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纱洒在床榻时,怀清正捧着春知熬的姜茶,忽闻院外传来环佩叮咚声。
戚氏跟姜予棠两人跨进门槛,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神色顿时关切起来:可怜见的,听说你肚子疼得厉害?
怀清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紧,脸颊泛起薄红。
昨日齐禹将她搂在怀中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更让她耳根发烫:娘,我只是...只是月事来了,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戚氏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拍了拍怀清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还以为...话未说完,又笑着摇摇头,转头吩咐如娘,去把我房里那盒东阿阿胶取来,再让厨房炖些乌鸡汤送过来。
怀清慌忙起身阻拦:娘不必如此!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哪用得着这些补品?
胡说!戚氏佯装嗔怪,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女子经期最要调养。”
姜予棠也劝:弟妹就别推辞了,府里不缺这些个,身子要紧。
待戚氏一行人离开,望着堆满案头的补品,怀清仍是一头雾水。
春知在旁捂嘴轻笑:小姐还不明白?国公夫人是盼着抱孙子呢!
话音未落,怀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抓起软垫就朝丫鬟扔去:就你话多!
她与齐禹协议成亲,哪来的小孙孙?!
正午日光透过窗棂斜斜洒落,推门声惊起案头书页轻颤。
怀清握笔的手微顿,抬眸见齐禹倚在门框,玄色劲装沾着零星尘土: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他卸下腰间佩刀,靴底踏过青砖发出沉稳声响。
怀清喉头滚动,将欲问的话又咽回,只淡淡应了声,目光重新落回账簿。
今日可有哪里不适?他的声音裹着融融暖意,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怀清垂眸绞着裙角,平日里伶俐的口齿此刻竟有些发涩,只低低应了声。
见她这般羞赧模样,齐禹眼底笑意更甚,突然倾身逼近:既如此,该兑现我的奖赏了。
怀清慌忙后退半步,杏眼圆睁:前日刚上过你的当!她狡黠地转转眼珠,闭眼,给你个惊喜。
待齐禹顺从阖眸,她便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往门外挪,发间茉莉香随着动作若有若无地飘散。
岂料刚转身,腕间便被温热掌心扣住。
齐禹长臂一揽,将人稳稳圈在怀中,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小骗子。
话音未落,薄唇已覆上她的,辗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怀清的惊呼声消散在缱绻吻里,四周空气骤然升温,她被吻得腿脚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衣襟,在天旋地转间感受他掌心熨烫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齐禹才松开她。
怀清双颊酡红如霞,呼吸凌乱间听见他低沉的轻笑:还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