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采花贼。”当袅袅拍拍手上的灰,得意地扬起下巴,“某些人昨晚翻窗翻得挺熟练,今晚让他尝尝闭门羹的滋味。”
珍珠:“……”懂了,是防七皇子。
——但郡主啊,您这嘴角翘得比锁还高是怎么回事?
一刻钟后。
单承宴踏着月色从正门长驱直入,沿途侍卫太监纷纷低头行礼,眼睁睁看着他直奔郡主闺房。偏殿当值的小卓子刚想提醒“郡主上了锁”,就被七皇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然后,他就看到了足以载入永寿宫史册的一幕——
朱漆雕花门上,五把黄铜大锁一字排开,在烛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单承宴伸出去推门的手僵在半空,缓缓转头看向小卓子。
小卓子干笑后退:“殿、殿下明鉴……是郡主亲自锁的……”
单承宴眯了眯眼,转身走向昨夜翻过的窗户——
五把同款大锁,整整齐齐。
“……”
他深吸一口气,屈指敲窗:“袅袅。”
窗内传来当袅袅刻意拿捏的端庄腔调:“更深露重,七皇子还是请回吧,早些歇息~”
单承宴一听这疏离的语气,心头一紧——莫非是气他今早亲得太狠?
“早上的事是我不对。”他掌心贴着窗棂,嗓音低柔,“我不该那样唐突,可实在忍不住……你那时太可爱了……”
“砰!”
窗内突然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紧接着是当袅袅炸毛的尖叫:“珍、珍珠!快开锁!!!”
单承宴挑眉,眼底浮起笑意。
——五把锁?不过如此。
门开的一瞬,当袅袅像只炸毛的猫儿般冲出来,脸红得能煎鸡蛋。
“单承宴!你你你——”她跳脚指着他,“这种话也敢在外头说?!知不知道隔墙有多少耳朵?!”
单承宴抱臂倚着廊柱,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谁让你锁门的?我只好隔着窗表白心迹了。”
“谁要听你表白!”当袅袅气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搂住腰肢。
男人低头蹭了蹭她发烫的耳尖,闷笑:“锁我门窗?嗯?现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当袅袅这才反应过来中计,羞愤交加:“你、你诈我!”
单承宴收紧手臂,爱极了她这副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正想再逗几句,却听她突然闷声道:“……你不真诚。”
他一怔:“什么?”
“北王遗孤的事。”她仰起脸,眼底映着月色,“你瞒我。”
单承宴笑意骤敛,环顾四周后低声道:“现在能进屋说么?”
当袅袅眼睛倏地亮了,拽着他就往屋里跑,还不忘回头凶巴巴补一句:“说完就走!不许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