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烈暴喝:“把她打出去!”
“是。”碧痕抽过挂墙上的荆棘棍,照着凌枝的脑袋就是一打。
凌枝本能地捂住头,碧痕就打她的肩膀。
一边打,一边撵:“滚!滚!”
赵砚莫名其妙,就见着那个挨打的女人,身体好像不好,半分都没有还击的力气。
但她又不甘心,哪怕被打得趴到了地上,嘴里也一直在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她的模样,好像是什么心愿未了,又好像是什么执念未解,赵砚短暂内看不明白。
没一会儿,几个侍女就把她给强硬地拖出去了。
赵砚奇怪,去看打人的人,结果碰撞上的,是一双汪然欲涕的眸子。
“赵砚……”月烈捧起他的手。
赵砚?
他在脑子里过一遍这个名字。
这时,门外有声撕心裂肺:“赵砚——”
赵砚拧眉,想说什么,月烈就冲了出去,地动山摇般。
“滚——”
凌枝被打出了公主府,被打得遍体鳞伤。
她感受不到痛,但是使不上力,站立都很困难。
阿彪的事情,赵砚的事情,还有什么驸马什么招安,让她筋脉尽断。
一夜休整,她这才把自己恢复了一点。
可是月烈刚刚说的医者的事情?还有赵砚醒来的木然神情,懵懂的反应?
为什么?
疑惑太多了,笼罩着她,短暂之间,她晕厥得不知怎么做。
思前想后,跑回驿馆,有着几分开心激动,也有着几分疑惑担忧。
“柳姑娘!”
凌枝到处找柳絮,客房没有,跑向后院,才看到大家都在那。
后院露天的,所有人都在屋檐下站着,唯独真金是坐着的。
“王子?”
凌枝纳闷,缓步过去,边走边把每个人看一下,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垂着脑袋,僵硬着身躯,像是被无数细的小蛇秧,无孔不入地向四肢伸展,都在浑身痛苦地痉挛。
气氛更是冷压,让凌枝感觉如履薄冰。
“你回来了。”真金的眼神看得人背脊骨无端一紧。
“什么事?”
“呵呵。”真金冷笑,很是分明的冷笑:“月烈同意了,让你们的医者进宫?”
“……是。”凌枝正在奇怪这个。
“那好,就让你们的医者进宫。”真金披袍后甩,立起身来,准备要走。
凌枝挡住他:“究竟什么事?”
“你不知道?”真金的口吻像是说个玩笑。
“知道什么?”
“玉米不是你安排的?”
“安排什么?”
“呵呵,你来大都,还专门把孩子带上,目的是什么?”
真金是非常显然的讥讽。
凌枝唇齿启了启,没有说出话来,因为她带孩子来大都,目的就是想给真金打感情牌,好走到便利。
真金对她很失望。
“第一次,我就已经答应了你,什么都由着你了,可是这一次,你又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让医者留在大都?”
“……是。”
“那好,你成功了,但是,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我不想让玉米死不瞑目。”
凌枝一头雾水。
真金看着她那无知面容,嘴角一勾,弧度里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凌枝,你真是很会利用感情啊。”
“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