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
“他美梦破碎,从高空坠落,又像臭水沟的老鼠朝不保夕多年,这滔天的怒意能朝哪发泄?”
“苦大仇深之后,多半会迁怒旁人,以他这种小心眼,恨上你是应该的。”
“只是,以他总被人当枪使的棒槌脑子,哪里有本事布这样的局?不过又是像以往一样,被人利用。”
“后面的人,做这些的目的,到现在还不得而知。之所以让他出面,无非是找个合情合理,又忠心耿耿的替罪羊罢了。”
谢允仪联想到今天的头版新闻,其实还想到了更深的一条,暂时还不能说。
“看来,有人要和我对着干?”她暗沉沉地想。
——
安霆远和特助交代完事情,这时候,安屿就冲了进来。
他喝了一口茶,气喘吁吁。
“爸,大哥说好了去苗疆看病就回来,结果一去不回,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我算是几个地方都打听过了,就是没消息。”
安霆远也有点坐不住了,“怎么可能,去的时候可是不少人呢?”
“谁说不是呢,谢家的姐姐回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找的她,你猜她怎么说?”
“她气呼呼地说她受够了乔言心那个女人,竟然动粗抓走了大哥。”
“她想和她讲道理,让她放人,她死活不同意。还把她赶回了江城,威胁说她又不是谢家家主,没资格和她抢男人。”
“于是,谢家姐姐回来就逼宫要得到谢家董事长的职位。”
安霆远也是吃惊,“我说怎么突然之间谢家变天了。还是为了勋儿争风吃醋?”
“谁说不是呢?”安屿也给整不会了,“结果您猜怎么着?等谢家姐姐回去要人,乔家回复说,乔言心和大哥都神秘失踪数日了,生死不知。”
“乔家现在是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主持大局。可是我去找她,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你说他们在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
——
安屿确实去找乔家问话,气势汹汹还带了三五个保镖去。
本来打算客客气气地问,没想到一禀告,若云就单枪匹马出来了。
“喂,我说凶女人,你们家总裁呢?”他找不到人,语气有点冲。
“你是上次安家那个小公子吧?你自己大哥丢了,管我们乔氏要人什么事?”
若云被谢允仪嘱托过,没有说实话。
“诶,你们乔总不是总粘着我大哥,现在大哥不见了,肯定是你们藏起来了。”
“你不把大哥带出来,或者让我见他,我就赖着不走了。”
安屿为了大哥也算豁出去了。当下坐在门口大厅,满地打滚,一副欠揍的模样。
若云这几天在苗疆和几人相处,尤其是共患难后,不苟言笑的表情略微有了色彩。
看到这个和顾千澈有五分像的臭小子犯浑,心想,“你大哥让我心姐吃了不少苦,他我惹不起,还对付不了你这个浑球?”
“你要代人受过是吧?成全你。”她威胁。
当下捏了一下手上的玻璃杯,才一下就碎成渣。
众人一惊。安屿后背起了冷汗。
“若云助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啊。”
“呦,你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晚了。”脱了外套,就准备揍人。
四个保镖准备拦住她,只见若云瞬间就快如闪电地出手,捏住其中一个人手腕,轻轻一扭,对方就丧失斗志了。
然后她拽住其他两个,用力把两人一推,脑袋撞在一起,瞬间就晕。剩下一个,一看不对,撒腿就跑。
剩下安屿一个光杆司令。
“这个,那个,云姐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色厉内荏的小公子开始求饶。
若云在逼近:“现在知道不能故意惹我了?”笑中带杀气。
“姐可不够,叫声姑奶奶听听。”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旧相识吗?给个面子。”
安屿借机靠近,等女人走到他身边不备时,突然出手抱住了她的腰肢,拽的很紧。
“哼,云姐姐,你也有松懈的时候,看我的!”安屿趁机准备过肩摔。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的若云别人根本不能近她身。
刚才他假意靠近的时候,也许因为是老板的小叔子,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她竟然恍惚了一下。
被抱住的一瞬间,她有点酥麻。
结果,就被这大男孩给暂时擒住了,不过她毕竟身经百战,一下子顶住了他的要害裆部,一个后勾腿,安屿的所有力气都没了。
“断子绝孙腿。”
若云顺势就把他像小鸡一样逮住了,掐着他耳朵,提溜得很顺手。
“你还敢阴我?你耳朵不要了?”
安屿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云姐姐,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别……”
“叫姐姐,这次你叫姑奶奶也没用。要不是看在你哥份上,我……”
她一顿比划和威胁之后,他就被硬生生地,顺理成章扔了出来。
找人不成,还被无缘无故揍了一顿,安屿很无辜,像一只破碎的小狗。
“跟你说了,你大哥不在这,我们总裁自己都下落不明,全公司忙着找她。哪有闲工夫管你家的,回去吧,别耽误我找人。”
她对男孩子,抛下一丝不明的笑就走了。
有些话,不仅仅是说给安屿听的。
“臭女人,下次我带20个保镖,看你还打不打得到过。”
“不对,我要自己练,柔道,空手道,总有一个可以对付你,我要报仇!”
“你再去练10年,小屁孩。姐姐我等着再免费给你全身体检。”
“不自量力!”她冷哼一声。
若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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