿的上。”
……
满满一大包礼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
途径城市有暴雨,飞机经停了几个小时,故而落地京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外面天都见黑了。徐司令的等在外面,还是张叔来接的。
舒糖把东西放好,问到:“爸妈都在家等着了吧?”
“田主任在,说是做了你爱吃的小排骨,首长最近忙,都很晚才回。”
已经七点半了,大比武也结束了,徐西临问:“是有情况?”
不是外人,张叔也没瞒着。
“军队里在对大比武期间模拟机被人为改动的事。”
舒糖听的一头雾水,
联想起徐西临当天从模拟机上下来的脸色,猛然反应过来,看向徐西临。
徐西临面色一僵,“……回家说。”
趁着张叔没往后看,他讨饶似的勾了勾舒糖小指,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