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头的丫鬟急匆匆掀帘进来,福了福身道:“老夫人,老爷,赵王殿下和平阳郡主来了,已在门外候着。”
“这……”于氏和夏兴南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赵王身份尊贵,怎会突然登门?两人连忙起身,于氏忍不住嘀咕:“这是出了什么事?”
怀清见状,安抚道:“娘,没事的,咱们出去迎接便是。虽不知他们来意,但礼数不能失。”
赵王被迎进门时,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的赧然,进门便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着吧。”
他目光扫过厅中众人,视线在怀谦身上稍作停留,又很快移开,语气里带着点不自然的熟稔:“今日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顺路过来瞧瞧。”
说着便在主位坐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和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判若两人。
平阳郡主跟在他身后,进来时先朝于氏和夏兴南屈膝行了半礼,眉眼间也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安静地站在赵王身侧,没多言语。
于氏见他这模样,心里更是犯嘀咕,却也不好多问,只吩咐丫鬟上了新沏的茶:“殿下和郡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快尝尝这新到的茶,是青州那边捎来的。”
赵王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带着清冽的甘醇,唇齿间瞬间漾开一股悠长的茶香,连带着心头那点不自在都淡了几分。
他微微颔首,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这茶倒是难得,入口清爽,后味绵长,是好茶。”
怀清坐在一旁,听他这般说,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心里暗笑:自然是好的,这茶叶看着寻常,只于氏认为是青州带来的,实则出自空间,寻常茶汤哪有这般清润回甘的滋味。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垂眸抚着茶盏边缘,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赵王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两下,脸上那点不自在渐渐褪去,抬眼看向怀谦,语气诚恳了许多:“车骑将军……”
“王爷喊我怀谦即可。”怀谦连忙起身拱手,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实在当不起王爷这般称呼,折煞晚辈了。”
他姿态放得极低,毕竟赵王是皇室宗亲,身份尊贵,自己不过是个刚要赴任的武将,哪敢在对方面前托大。
赵王见他这般,倒也不再坚持,顺势颔首:“也好,那我便托大唤你一声怀谦。”说着,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正题上,“宫宴之事,多谢你挺身而出解围。虽然……”他顿了顿,似乎想起当时的场面有些尴尬,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
“虽然当时说的话是权宜之计。”平阳郡主在一旁淡淡开口,直接拆了他的台,却也带着几分认真,“但这份情分,我和父王都记着。”
赵王看了她一眼,点头附和:“平阳说得是。怀谦,那日你为护着平阳不去,说了那话,如今外头或许有些闲言碎语,若是真因此害得你日后娶亲为难……”
他语气一沉,带着几分郑重,“这事便包在我身上。日后你若想议亲,我赵王亲自为你提亲说媒,定要寻个知书达理、不介意过往的好姑娘,绝不让你因这事受委屈。”
于氏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