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云州知州!太子怒极反笑,京都粮仓都快见底了,你这儿倒是盆满钵满!
在搜查陈知州的书房时,追云从一个暗格中翻出了更触目惊心的罪证:厚厚一摞被拦截的奏折,最上面赫然是青州刘知州数月前发出的求救文书;完好无损,显然从未送出云州!
难怪朝廷迟迟没有回音......太子抚摸着那些被尘封的奏折,指尖微微发抖,好一个欺上瞒下的蛀虫!
他当即修书一封,命心腹以八百里加急直送京都。这一次,再无人敢拦截。
接下来的日子,太子亲自坐镇云州,主持赈灾事宜。从钱家和陈府抄没的粮食、金银被一车车运往各地,饥肠辘辘的百姓终于领到了救命的口粮。
每当看到那些枯瘦如柴的灾民捧着粮食泪流满面的场景,太子便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半月后,皇帝的圣旨终于抵达。
传旨太监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骠骑大将军段毅、七皇子单承宴即刻率部前往西南,协助当大将军平叛;太子单承琮统筹云州、青州善后事宜,事毕回京复命。钦此。
接旨后,单承宴将太子拉到一旁。
晨光中,他俊朗的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舍:皇兄,回京后...... 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请代我告诉袅袅,我一切安好,让她......勿念。
太子看着这个自幼倔强的弟弟眼中罕见的柔情,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为兄一定把话带到。 他神色忽然严肃,西南凶险,你务必......平安归来。
臣弟领命。单承宴郑重抱拳,阳光下,他腰间佩剑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临行前,太子硬是塞给了他们五车粮食。前线粮草吃紧,这些...... 他望着远方的山峦,声音低沉,能救一个将士,就能多一分胜算。
段将军虎目含泪,单膝跪地:殿下体恤将士,末将......代三军将士谢恩!
单承宴翻身上马,最后望了一眼云州城。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知道,西南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恶战。但此刻,他胸前的平安符贴着心口,仿佛还带着那个人的温度。
出发! 随着段将军一声令下,铁骑如洪流般向西南方向奔涌而去。
尘土飞扬中,太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唯有那抹明黄色的太子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一个不灭的信念。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太子单承琮恭敬地立于御案前,将青州、云州之事详尽禀明。皇帝听罢,手中朱笔微顿,抬眼问道:云州知州与青州钱家,如何处置了?
回父皇,太子声音沉稳,青州钱氏兄弟罪证确凿,儿臣已命人在青州就地正法,悬首城门三日,以儆效尤。云州一干犯官皆已押解入京,现羁押在天牢,等候父皇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