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婶婶,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一日,顾青荷正在房间里做秋冬的衣服,随后就看着孟月乐惨白着一张小脸跑了过来,神情慌张甚至有些颤抖。
“怎么了月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青荷看见这副模样的孟月乐也被吓了一跳,还真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但应该不可能啊?
孟月乐也就前两年身体有些亏空看着十分虚弱,不过经过葛大夫的药,以及这些年的饮食调理,她的身体不是早就好了吗?
因为怕家人的身体会出现问题,顾青荷每半年都会请葛大夫上门把脉的,孟月乐前段时间还把过脉啊,她身体很好没问题啊!
由于顾青荷做衣服的厢房就只有她一个人,因此孟月乐也顾不上害羞了,犹豫别扭了两下后,赶紧把话说了出来,
“婶婶,我身体
我的肚子还很疼,就是这里好痛,血还一直流,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孟月乐在外面当小乞儿流浪时,听别人说起过,那家的妇人生完孩子后,下半身血流不止,然后没两天就死了。
可是她明明没有生过孩子啊?怎么还会血流不止,她是不是也要死了。
就跟那个妇人一样,死的时候脸都是死白死白的,一卷席子就直接给埋了。
真的好吓人,她好几日都被吓的睡不着觉。怎么办,现在她也要死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成亲,她娘临死前还叮嘱她,让她找个好人嫁了。
呜呜,她辜负了她娘的期望,她也要死了。
顾青荷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脸上尽是无奈。
这是她的错,她都没注意到,孟月乐自从来到她家里后,从来都没有来过月信。
孟月乐的娘亲没得早,估计也没人教导她这些,自然是缺乏这方面常识的。
于是顾青荷笑了笑后,温和的拉着孟月乐的手安慰道:“傻孩子,你这不是要死了,是来了月信,每个女孩子长大都会这样。”
孟月乐一脸茫然,“月信?那是什么?”
顾青荷耐心的解释道:“月信就是女孩子成年的标志,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就像你这样的,这就说明你长大了。”
见孟月乐还是一脸害怕,顾青荷又笑着抬手揉了揉孟月乐的脑袋。
“月乐,别怕,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给你拿些干净的棉垫子,你回房间垫着。再煮点红糖水,喝了肚子就不会疼了。”
说着,顾青荷便从柜子里找出厚厚一包干净的棉垫子,递给孟月乐,然后又教了她如何用这棉垫子,以及用完后怎么处理。
“这棉垫子是婶婶用细棉布加棉花缝制的,棉花跟细棉布都用沸水煮过,都是全新的,你用过一次后就直接用火烧了。”
“婶婶,这么好的布全都烧了啊?”孟月乐看着手里柔软又舒服的棉垫子,有些舍不得,这些料子都是多好的布料啊。
“这棉垫子全都是一次性用品,你不要不舍得,女孩子最是爱干净一点都脏不得,不然日后是非常容易生病的。”
“外面那些夫人月信来了多用棉布加草木灰,棉布反复用,其实是不太干净的。”
自从有了这条件后,顾青荷就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卫生用品一定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