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乡绅,也被逼到了绝境,纷纷叫喊起来。
“法不责众!你敢把我们都杀了吗!”
“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去京城告御状!”
看着这些垂死挣扎的丑陋嘴脸,陈柯笑了。
笑得无比轻蔑,无比冰冷。
“见陛下?”
“你们,也配?”
他不再废话,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然后,重重挥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并州郑氏,欺君罔上,囤积居奇,奴役百姓,罪大恶极!”
“其罪,当诛!”
“所有胁从,一体问斩!”
“杀!”
最后一个“杀”字,如同惊雷,在金源县城外,轰然炸响!
魏延动了。
他甚至没有拔刀。
只是对着身后的巡查卫,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屠杀,开始了。
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些还在叫嚣的乡绅。
没有惨叫,没有求饶。
只有刀锋划破喉咙的“噗嗤”声,和头颅滚落在地的“咕噜”声。
郑修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些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盟友”,一个个地倒在血泊之中。
他看着那冰冷的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丞相刘承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收手!否则,死!”
他当时,还觉得这是危言耸听。
现在他才明白,这哪里是警告。
这分明,是一份早已写好的,墓志铭。
“噗!”
刀光一闪,血溅三尺。
郑修的头颅,冲天而起。
……
京城,皇宫,养心殿。
凤千羽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最后的一抹晚霞,缓缓沉入地平线。
“陛下。”
赵无极的身影,悄然出现。
“并州急报。”
“说。”凤千羽没有回头。
“并州事了。主犯郑修等二百一十七人,已全部就地正法。缴获隐匿田契五万余亩,黑户三万余人。”
“嗯。”
凤千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只是听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下一站,是云州了。”
她转过身,绝美的脸上,古井无波。
“传朕旨意。”
“告诉云州的那些人。”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给他们三天时间。”
“三日之后,朕要看到云州所有的地契,都摆在钦差的案头。”
“否则,”
“巡查卫所到之处,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