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君臣失德(2 / 2)

“难怪孔宁说你妙不可言,”陈灵公笑得越发暧昧,那笑容中充满了不怀好意:“他若没亲身体验过,怎会说得那般真切?”

夏姬羞得往他怀里缩了缩,那模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声音细若蚊蚋:“是妾的不是,求主公别嫌弃。”

“嫌弃什么?”陈灵公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孔宁这是做了件好事,替寡人寻到这般宝贝。你放心,往后你想跟谁往来,随你心意。寡人只要能常常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

夏姬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漾起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又迷人。她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如同一只温柔的小猫在撒娇:“主公不嫌弃就好,往后您想什么时候来,妾都在株林等着。”

陈灵公被她这主动一吻,顿时心花怒放,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又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

陈灵公,孔宁,仪行父……这株林的日子,倒是越来越热闹了,如同一场荒诞的戏剧,即将上演更加精彩绝伦的戏码。

陈灵公穿好衣服,夏姬伸手从枕边摸出一件月白汗衫,那料子软得如同云朵,触手生温,还带着她身上淡雅的兰芷香气。她亲自为灵公披上,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脊背,那动作轻柔而又暧昧,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妩媚:“主公带着这个,就当妾陪在身边了。”

灵公攥着那汗衫,笑道:“还是夫人贴心。”

夏姬唤来荷华掌灯,亲自送他往后门走。月色还没褪尽,清冷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泛着冷冷的光,仿佛给这世界蒙上了一层银纱。灵公回头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院门,仿佛还能看见夏姬站在廊下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婀娜多姿,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心中满是眷恋。

孔宁连忙驾车,一路往王宫赶去。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一路尘土。刚到宫门口,就见文武百官黑压压地跪在朝门内,显然是等了许久。内侍刚要唱喏,灵公摆了摆手,声音透着股子疲惫与不耐烦:“今日免朝,让他们都散了。”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就径直往寝宫去了。那背影匆匆,带着股子掩不住的倦怠,看得朝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猜测,主公这是昨夜又出去野宿了,不知是哪家的美人,竟让主公如此流连忘返。

另一边,仪行父早就候在宫墙根下。他伸长脖子张望着,见孔宁驾车回来,眼睛顿时一亮,几步冲上去,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袖,眼底闪着探究的光:“说!主公昨夜宿在哪了?是不是去了株林?”

孔宁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见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反倒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调侃:“瞒不过你。主公确实在夏夫人家歇的。”

“好你个孔宁!”仪行父气得顿足,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这么大的人情,你竟然独吞了!”他早就想把夏姬荐给灵公,好从中谋取更多的好处,没想到被孔宁抢了先,这让他怎能不气。

“急什么?”孔宁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襟,笑得不怀好意,那笑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主公昨夜美得很,下次有机会,让你也风光风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末了竟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暧昧与算计。他们勾肩搭背地散了,仿佛在共同谋划着一场更加荒诞的盛宴。

次日早朝,百官刚行完礼,灵公就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孔宁和仪行父。

灵公斜倚在龙椅上,那龙椅本应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庄重,此刻却被他慵懒的姿态破坏了这份威严。他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扶手处精美的蟠螭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先是看向孔宁,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回味,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旖旎之中:“孔宁啊,你前日举荐的那位夏姬,可真是……妙不可言。”说到“妙不可言”四字时,他特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的暧昧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回味着与夏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孔宁心头一喜,正欲躬身谢恩,却见灵公忽然转头看向仪行父,方才的笑意瞬间敛去,换上一副故作严肃的表情,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么销魂的乐子,你二人竟藏着掖着,倒是先自己尝了鲜。怎么,当寡人是外人不成?”

仪行父心里猛地一咯噔,额角霎时沁出细汗。他心知此事败露,心中慌乱不已,正想辩解“臣不敢欺瞒主公”,身旁的孔宁却抢先一步躬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主公说笑了!臣等哪有这般胆子?其实啊,臣等不过是替您先品品滋味。若是那滋味平平,或是藏着什么不妥,臣等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贸然献给主公啊!”

灵公被这话哄得开怀,猛地一拍扶手,朗笑道:“你这巧舌,倒会说话!”他直起身,目光扫过两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罢了,看在你们‘试菜’有功的份上,这事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仪行父这才松了口气,忙跟着孔宁一同躬身,感激涕零地说道:“谢主公恕罪。”

这话一出,三人都笑了起来,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又狎昵。那笑声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却没有一丝庄重与严肃,反而充满了荒诞与不羁。

笑罢,灵公忽然来了兴致,猛地掀起明黄滚龙的朝服衣襟,露出内里那件月白绫罗汗衫。料子柔滑如春水,领口处还绣着几缕缠枝纹,分明是女子的绣工。他得意地晃了晃肩膀,汗衫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语气里满是炫耀:“这件贴身汗衫,是她昨夜亲自为寡人换上的。”

孔宁撩起锦袍下摆,露出腰间那方艳红锦裆。锦缎流光溢彩,上面一对戏水鸳鸯绣得栩栩如生,连羽翼上的纹路都根根分明,显然是极费心思的物件。“这个锦裆主公是见过的!行父那里也藏着好东西呢!”

仪行父干脆利落地解开外袍系带。随着衣袍滑落,内里那件碧色罗襦便露了出来。料子薄如蝉翼,几乎能透过光线看到内里的肌肤,上面用银线绣的缠枝莲缠绕蔓延,针脚细密得不见线头。“主公再瞧瞧这个。”

三件女子贴身衣物就这么明晃晃地亮在朝堂之上,月白的柔、艳红的烈、碧色的幽,交织出刺目的色彩。陈灵公盯着这三件物件,先是瞪大了眼,随即猛地拍着大腿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殿梁上的尘灰都簌簌往下掉:“好!好!好!没想到我们三人竟都得了美人的青睐,各有凭证!”

他笑够了,忽然收住声,眼神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看着孔宁和仪行父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荒唐的兴奋:“依寡人看,不如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三人一同前去,到时候四人同聚,共赏风月,定是比独自快活另有一番趣味!”

孔宁和仪行父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暧昧。那眼神里的灼热,像是要把周遭的空气都点燃。

“主公圣明!”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应道,躬身时,眼底的光芒比殿角燃得正旺的烛火还要炽烈几分。

此时,朝阳正好爬过窗棂,金色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三人笑逐颜开的脸上。可那阳光明明是暖的,映出的景象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靡丽与荒唐。

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尽显巍峨之势,象征着无上的皇权;丹陛庄严肃穆,本应是承载国家重大仪式与庄重决策的所在。然而,本应庄重肃穆、商议国计民生、关乎百姓福祉的陈国朝堂,此刻却全然变了模样,沦为了这三人调笑风月、肆意亵渎纲常伦理的地方。整个空间里,肆意弥漫着的,皆是奢靡颓败的腐朽气息,令人心生悲叹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