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唐云清了清嗓子:“开个会,关于之前的商业计划,我就简单的说两句。”
谢老八:“你都说四句了。 ”
唐云破口大骂:“靠尼玛你听不听,你不听你厨起!”
谢老八一缩脖子,弱弱的说道:“说就是了,你喊什…”
说到一半,谢老八反应了过来,一挺胸膛,刚要恢复人设,唐云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听在了谢老八的耳中,如同触动了什么。
他突然发现明明已经在城中无所事事的唐云,似是有些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
转瞬间,谢老八突然有一种明悟,一种理解,对唐云的理解。
是的,唐云很累。
与宫锦儿花前月下,如此的郎才女貌,却又是宫万钧最不能容忍之事。
各大营看似对唐云恭敬,那么为何而恭敬,越是恭敬,想来所承受的、忍受的、努力谋划的,越是沉重与艰难。
鹰驯部一事更是如此,各大营绝口不提,与丢人无关,与军伍的本能,对危险的直觉有关。
没人愿意与唐云谈鹰驯部的事,谁都不愿意牵涉进去。
军伍们宁愿对山林中的各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愿叫外界知道南军对一个异族部落发放物资,更何况这个异族部落还“偷袭”过南军。
还有养殖场、商队等等等等。
一时之间,谢老八突然很是心疼,心疼唐云。
表面上的玩世不恭,看似嬉皮笑脸,表象之下,又何尝不是一种咬着牙的艰难的行进。
谢老八不吭声了,安静的坐下了,令人很是意外。
唐云并不知谢老八在想着什么,再次清了清嗓子。
“养殖场、商队,还有其他事,不再分各营,我的意思是,所有收入,所有利益,由大帅府统一调度,军器监监管。”
一听这话,鞠峰第一个不乐意:“好兄弟,诶呦我的好哥哥,好义父啊,那银票我弓马营还分文未动,凭什么…”
唐云打断道:“原本我想的是根据各营不同的情况进行区别处理,这只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长久来看会有弊端,极大的弊端。”
诸将面色各异,老将若有所思、鞠峰欲言又止、祝广福与富饶交换了一下眼神,谢老八只是望着唐云,不知在想着什么。
“唐监正。”
开口的是赵文骁,叫了一声“官职”,帐内气氛也有些变了味道。
“旁的事,本将不懂,唐监正虽是是我南军军器监监正,可唐兄弟也是我南军的亲兄弟…”
唐云哑然失笑:“老将军不用担心,护城河、养殖场、商队,都要弄,只是要弄的更稳妥,对南军更有益处。”
众人大大的松了口气,怕就怕唐云突然反悔。
大家心里和明镜似的,这些事有风险,很大的风险,说白了,就是活干杂了,朝廷应该干,但是没干的活,唐云带着大家干了,朝廷没说允不允许干的事,唐云也准备干,都是冒风险的事。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有数,之所以没找唐云谈,原因有二,一,他们知道唐云和牛犇是天子的人,二是他们觉得了解的情况还没唐云多,自然没必要多嘴多舌。
伸出手,唐云接过阿虎递过来的小本本,放在了桌子上。
“接下来,我和大家讲一讲关于南军诸多项目的商业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