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忍受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必须让程昱重新“活”过来,必须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鲜活的程昱。
在一个深夜,当城堡里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后,程锦用备用钥匙打开了程昱反锁的卧室门。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床上蜷缩着的身影。
程昱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
程锦站在床边,凝视了他许久,眼神里翻涌着疯狂的爱意。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内衬柔软皮革的金属镣铐,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程昱的右脚拷住,锁在了床尾沉重的雕花柱子上。
程昱被冰凉的触感和细微的声响惊醒,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和程锦那双在黑暗中亮得骇人的眼睛时,他瞬间清醒,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程锦!你干什么?!放开我!”他挣扎起来,手腕却被程锦早有预料地按住。
程锦俯下身,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阿昱,别怕。我只是不想你再躲着我了。”
从那天起,程昱彻底失去了自由。
他被囚禁在了这间豪华的卧室里,脚被锁链束缚,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张大床和与之相连的浴室。
一日三餐都由程锦亲自送来,他会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耐心地喂他吃饭,替他擦洗,甚至抱着他去厕所解决需求。
程昱一开始激烈地反抗、怒骂、哀求,但换来的只是程锦更温柔的禁锢和更令人绝望的对待。
每当程昱表现出不配合,或者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无声地控诉时,程锦便会亲他。
用带着惩罚意味的、不容拒绝的亲密,掠夺他的呼吸,直到他因为缺氧而脸颊泛红,眼中蒙上水汽。
“不听话?”程锦会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湿意,声音沙哑而危险,“那我们干点别的,干到你累了,没力气闹了,就听话了。”
他用最亲密的方式,作为惩罚和驯服的手段。
他越是抗拒,程锦就越是变本加厉,直到他精疲力尽,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般任由程锦摆布。
一次又一次,程昱的反抗意志在身体极度的疲惫和程锦这种扭曲的爱下被逐渐磨蚀。
他累了,真的太累了。
反抗只会带来更严重的禁锢和更令人窒息的惩罚。
他不再挣扎,不再怒骂,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更加空洞。
程锦喂他吃饭,他就机械地张嘴;程锦抱他去清洗,他就僵硬地任由摆布;程锦对他说话,他偶尔会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回应,或者干脆闭上眼睛,用沉默隔绝一切。
他像是彻底放弃了,将自己封闭在一个更深、更暗的壳里。
身体还在程锦的掌控之中,但灵魂仿佛已经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程锦看着怀中变得“乖巧”却如同人偶般的程昱,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
看,他的阿昱终于又“属于”他了,完完全全,从身到心。
至于那失去的光彩和生机……
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把他“养”回来。
这间奢华的卧室,彻底成了程昱美丽而绝望的牢笼,而程锦,既是看守,也是唯一的“访客”,用他扭曲的爱,日复一日地浇灌着这株濒临枯萎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