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攻击演练的成功,为“暗影”开辟了新战场,但陈默的注意力从未从内部掌控上移开。他深知,再精妙的战略和再强大的武力,若内部出现裂痕,也将顷刻崩塌。而对于苏菲这个身处文明世界、掌握着组织金融命脉的关键“白手套”,他的监控和掌控更是达到了极致。
苏菲并不知道,她自认为隐秘无比、用于自保的“保命符”记录行为,从一开始就暴露在“深渊之眼”无所不在的监控之下。她使用的加密软件固然先进,但她用于记录和存储的电子设备(电脑、备用手机、甚至那块嵌入了微型存储卡的百达翡丽手表),早已被素察通过远程漏洞植入了底层的监控程序。这些程序并非实时传输数据(那容易被发现),而是定期、静默地将特定类型文件(如加密日记、异常备份行为)的日志和快照,发送到素察控制的秘密服务器。
陈默在定期审阅核心成员监控报告时,看到了关于苏菲的异常行为摘要:
【目标:苏菲·林】
【行为记录:检测到定期加密文档更新,内容涉及关键交易时间、对象、金额摘要。检测到多处异常数据备份行为,存储于非工作设备及物理介质。行为模式分析:疑似建立个人备份档案,动机可能为自保或潜在背叛。】
报告后面附有几次文档内容的加密摘要(素察未能完全破解其私人加密,但通过分析文件大小、修改时间和关联元数据,可以大致推断内容性质),以及备份行为的详细日志。
陈默看着这份报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苏菲的挣扎和不安,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个原本生活在阳光下的精英,被强行拖入黑暗,若没有一丝自保的本能反应,反而显得不正常。她的这种行为,恰恰暴露了她内心最大的弱点——她尚未完全抛弃希望,尚未彻底认命,她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有一条退路。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但也是一个绝佳的控制机会。
陈默没有像处理“壁虎”那样立刻采取血腥的清除手段。苏菲的价值远非一个普通叛徒可比,她的专业能力、她建立的人脉网络、她正在经营的“慈善”外衣,都是组织目前急需的。粗暴地处理她,损失巨大。
他需要更精细、更长久地控制她。
“加强监控,但不要惊动她。”陈默对素察下令,“记录她所有的备份点和访问模式。我要知道她最看重哪些‘证据’。”
“明白。”素察点头,这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接下来,陈默调整了对苏菲的策略。他通过“幽灵”的渠道,给予苏菲更多的“信任”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