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不能立刻治愈他的伤势,但至少可以暂时平息他体内躁动的气血。
他望着不远处那两道渐渐冰冷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突然,刘图猛地咳嗽起来,一口带血的唾沫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雪地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敢再停留,连忙扯下两人腰间的水囊和干粮,又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两张标记着巡逻路线的符纸。
确认四周再无其他动静后,刘图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拄着长刀,一步一挪地朝着山脊方向挪动。
刘图很清楚,要想彻底离开这片危机四伏的区域,雪峰城是绕不开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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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城中,迎客楼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十几个身着玄铁劲装、腰悬铁心门令牌的弟子,如铁桶般将一个臃肿男子死死围在中央。
那灰衣人眉眼间透着一股狠戾,正是路贵。他的怀里紧紧揣着个巴掌大的铜匣,匣身缝隙中隐约透出的幽蓝光泽,显得十分神秘。
“路贵,你好大的胆子!”铁心门为首的红脸老者怒目圆睁,“识相的就乖乖交出宝物,否则今日定叫你尸骨无存!”
路贵紧了紧怀中的铜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转元轮’本就是我千机堂门人遗失之物,什么叫交出来?姓张的,你也配跟我谈条件?”
话音未落,那红脸老者已怒喝一声:“拿下!”
刹那间,身后弟子甩出数道碗口粗的铁索朝路贵缠去,链节相撞发出“哗啦”脆响。
路贵却有恃无恐,臃肿的手指在铜匣上轻轻一拍。
只听“嗡”的一声轻响,匣盖缝隙里泄出的幽蓝光芒骤然暴涨,竟在他周身凝成半寸厚的光膜。铁索抽在光膜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竟被硬生生弹开,连一丝裂痕都没能留下。
“你竟然知道这东西怎么用?那看看这一招你应该怎么挡,,”张长老怒极反笑,手中铁尺猛地顿地。那几道落空的铁索突然在空中诡异地折转,链节处“唰”地弹出密密麻麻的倒钩,寒光闪烁,再次朝着路贵缠去。
“啪!”一声闷响,铁索带着千钧之力抽在光膜上。这一次,光膜剧烈震颤,表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显然已快撑不住了。
路贵面对此情景丝毫不慌,左手猛地拍在铜匣侧面。
只听“咔嗒”一串机括脆响,铜匣侧面弹出三根寸许长的金属短针。他手腕一抖,短针化作三道残影破空而去,直取最靠前那名铁心门弟子的面门。
那弟子反应不慢,横臂格挡,玄铁衣袖撞上短针发出“叮叮”脆响。可不等他松气,短针突然“嘭”地炸开,化作一团淡绿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腥气弥漫开来。
“不好,这烟里有毒!”有人惊呼,连忙屏息后退,阵型顿时乱了几分。
就在这片刻的混乱中,路贵突然矮身,怀中铜匣朝着地面重重一磕。
他脚下的积雪突然“噌噌”作响,周边竟浮现出十几道机括虚影,随即“咻咻”迸发出箭矢。几名铁心门弟子躲闪不及,腿上顿时多了几个血洞,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疼得闷哼出声,踉跄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