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陈铁根!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脸“惊恐”和“委屈”,连连摆手:“周干事!您可别吓我!我哪有那本事啊!您看这阵势,像是人能弄出来的吗?我看就是王会计他们整天搞封建迷信,惹恼了山神爷,降下天罚了!”
老支书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周干事,这事儿邪性,不能按常理度之。铁根一个年轻娃娃,哪有这能耐?”
周干事胸口剧烈起伏,看看我,又看看老支书,再看看那一片狼藉的现场,理智告诉他这事绝对跟我们脱不了干系,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破坏场面和毫无证据的状况,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带来的那个“技术员”仔细检查了半天,最终也对周干事摇了摇头,示意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指向我们。
周干事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眼神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怒火,语气变得异常冰冷:
“好,很好。靠山屯,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不再纠缠节点被毁的事,话锋一转:“刘二狗已经押送公社,他会得到应有的审查。王有福的问题,公社也会继续深究。至于你们……”
他目光如毒蛇般锁定我和老支书:“从现在起,靠山屯的生产和秩序,由我直接负责!老张,你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暂时休息一段时间。陈铁根,你最近也不要到处乱跑了,安心在屯子里劳动,随时配合调查!”
这是要夺老支书的权,并把我软禁在屯子里!
老支书眉头紧锁,没说话。
我却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行啊,周干事,您说了算。反正我就是个种地的,在哪儿不是劳动?”
周干事看我这副滚刀肉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带着“技术员”拂袖而去,估计是去想办法向上面汇报这烂摊子了。
看着他们走远,老支书才忧心忡忡地低声道:“这下麻烦大了,他这是要盯死我们。”
我却不以为意:“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夺了您的权,正好您能歇歇,暗中行事更方便。他盯着我,我就让他盯,看能盯出个啥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摸了摸怀里还在消化那缕乳白色能量的星娃,感受着它愈发凝实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周干事不是喜欢秩序,喜欢掌控吗?”
“老子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接下来,咱们就发动群众,跟他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