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破局!入局!(1 / 2)

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极其短暂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闪烁了一下,如同疲惫的眼睑一次快速的眨动。公寓内的灯光也同步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屏幕暗了百分之一秒又迅速恢复。紧接着,大楼备用电源启动的微弱嗡鸣声从墙壁内部传来,取代了原本几乎听不见的市电稳定频率。

区域电网的微小扰动,如期而至。

几乎在灯光闪烁的同一瞬间,“堡垒”系统的警报声调骤然拔高,变得尖锐而急促!监控屏幕上,超过三分之一的摄像头画面被雪花点或者静止的重复帧所取代,尤其是公寓大门、客厅主要区域以及卧室的几个关键节点。

“警告!检测到多节点信号丢失与数据欺骗!”

“警告!物理传感器7b(主门磁力计)异常触发!”

“警告!运动传感器3c(客厅东南角)检测到未定义移动,置信度78%!”

入侵者果然抓住了这电网切换、电子设备防御可能出现短暂漏洞的窗口期,发动了总攻!他们不仅干扰了监控,甚至可能已经欺骗或绕过了部分物理传感器!

段砚舟的心脏猛地收紧,但没有慌乱。他对着内部频道低吼:“罗宾!报告情况!”

频道里传来一阵电流的嘶啦声,夹杂着金属扭曲的摩擦音和某种……极轻微的、类似液压系统运作的声响。“段先生……他们……进来了。至少两人,技术高超,绕过了正门警报……我在……拦截……” 罗宾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通讯也受到了干扰。

来了!就在客厅!

段砚舟深吸一口气,将甩棍反手握持,紧贴小臂,身体如同猎豹般弓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书房门侧。他没有贸然冲出去,而是将呼吸压到最低,全力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一种近乎凝滞的、带着杀意的寂静。对方是专业人士,极其擅长潜行。

突然——

“砰!!”

一声沉闷的、绝非人体碰撞能发出的巨响从客厅传来,伴随着金属零件碎裂溅落的哗啦声!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带着难以置信意味的短促惊呼!

是罗宾!他显然与入侵者发生了正面冲突,而且动静远超常人!

段砚舟不再犹豫,猛地拧开门把手,侧身闪出书房!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客厅里一片狼藉。罗宾那高大的身影站在客厅中央,而他面前约三米处,一个身着深灰色紧身作战服、戴着全覆盖式黑色头盔的身影,正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态从地上翻滚起身,动作虽快,但显然刚才罗宾那一击让他吃了亏。

但不止一个!

段砚舟的眼角余光瞥见另一个几乎融入阴影的身影,正从客厅的另一个角落,如同鬼魅般无声地滑向罗宾的侧后方,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幽蓝电弧的短棍——高压电击武器!

“罗宾,小心右侧!”段砚舟低喝一声,同时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直扑那个手持电击棍的入侵者!

那名入侵者反应极快,听到风声,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罗宾的偷袭,手腕一翻,幽蓝的电弧带着噼啪的爆响,直刺段砚舟的面门!动作干净利落,带着明显的军用格斗痕迹。

段砚舟不闪不避,在电棍即将及体的瞬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侧,反握的甩棍如同毒蛇出洞,自下而上猛地撩起,精准地敲击在对方持棍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入侵者闷哼一声,电击棍脱手飞出,但他也极为悍勇,受伤的右手猛地回收,左手并指如刀,直插段砚舟的咽喉!同时膝盖抬起,顶向段砚舟的腹部。

段砚舟格挡、侧滑、甩棍顺势下劈,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砰!”甩棍重重砸在对方抬起格挡的小腿胫骨上,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那入侵者身体一歪,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僵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边的战团也分出了胜负。第一个被罗宾击退的入侵者似乎不信邪,再次扑上,试图利用灵活的身法近身,但罗宾只是简单地、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出!那完全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和速度,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接印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噗——”一声如同破布袋被重击的声音。那名入侵者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中,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软软滑落,头盔下的面罩瞬间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眼见是不活了。

与段砚舟缠斗的入侵者见到同伴惨状,动作明显一滞,头盔下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他显然没料到目标身边有这样一个非人的怪物存在!

段砚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之机。趁其心神动摇的刹那,甩棍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点、戳、扫、劈,每一击都瞄准关节、软肋等要害。那入侵者虽然训练有素,但在手腕和小腿受伤的情况下,又面对段砚舟这种精通实战的顶尖高手,很快便左支右绌。

“留活口!”段砚舟低喝,阻止了罗宾可能发动的致命一击。

罗宾闻言,立刻收势,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在旁边,死死锁定着剩下的这名入侵者,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段砚舟抓住一个破绽,甩棍精准地卡住对方格挡的手臂,顺势一别,同时脚下猛地一绊!入侵者重心失衡,向前扑倒。段砚舟毫不留情,膝盖重重顶在他的后腰脊柱连接处!

“呃啊!”入侵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瘫倒在地。

段砚舟用甩棍抵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迅速而专业地在他身上搜索。卸掉了所有可能的武器,最后,他一把扯掉了对方的头盔。

头盔下是一张典型的东欧裔面孔,大约三十多岁,脸色因疼痛而苍白,但眼神却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一样冰冷坚硬,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