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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赤霄饮血:公元24年的淯水审判(2 / 2)

“杀!诛杀张卯!”

“杀光绿林贼!”

压抑了数月的血仇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宛城守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士气如虹!在刘秀的亲自率领下,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迎着汹涌扑来的绿林军潮头,狠狠捅了进去!

“冲锋阵型!凿穿!”刘秀怒吼!手中“龙渊”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挡在面前的绿林军如同草芥般被斩落!邓晨、臧宫紧随左右,如同锋锐的箭头!那数百臂缠白布的王常旧部骑兵,更是状若疯魔,不顾性命地向前猛冲猛打,只为撕开一条通往张卯的血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被仇恨点燃的宛城军,瞬间将绿林军的攻势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挡住他们!”高台上的张卯又惊又怒,嘶声厉吼,亲自率亲卫营压上!

“张卯狗贼!还认不认得俺王常?!俺来取你狗头!”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侧面传来!浑身浴血、如同血人般的王常,率领着三千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却凶悍不减的死士,如同从天而降的陨石,狠狠砸入绿林军的侧翼!巨斧翻飞,挡者披靡!

腹背受敌!绿林军阵脚大乱!

刘秀眼中寒光大盛!座下白马如同通灵,四蹄腾空,载着他如同离弦之箭,直射指挥高台!“龙渊”刀光暴涨!

“保护将军!”张卯的亲卫疯狂扑上!

刀光如匹练划过!残肢断臂飞起!刘秀连斩七人,气势如虹,已至台下!

“刘秀小儿!受死!”张卯惊恐之下,凶性大发,挺矛跃下高台,直刺刘秀心口!矛势狠辣,带着破空尖啸!

刘秀不闪不避!只是抬手。“龙渊”轻描淡写地斜撩而上!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张卯那杆精铁长矛,竟被“龙渊”一刀削断!断口平滑如镜!

“什么?!”张卯亡魂皆冒!他从未见过如此锋锐的兵刃!

刀光再闪!

如同惊鸿掠影!

张卯只觉得脖颈一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身体喷涌着鲜血,颓然栽倒。还有刘秀那双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眼眸。

张卯,授首!

主将被斩!绿林军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

陈牧在高台上看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就跑!

“追!别让陈牧跑了!”王常浑身是伤,犹自怒吼!

“不必追了。”刘秀的声音冰冷响起。他勒住战马,望向淯水方向,手中“龙渊”还在滴落着仇敌的鲜血。

“传令全军,打扫战场,安抚百姓。”

“准备车驾仪仗。”

刘秀缓缓举起染血的“龙渊”,刀锋映着残阳,反射出妖异的赤红光芒,如同饮血的魔剑。

“目标——淯水行在。”

“本将军…要亲自‘觐见’更始陛下。”

淯水审判:龙渊归鞘

淯水行宫。

昔日喧嚣的“皇宫”,此刻笼罩在一片末日降临的死寂中。宫门紧闭,侍卫寥寥,个个面如土色。昆阳陨星的恐怖传说,宛城大败、张卯陈牧溃逃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行宫内外蔓延。更始帝刘玄躲在深宫,瑟瑟发抖,一遍遍徒劳地呼喊着他信任的大司马朱鲔,却不知朱鲔早已在洛阳自保不暇。

沉重的宫门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开!木屑纷飞!

刘秀一身素白孝服,外罩玄甲,手提滴血的“龙渊”,踏着破碎的宫门,一步步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落在大殿光洁的石板上,却如同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脏上。身后,是邓晨、臧宫、王常(被搀扶着)等一众杀气腾腾、甲胄染血的将领。

沿途的侍卫如同见到煞神,纷纷丢下兵器,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刘秀径直走向大殿。殿门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龙椅上蜷缩着一个穿着明黄龙袍、浑身抖得像筛糠的身影——刘玄。

“陛…陛下…救…救朕…”刘玄看到提刀而入的刘秀,如同看到了索命阎罗,涕泪横流,瘫软在龙椅上,裤裆处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刘秀在龙阶下站定,目光冰冷地扫过这金碧辉煌却又弥漫着恐惧和腐朽气息的大殿。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刘玄那张惊恐绝望的脸上。

