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 宫远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能赢,到时候画宫子羽的机会留给你。”
旁边的上官浅也微微弯了弯唇,眼底带着笑意,仿佛在表达她对赢牌的信心,手指还轻轻摩挲着牌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象牙叶子牌在指间翻动的声响格外清晰,清脆又悦耳。已过三轮牌局,宫尚角心中已将宫远徵和上官浅两人牌风摸得通透。
宫远徵这一轮他已摸了七张牌,始终捏着张 “幺鸡” 不肯打,分明是执着于要胡 “清一色幺九”。
上官浅方才本有机会胡牌,手里的牌已凑够 “三色同顺”,可她犹豫了片刻,竟把关键的 “七条” 打了出去,转而等着自摸 “红中” 做 “大三元”。
宫远徵太过执着,认死了要胡的牌便不肯变通,往往错失良机;上官浅则爱赌,总想着博一把大的,却常因贪心失了眼前的赢面。
两人的牌看来打的都不怎么样,宫尚角暗自叹息,怕是再打十轮,脸上的图案也要堆成画儿了。
“八筒!” 宫远徵的声音刚落。
旁边就传来一声清亮的应答:“碰,胡了!”
宫远徵一看,瞬间炸了毛,猛地拍了下桌子。
“宫子羽,你故意的!” 宫远徵瞪圆了眼,脸上的黑墨圈跟着眼皮动,看着更滑稽了,“刚宫紫商打八筒,你怎么不胡?我一出手你就胡,分明是盯着我来的!”
宫子羽挑了挑眉,拿起桌边的墨笔晃了晃,笑道:“我乐意。”
“嘿嘿嘿嘿嘿......”
宫子羽拿着墨笔,盯着坐在凳子上的宫尚角。
他这把赢了能画两笔,可得好好琢磨一下。
忽视宫尚角那想要杀人的目光,想了想,宫子羽动手在左边画了一撇小胡子,正准备在右边嘴角再补一撇,把小胡子画完整,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上官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别画错地方”,右边那是她的。
宫子羽只好悻悻地收回笔,转而在宫尚角左边的小胡子的宫尚角多了几分滑稽。
“小桃,该拿出我们的秘密武器了。” 上官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小桃立刻应了声 “好嘞”,捧出了一个朱红漆盒。
那盒子约莫手掌大小,盒面雕着个圆润的锦鲤,锦鲤的鳞片用金粉描过,边角还嵌着细碎的银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看着精致又喜庆。
小桃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手指扣住盒盖的暗扣,“咔嗒” 一声轻响,盒盖缓缓打开 ,里面铺着一层鹅黄色锦缎,锦缎中央又裹着一个再小一号的乌木盒,乌木盒上还刻着细密的云纹,比外面的漆盒更显讲究。
宫尚角疑惑,这什么东西装的这么严实,层层包裹,难不成是什么贵重的宝贝?
小桃小心翼翼地拿起乌木盒,打开盒盖,里面铺着淡绿绒布,布上躺着一只碧玉镯子。
上官浅笑着接过镯子,双手合十举在胸前,闭上眼睛做了个祈祷的模样,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那认真的神情,把宫尚角看得更蒙了。
这是在做什么?而且这镯子种水一般,宫尚角觉得自己给上官浅置办的物件里面,不少都比这个要好。
旁边的小桃见宫尚角这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凑到他身边小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原来前些天,上官浅第一次带这镯子打牌的时候,运气好得简直离谱,那天也是在这厅里,刚开牌没两轮,就摸了把天胡,牌面整整齐齐,连多余的闲牌都没有。
打到后半晌,又摸了一把天胡,寻常打牌能摸一把天胡都算难得,光那一天上官浅就摸了两把。
打那之后啊,只要上官浅打牌带着这镯子,就很少输!有时候就算一开始手气差,后面也能慢慢翻盘,要么自摸胡牌,要么碰牌凑顺。
不是这镯子灵验是什么。
宫子羽笑道:“上官浅,你这镯子要是真管用,可得借我用用!”
宫远徵则撇了撇嘴:“我才不信这些,赢牌还得靠实力!”
上官浅将碧玉镯轻轻戴在手腕上,翠绿的镯子衬得她手腕愈发纤细,她笑着说:“打牌不靠运气靠什么,有时候运气比实力更重要,你就是妒忌。”
这一天,商宫的灯亮到很晚都没熄。
宫子羽和宫紫商都如愿以偿的在宫尚角脸上画上了图案。
连金繁都凑上去画了两笔。
晚上,宫尚角洗了三遍脸,那水都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