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夺后为妃(2 / 2)

就在这温情缱绻之际,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必罕与速哥答里端着一托盘酒菜走进来。姐妹俩抬眼瞥见相拥的二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勾起会心的笑容。她们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轻手轻脚地将托盘放在屋角的矮几上,摆好酒杯碗筷,又提着酒壶斟满琥珀色的佳酿,酒香混着屋中的脂粉气,愈发撩人。

“王爷与皇后情意正浓,何不饮几杯助兴?”必罕走上前,声音柔得像春水,她拿起一杯酒递到燕帖木儿面前,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娇羞与讨好。速哥答里则拿起另一杯,送到八不罕唇边,笑着道:“皇后姐姐,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八不罕脸颊绯红,抬头看了燕帖木儿一眼,见他眼中满是宠溺,便不再推辞,张口饮下杯中酒。

燕帖木儿接过必罕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在三位美人脸上逡巡,八不罕的温婉、必罕的娇媚、速哥答里的灵动,如同三朵各有风姿的奇葩,让他心花怒放,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当晚,三人围着矮几,陪着燕帖木儿饮酒作乐。八不罕起初还有些放不开,端着皇后的架子,可在燕帖木儿的频频劝酒和姐妹俩的打诨逗趣下,渐渐卸了防备。必罕最是善于逢迎,一杯接一杯地向燕帖木儿敬酒,说着俏皮话,时而娇笑,时而嗔怒,把气氛烘托得热烈又暧昧。速哥答里则安静些,却总在恰当的时候为燕帖木儿夹菜、拭汗,眼神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酒过三巡,满室烛光摇曳,映得三人脸颊都染上醉人的酡红。燕帖木儿酒意上涌,目光死死锁在八不罕身上,她酒后的模样愈发娇媚,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风情。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躁动,猛地站起身,不顾八不罕的惊呼,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八不罕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肩窝,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王爷……”她低低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怯,几分期待。

燕帖木儿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气息灼热:“夫人,良宵苦短,咱们入内室歇息吧。”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向里间的卧房。必罕与速哥答里相视一笑,眼中满是了然,也提着裙摆,袅袅娜娜地跟了进去。

卧房内,红烛高烧,锦绣帐幔轻轻垂落,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燕帖木儿将八不罕轻轻放在铺着鸳鸯锦被的软榻上,俯身凝视着她。八不罕被他看得浑身发烫,连忙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燕帖木儿俯身吻上她的额头,顺着眉眼、鼻尖,一路吻到她柔软的唇瓣。

必罕与速哥答里站在一旁,看着榻上情意绵绵的二人,脸颊也烧得厉害。速哥答里悄悄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必罕咬了咬唇,走上前,轻轻为燕帖木儿褪去腰间的玉带,速哥答里也鼓起勇气,帮着八不罕解开裙裾上的系带。

帐幔被轻轻放下,遮住了一室春光。红烛的光晕透过薄薄的帐纱,映出里面交叠的身影,时而传来女子轻柔的娇吟,时而夹杂着男子低沉的笑声,交织成一曲动人的靡靡之音。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洒在庭院里的花木上,仿佛也在为这夜色增添几分旖旎。

接下来的几日,燕帖木儿彻底把朝堂政务抛到了九霄云外,整日与三位美人厮混在一起,沉醉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八不罕早已没了往日的皇后威仪,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小女人,每日为燕帖木儿洗手作羹汤,亲自为他整理衣物,眼神里满是依赖与爱慕。必罕与速哥答里也乐得与姐姐共侍一夫,三人相处融洽,毫无争风吃醋之意,反而处处体贴,把燕帖木儿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他连离开的念头都没有。

可他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太平王,朝堂上的事终究躲不过。这日午后,正当燕帖木儿与八不罕三人在凉亭里饮酒赏花,玩得不亦乐乎时,心腹小厮阿三急匆匆地策马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远远便喊道:“王爷!王爷!京中急报!”