“刘玄。”刘秀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认得此物吗?”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托着一个被血迹浸透的锦囊——数月前,李通用来贿赂淯水使者的那个锦囊。锦囊口松开,滚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碧玉酒杯,杯壁上残留着淡淡的、甜腻的翠绿色痕迹——鸩酒之杯。

刘玄看到那酒杯,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尖叫起来:“不!不是我!是王匡!是陈牧!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下旨的!伯升…伯升是忠臣…都是他们害的…”他语无伦次,将一切责任疯狂地推给早已逃窜的王匡、陈牧。

刘秀仿佛没听见他的哀嚎,目光转向殿门处。两名亲卫押着一个面无人色、抖如糠筛的宦官走了进来。

“说。”刘秀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

那宦官早已吓破了胆,噗通跪倒,指着刘玄,尖叫道:“是他!是陛下!是他亲手将鸩毒交给奴婢!是他让奴婢看着刘司徒饮下…他说…他说‘送伯升上路’…”宦官的声音凄厉而绝望。

“你…你血口喷人!”刘玄目眦欲裂,抓起龙案上的玉玺就向宦官砸去!

砰!

玉玺砸在宦官额头上,鲜血直流。宦官惨叫着昏死过去。

大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刘玄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

刘秀缓缓拾级而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刘玄的心脏上。

“皇兄…”刘玄看到刘秀逼近,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扑倒在龙阶下,抱住刘秀的腿,嚎啕大哭,“朕错了!朕被奸人蒙蔽!饶了朕!朕把皇位让给你!饶朕一命…”

刘秀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懦弱、昏聩、害死兄长的“皇帝”,眼中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冰冷的、彻底的空洞。他轻轻抬脚,如同拂去一粒尘埃,将刘玄踢开。

刘玄滚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刘秀抽出“龙渊”。

那柄饮过张卯鲜血、斩杀过无数敌寇的神兵,此刻带着复仇的寒光,缓缓抬起。

“不——!朕是皇帝!朕是真命天子!你不能杀朕!啊啊啊——”刘玄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尖叫!

刀光落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抹冰冷的光华闪过。

刘玄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颗戴着天子冕旒的头颅,滚落在冰冷的大殿金砖之上。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死前极致的恐惧。

鲜血,顺着光滑的台阶,缓缓流淌下来,将那象征着皇权的明黄龙袍,染成一片刺目的暗红。

刘秀看也未看脚下的尸体。他提起“龙渊”,刀锋上沾染的,是仇敌的血,也是这腐朽王朝最后一点肮脏的余烬。他走到龙椅前,俯身,将“龙渊”轻轻放在那张宽大而冰冷的龙椅之上。

冰冷的刀锋与冰冷的黄金,在死寂的大殿中,无言相对。

“兄长…”刘秀的声音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仇…报了。”

“龙渊…我把它留在这里。”

“这位置…太冷…太脏…配不上你。”

他转身,不再看那龙椅和上面的刀。

“传令:通告天下!”刘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扫清寰宇、重开天地的决断,“更始帝刘玄,昏聩失道,构陷忠良,畏罪自戕于淯水行宫!”

“即日起,承高祖之业,奉天命之归…”

刘秀的目光穿透大殿的穹顶,望向那浩瀚的星空,一字一句,如同洪钟大吕:

“整肃吏治!安抚黎庶!兵发洛阳!诛灭王莽!再造大汉!”

“诺!!!”殿内殿外,山呼海啸般的应诺声轰然响起!那声音中,充满了对新生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坚信!

肖雯雯站在殿门外的阴影里,将这历史性的一幕刻入核心。她看着刘秀挺拔而孤独的背影走向殿外的光明,又看了看龙椅上那柄染血的“龙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公元24年初,淯水血洗,更始覆亡。

昆阳的神只,终成执剑的帝王。

龙渊泣血,赤霄出鞘,一个崭新的时代,在血色晨曦中,拉开了它磅礴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