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歪着头努力回想:“e……大约是上月十二。”
“好,”当袅袅默默心算了一下,“以后我的月事日期,你都要给我详细记录下来,一天都不能错。我要算算我的排卵期大概在什么时候。”
翠竹眨巴着大眼睛:“什么?……什么期?”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当袅袅摆摆手,“你只管帮我仔细记着日子就行,到时候我自有用处。”
“哦,好吧。”翠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应下。
傍晚时分,单承宴回府,刚一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从厨房方向飘来。他皱了皱眉,快步走进正房,只见当袅袅正捧着一本医书似模似样地看着,旁边的矮几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黑乎乎的药汁。
“府里谁病了?煎的什么药?”单承宴上前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当袅袅放下书,坦然道:“我让煎的,是请来的郎中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专为备孕用的。”
单承宴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何苦再去请外面的郎中?宫里有的是太医,你随便挑哪个来瞧不行吗?他们的医术难道还信不过?”
当袅袅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耐心解释:“太医早上来过了,方子也开了。但太医开的方子太过温补,照那个喝,咱们怕是三年五载都别想有孩子了。”
“胡说!”单承宴有些不悦,“宫里的太医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他们的方子定然是最稳妥的。”
当袅袅看着他这副对“皇家认证”盲目信任的样子,有点无奈,干脆祭出法宝,盯着他问:“……你就说,你听不听我的吧?”
单承宴语气软了下来,但担忧未减:“我不是不听你的,我是怕外面的庸医误诊,反而伤了你的身子……”
“放心吧,”当袅袅自信地道,“这位吴郎中说了,只要严格按照他的方法调理,我们好好配合,明年必能怀上!”
一听“明年必能怀上”这几个字,单承宴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疑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立刻表态,语气斩钉截铁:“当真?好!我一定全力配合!夫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都听郎中的!”
当袅袅看着他这前倨后恭、瞬间变脸的模样,一时无语凝噎,只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长长地叹息一声:
唉……男人啊……你的名字叫“现实”!
这边当袅袅正严格按照吴郎中的嘱咐,每日雷打不动地喝那苦得能让人皱成包子的汤药,隔日忍受着艾灸的烟熏火燎和银针的细微刺痛,积极调理身体准备备孕。
没成想,那边又传来好消息——五公主,她的大嫂,也被诊出有了身孕!
消息传来,当袅袅捏着鼻子灌药的动作顿了顿,心里不禁有点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