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袅袅怔了怔,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个骄傲的七皇子,此刻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小兽,笨拙又真诚地想要抚平她的乡愁。
她伸手回抱住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掩饰哽咽:“哟,七殿下这是要给我一个家啊?聘礼准备了吗?宅子买了吗?三书六礼齐了吗?”
单承宴被她逗笑,抬头时眼角还有些发红,却已经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捏着她的下巴道:“早就备好了,就等你点头。”
烛光下,两颗年轻的心跳渐渐同步,那些关于故乡的忧伤,似乎也被这个温暖的拥抱暂时抚平了。
方才那点思乡的愁绪和沉重的氛围,仿佛只是烛光摇曳间的一场幻觉。当袅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正想提醒单承宴时辰不早该回去了,一转头却见这位尊贵的七皇子殿下已经大剌剌地霸占了她的床榻,甚至还颇为自觉地扯过她的绣花枕头垫在脑后,一副准备就寝的架势。
当袅袅瞪圆了眼睛,指着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指尖都在发抖:“你、你——”
单承宴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愣着做什么?快来啊。”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这里不是忠勇侯府小姐的闺房,而是他七皇子府的寝殿。
“这是我的床!” 当袅袅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生怕惊动外面的守夜丫鬟,“你给我起来!”
单承宴非但不起,反而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在床板上按了按:“袅袅,你这床也太硬了,睡着多不舒服。” 说着,他忽然展颜一笑,朝她张开双臂,“不如睡我怀里?我这儿软和。”
这没羞没臊的话配上他刻意压低的气音,让当袅袅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她抄起一旁的软枕就往他身上砸:“单承宴!你要不要脸!这里可是侯府!要是被嫡母知道了——”
“嘘——” 单承宴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食指竖在唇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再大声点,可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当袅袅瞬间噤声,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连呼吸都屏住了。就在她分神的一刹那,单承宴突然长臂一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带到了床上。
“呀!” 当袅袅短促地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卷进了锦被里。单承宴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激起一阵战栗。他灵活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的衣带,动作又快又准,显然是个中老手。
当袅袅又羞又急,手忙脚乱地去按他作乱的手:“你疯了!这是在侯府!万一有人来——”
“放心,” 单承宴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进来前就让暗卫把西厢房守严实了…嗯…你这衣裳怎么这么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