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挣扎更烈:“为什么?大师,您犯了色戒已是罪过,为何还要动杀念?您就不怕下地狱,遭报应吗?”
“报应?”永德和尚嗤笑一声,手下动作不停,“若是你识相,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来的报应?若你不识相,哼,唯有死人才不会走漏风声!佛爷我苦心经营多年,才得了今日这般地位和名声,岂能毁在你一个妇人手里?女人嘛,什么时候都不缺,但这名声一旦坏了,我这半生岂不是白费了?你最好想清楚!”
言语之间,其自私冷酷、无耻之极的嘴脸暴露无遗。他所信仰的并非佛法,而是自身的利益和欲望。
何英终究力弱,挣扎渐渐无力,最终在永德和尚的暴力胁迫和死亡威胁下,瘫软下来,眼中流出屈辱和绝望的泪水,不再反抗。永德和尚见状,得意一笑,便欲行那不轨之事。
院门外的张覃,看得是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擂。他一方面震惊于永德和尚的伪善和狠毒,另一方面,眼前这活春宫般的景象又带给他一种极其卑劣的刺激感。他看得入了神,竟一时忘了恐惧,忘了是非,完全沉浸在这隐秘的窥探之中,甚至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窥视的角度,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他那魁梧的身躯本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此刻却缩在门后,扮演着一个最不堪、最龌龊的看客角色。他内心那点可怜的正义感,早已被猎奇和窥私的欲望压得粉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内动静渐歇。张覃恍然初醒,一丝羞愧和恐惧这才慢慢爬上心头。他正想着是否该悄悄退走,就当从未发生过此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彻底坠入了冰窟!
只见那永德和尚心满意足地整理着僧袍,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意。而何英则瘫在磨盘上,低声啜泣,衣衫凌乱,眼神空洞。忽然,永德和尚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极其冷酷的杀机!他猛地从僧袍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何英察觉到不对,惊恐地睁大眼睛:“大师!你……你做什么?你已然……为何还要……”
永德和尚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得如同地狱寒冰:“我说过,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话音未落,他手起刀落,那匕首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何英的心口!
何英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匕首和眼前这个刚刚玷污了自己的和尚。鲜血迅速涌出,染红了她素色的衣衫和冰冷的石磨盘。她的嘴唇翕动,气若游丝,泪眼婆娑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为什么……你得逞了……还要……杀我……”
永德和尚拔出匕首,任由鲜血滴落,冷漠地看着她生命流逝,冷哼道:“谁能保证你不会走漏风声?我辛苦了多少年才到今天这般地步?女人什么时候都不缺,若是名声毁于你手里,我这半生岂不是白费了?安心去吧,早登极乐,也是造化。”
何英闻言,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彻底熄灭,脑袋一歪,香消玉殒。至死,她的眼睛都未能闭上,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怨恨与不解。
张覃在门外看得真切,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亲眼目睹了一场先奸后杀的惨剧!之前的那些刺激、好奇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连忙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发出声响。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冰凉,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跑。或许是因为过度惊恐,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段枯枝,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
在这死寂的暮色里,这声微响却如同惊雷一般刺耳!
院内刚行完凶的永德和尚极其警觉,闻声猛地抬头,厉声喝道:“谁?!谁在外面!站住!你就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张覃闻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隐藏了,拔腿就想跑。可他刚踉跄着转过身,还没跑出两步,那扇破旧的木门就“吱呀”一声被猛地拉开!
永德和尚手持滴血的匕首,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一双充满凶戾之气的眼睛,瞬间就锁定了正要逃跑的张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