燕帖木儿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他极不情愿地放开搂在怀中的速哥答里,起身走到凉亭外,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阿三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躬身道:“回王爷,宫中传旨,说漠北边境有异动,诸王纷争再起,陛下急召王爷即刻回京商议对策。”

燕帖木儿闻言,心中暗骂一声,脸上却不得不摆出凝重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终究不能一直流连温柔乡,那些军国大事,终究还得他回去处理。他回头看了一眼凉亭里的三位美人,八不罕与必罕、速哥答里也听到了消息,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眼中满是不舍。

燕帖木儿转身走进凉亭,握住八不罕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本想多陪你们几日,可朝中出了急事,不得不回去一趟。”

八不罕眼中泛起水光,却强忍着泪水,轻声道:“王爷国事为重,切勿因我等耽误了正事。只是……一路之上,务必保重身体。”必罕与速哥答里也连忙点头,纷纷叮嘱他注意安全,言语间满是牵挂。

燕帖木儿看着三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是不舍,一把将她们三人同时拥入怀中,沉声道:“放心,我处理完公务,即刻就回来接你们,绝不让你们久等!”

燕帖木儿回到大都后,第一件事便是派遣心腹带着厚礼和亲兵,前往东安州迎接八不罕等人。同时,他下令将文宗赏赐的新府邸重新修缮,雕梁画栋,金玉满堂,极尽奢华,只为给心上人打造一座完美的金屋。

消息传回东安州,八不罕三人欣喜若狂,连忙收拾行装,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了前往大都的旅程。一路上车马劳顿,却丝毫冲淡不了她们心中的喜悦。

不日,车队抵达大都城外。燕帖木儿早已派人事先等候,将三人接入新府邸安置。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宅院,八不罕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历经波折,竟还能有机会重回这样的生活。

京中百官得知燕帖木儿要册立正妃,纷纷前来送礼道贺,却无人知晓新妃的身份。直到文宗好奇询问,伯颜才如实禀报,说太平王要迎娶的,竟是前朝皇后八不罕。

文宗闻言,非但没有反对,反而笑道:“太平王劳苦功高,娶一位故后又何妨?蒙古儿女,本就不拘小节。”随即派遣礼仪使,带着丰厚的赏赐前往王府道贺,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

成礼之日,太平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八不罕身着大红婚服,头戴凤冠霞帔,在必罕与速哥答里的陪伴下,缓缓走进礼堂。她容颜娇艳,气度雍容,丝毫不见岁月痕迹,引得宾客们纷纷惊叹,称她是天生尤物。

燕帖木儿身着蟒袍,满面春风地走上前,握住八不罕的手,在百官的见证下,行完了夫妇之礼。必罕与速哥答里则以妾室之礼向二人行礼,随后一同步入内堂。

当晚,宾客散去,燕帖木儿走进洞房,看着端坐床榻上的八不罕,眼中满是爱意。他走上前,轻轻揭开她的红盖头,笑道:“夫人今日真美。”

八不罕脸颊微红,轻声道:“全仗王爷厚爱。”

“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多礼。”燕帖木儿坐下,握住她的手。“如今你已是我的正妃,往后有我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之前明宗皇后被害,我怕朝廷对你不利,一直暗中保护,如今你嫁入王府,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

八不罕闻言,心中感激不已,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红烛燃尽,帐幔落下,两人相拥而卧,一夜缠绵。

次日夜里,燕帖木儿又来到必罕与速哥答里的住处。姐妹俩早已备好酒菜,殷勤相迎。燕帖木儿看着眼前两位娇俏动人的美人,心中畅快不已,与她们共饮美酒,共度良宵。

自此,太平王府中,众位美人环绕,燕帖木儿权倾朝野,艳福齐天,成为了大都城中最令人艳羡的人。可他却不知道,极致的权势与奢靡,往往是覆灭的开端。朝堂上的暗流,民间的怨声,早已在悄然酝酿,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