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好像喊我了,我回了啊!”田媛突然来了一句,指了指自家,匆匆忙忙的跑了。
许辰嘉抿着唇笑看着某只装模作样的小白兔跑了,“这丫头,咋就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呢?”
腊月二十二,炎雷去县城送菜,这是年前最后一次送。朱四夸张到派人等在城门口,一见到炎雷的马车立马叫住了他。
炎雷带上伙计一路来了福满楼,马车还没停稳呢,车上的菜全被伙计给卸下来了。
“那不成啊,还有旁的酒楼也要菜呢!都给你们了,我咋跟人家交代啊!”炎雷大声喊着。
伙计把他请进酒楼,朱掌柜笑着问他,“开个价吧,年前最后一趟了,菜既然卸下来,就没有再搬回去的道理。”
炎雷唉声叹气,故作为难,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个价,“成吧,一共十筐,四两一筐,您看成我那马车上的菜就都留下,若是不成,我就拉别家去。”
“成,去账房那结银子!”朱掌柜二话不说立马应了,离过年还有好些日子,酒楼可还开着张呢!
炎雷拿了银钱,驾上马车去了城门口等着。等谁呢,等驾着另一辆马车的邓良。
田媛早猜到今儿个最后一回送菜,准保有人抢菜,统一价,一筐四两银子。让炎雷驾着自家的马车,让邓良驾着跟许辰嘉那借来的马车,前后分别进城送几家酒楼。
银子要挣,但老主顾总要照顾得七七八八,所以邓良这边分别送了其他几家酒楼。
也有要抢菜的,邓良直接报了十两银子一筐,那些抢菜的就恢复了理智。按着邓良的意思,拿了几筐,还是按四两来算。
早早的送完了菜,早早的回了村。田老三家的堂屋里坐满了人,青山,萍婶子,邓良,祥子都来了。
田庆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后拿出钱袋子。“话不多说,快过年了,年前的菜也都送完了。今儿个把工钱发一下,青山,这是你跟你家几个小子的,你数数。”
青山接过钱袋,好好数了一番。“阿才,数目对的,从没少过我们一文钱。”
青山还想说些什么,田庆才打断了他。“这还有呢,阿媛的意思呢,你们家帮忙照看地有半年了,咱家菜地也有些进账。不能过年了还跟平常一样,要发个红包。”
“我跟阿媛合计了下,给你跟大毛他们一人多发三十文,外加一吊肉和一块料子。”
田媛将篮子递给青山,“青山叔,银钱和东西全给你,你拿回去,至于你家里怎么分我们就管不着了。不管怎么说,今年辛苦你们了,来年还得指望你们。”
“阿媛,这说的啥话。我嘴笨,但我心里头晓得。要不是我们父子几个给你家做活,今年冬天没法熬过去。”青山激动的抓着篮子,“还给这么多东西,我,我给你们跪下了。”
田媛忙拦住他,“青山叔,你可千万别这样,这都是你们辛勤劳作应得的,快拿着吧!今年好好的过个年。”
“嗳!”青山激动的提着篮子走了。
田庆才拿了一个桌上的钱袋递给祥子,“阿媛说你们几个不一样,是跟着咱家从一块荒地种到十多亩的。冬日里的这些菜,是大家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不能按工钱算,得按分成。”
“我说分成就分成,大家的日子都过好了那才好啊!”田庆才指了指祥子,“分给你四两。”
祥子把银子往桌上一丢,“我不要,我一个孤家寡人的,之前分我那些银子,我一个子也没花出去。这些银子还给你,不过,我从今儿个开始天天来你家蹭饭,蹭酒。反正正月里我天天来,少不了阿媛得做饭菜!”
田媛笑着将钱袋塞给他,“银子拿上,饭照吃,酒照喝。至于孤家寡人的,我跟我奶奶说说,给您做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