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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课·竹林深处的茶话:关于看见与接纳的生命课(1 / 2)

暮春的午后,心理咨询室后的竹林里,老教授泡着今年的新茶,几个学生围坐石桌旁。最近校园里接连发生两件事:大三学生顾华因沉迷炒股亏光学费,整日把自己锁在宿舍;而刚获国家奖学金的陈一涵,突然查出重病,休学住院。这些事让同学们心里沉甸甸的,于是老教授借着茶会,从生活琐事聊到生命本质,用道家智慧、心理学原理和哲学思考,拆解了那句“人总被眼睛看到的迷惑,却忽略内心该在意的;而人生不过是经历、思考、反省的循环,就连生死,终究是人力难违的定数”。这场对话里,有顾华的懊悔、陈一涵的释然,也有每个人对“看见”与“接纳”的重新理解。

一、被眼睛骗了的人

“教授,您说人为什么总犯傻?”顾华低着头,手指抠着石桌缝里的青苔。他上周刚把父母给的学费投进股市,三天就亏了大半,“我当时看着K线图,总觉得下一秒就能反弹,眼睛盯着那些红绿数字,脑子里全是‘赚了钱就能买新电脑’‘就能在同学面前抬得起头’,根本没想过爸妈赚钱多不容易。”

老教授往他杯子里添了点热水:“《道德经》里说‘五色令人目盲’,你盯着的那些数字,就像五彩斑斓的颜色,看着热闹,其实早把你的心遮住了。心理学里这叫‘确认偏误’——你心里先有了‘想赚钱’的念头,眼睛就只挑那些能证明‘会赚钱’的信息看,自动过滤掉风险提示。”

坐在对面的刘佳佳突然插话:“我前阵子也这样!网上看到一款网红面霜,广告里模特的皮肤又白又嫩,我立马买了三瓶,结果用了满脸过敏。后来才发现,人家的皮肤好根本不是靠面霜,是天生的。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愣是没想起自己是敏感肌。”

“这就是‘晕轮效应’。”教授笑着说,“心理学里,当一个东西的某一面特别打动人,我们就会像被光晕罩住似的,觉得它哪儿都好。你看顾华盯着K线图,刘佳佳盯着网红脸,本质上都是被眼睛‘绑架’了——眼睛只爱挑鲜亮、刺激的看,可心里真正需要的,往往藏在这些光鲜背后。”

一直沉默的小景云突然问:“那怎么才能不被眼睛骗?”她刚失恋,前男友总在朋友圈发健身照、旅行视频,她曾以为那就是“优质生活”,直到发现对方其实欠了一屁股债。

教授指了指竹林深处:“你看那些竹子,春天冒新芽时,眼睛只看到嫩绿的竹叶,可根在土里扎得多深,眼睛看不见。道家说‘致虚极,守静笃’,虚静下来,心才能像面干净的镜子,照见真正重要的东西。心理学上这叫‘正念觉察’——比如顾华,要是当时能停下来问自己一句‘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吗?还是只是想跟别人比?’,可能就不会冲动了。”

顾华叹了口气:“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别人有我也要有’,心里的声音早被眼睛的欲望盖过去了。”

“正常。”教授摆摆手,“人这双眼睛,进化来就是为了捕捉外界变化的——原始人得盯着猎物才不会饿死,可现在猎物变成了股票、名牌、别人的生活,眼睛还是老样子,总觉得‘多抓点才安全’。但心里的声音不一样,它像竹林里的风,轻轻的,不静下来根本听不见。”

二、绕圈子的人生

茶喝到第三泡,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桌上,光斑晃悠悠地移动。刘佳佳翻着手机里陈一涵发来的消息,轻声说:“一涵今天化疗,还跟我说‘住院这阵子,倒想明白了不少事’。她以前总说‘等拿到奖学金就好好玩’‘等考研成功就轻松了’,现在才发现,人生哪有‘等……就……’的完美节点。”

教授点点头:“她这是摸到了‘循环’的门道。道家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都是循环着生长的。你看竹子,今年发新芽,明年落叶,后年再冒笋,看似重复,其实每一圈年轮都在长。”

“这跟心理学里的‘认知迭代’很像。”教授继续说,“人这辈子就是个‘经历—反思—调整’的循环。顾华现在亏钱了,难受是经历;想明白‘不该被数字绑架’是反思;下次能守住本心,就是调整。陈一涵生病前,总把‘成功’当终点,现在才明白,生病也是一种经历,它逼着你反思‘到底想要什么’,这就是循环的意义——不是原地打转,是每一圈都比上一圈更清楚自己要往哪走。”

顾华突然抬头:“可我现在总在想‘要是当初不炒股就好了’,这算反思吗?”

“不算。”教授摇摇头,“反思不是后悔,是‘复盘’。就像下棋,输了棋光骂自己‘不该走这步’没用,得想‘当时为什么走这步?下次遇到类似情况怎么选?’。心理学里这叫‘经验内化’——把经历变成心里的‘导航图’,下次走到岔路口,就知道该往哪拐。”

小景云想起自己失恋后,把前男友的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越看越难受。后来在教授建议下,她每天写日记,逼着自己写“今天想起他时,我真正难过的是什么?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被他喜欢’的自己?”,慢慢才想明白,自己留恋的不过是“被爱”的幻觉。

“你看,这就是循环的力量。”教授指着茶杯里打转的茶叶,“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最后才能泡出味道。人也一样,得在经历里滚一滚,在反思里泡一泡,才能慢慢活出滋味。”

三、不得不认的“命”

傍晚时,陈一涵的妈妈发来消息:“孩子说想跟教授和同学们视频聊聊。”屏幕里的陈一涵剪了短发,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很亮。

“教授,我最近总想起您以前说的‘生生死死,非物非我’。”她声音轻轻的,“刚查出病时,我天天查资料,找专家,觉得凭现代医学肯定能治好,可越查越焦虑。后来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树,叶子黄了掉,掉了又长,突然就想通了——树叶不会因为怕掉就不长,人也不会因为怕生病就不活,这大概就是‘命’吧?”

教授沉默了片刻,说:“列子说‘智之所无奈何’,不是说人该认命躺平,是说人得承认,有些事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再聪明的人也改不了。心理学里这叫‘存在性局限’——我们能考高分、能赚钱、能治病,但挡不住时间流逝,拦不住生老病死。”

“那‘非物非我’是什么意思?”顾华追问,他想起自己亏了钱就觉得“我完了”,好像“我”的价值全靠钱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