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嵩眼睛一亮,立刻赞同:“妙啊!老夏,还是你狠!就这么办!”
两人相视发出残忍的怪笑。他们将后续清理事宜简单交代给留下的护卫和郭晟等人,然后便像拖着两条死狗一样,拽着贾家父子的脚踝,不顾他们的微弱挣扎和呻吟,一路拖行着,朝着贾府内宅深处而去。青石板上,留下了两道模糊的血痕...
刘志远全程目睹,也不禁咋舌...
另一头,贾府后院已是一片鸡飞狗跳后的死寂。
赵谨带着如狼似虎的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还在睡梦中的郑观音及其两个女儿贾文琇、贾文璎从各自的闺房中拖出,不容分说地将她们押解到一处偏僻的厢房里看管起来。
郑观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她紧紧搂着两个同样吓得瑟瑟发抖、哭成了泪人的女儿,强作镇定地呵斥着那些兵士,却无人理会她。巨大的恐惧和茫然笼罩着母女三人,她们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滔天大祸。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着华贵锦袍、面容尚带稚气、年纪和小女儿贾文璎一样大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他神态悠闲,仿佛只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进门,那目光便毫不避讳地、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玩味与欣赏,在郑观音和她的两个女儿身上来回打量,尤其是在姿色更为出众的贾文琇身上停留最久。
郑观音被这无礼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将女儿们护得更紧,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颤声问道:“你…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私宅,拘禁我等女流?!”
李华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随手扔到了郑观音面前的脚下。
郑观音迟疑了一下,还是弯腰捡起了那张纸。她颤抖着手展开,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上面白纸黑字,还有她丈夫那再熟悉不过的、潦草又带着嚣张气焰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内容更是让她如遭雷击——贾国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在赌桌上将她们母女三人当作赌注,输给了别人?!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郑观音失声尖叫,又气又怕,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大康律》明令禁止赌博!更不用说以妻女为质为赌!这是丧尽天良!这字据是无效的!官府绝不会认!你们这是强抢民女!无法无天!”
她试图用律法来做最后的挣扎,维护自己和女儿的清白与尊严。
“《大康律》?”李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你竟然敢跟我提《大康律》?在这清化县,你贾家横行霸道、视律法如无物的时候,可曾想过《大康律》?如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了,倒想起《大康律》来了?”
他的笑容骤然收敛,眼神变得冰冷而不耐烦:“真是聒噪。”
他失去了继续周旋的耐心,对着门外淡淡道:“赵谨,进来,让她们安静点。”
门应声而开,赵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三杯清水。他身后跟着几名面无表情的护卫。
郑观音惊恐地看着那几杯水,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你…你们想干什么?!拿走!我不喝!”
然而,她的反抗毫无意义。护卫们上前,粗暴地按住挣扎的母女三人。赵谨面无表情,手法却异常熟练,捏开她们的嘴,将杯中的清水强行灌了进去,确保每一滴都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赵谨和护卫们便迅速退了出去,重新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李华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张刚刚搬来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们。郑观音立刻意识到这里什么,徒劳地试图抠喉咙催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和两个女儿抱在一起,惊恐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等待着未知的、可怕的命运。
李华则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药效的发作。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无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