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烈已经跟进来,凌枝抽抽了好大一口气,比对着故事中的内容,不敢问出口。
“他的皮肤呢?”
“皮肤怎么了?”
月烈的疑惑,倒是让凌枝安了一点心,说明赵砚没有被扒皮。
稳住心神,目光继续下滑,手跟着在赵砚的腿上轻捏,触感没有发觉什么,他的腿没有问题。
最后到脚上,赵砚的双脚套着保暖的袜子,凌枝轻轻撩开一些,顿时一口大气就喷了出来。
还好,还好,还好他的脚筋还在。
“就是脸上烧疤,左手手筋,和上身的伤口是吗?”
月烈瞪眼发吼:“还不够吗?”
“那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月烈讽刺十足:“什么状况?哼,你这是祸害了别人,又来看看别人是有多惨吗?好,我告诉你,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木僵!没有意识没有知觉!所有生活的全部,都需要别人照料!”
木僵?
凌枝浑身一瘫。
“会有多久?”
“一辈子!”
月烈发狠刺激她:“姓凌的,都是因为你,全是你的罪,是你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活死人!”
凌枝再也无法问什么了。
呵呵,她凄苦一笑,拳头紧握,咬破了嘴唇。
月烈大喝:“够了!”
凌枝低沉呻吟起,到无法自已,变成破口的哀嚎。
她没有保护到他啊!
月烈一把拎起她的肩衣:“姓凌的,你就说我对你的刁难过分吗?”
“不过分。”凌枝摇摇欲坠,全是自责。
“那好,现在你人已经见了,就请滚吧!”
月烈将她朝门口拖拽。
“滚——”
凌枝被甩出了门。
碧痕带着两个宫女对她又撵又打。
不远处的真金看到这一幕,连忙跟近。
凌枝身躯倚靠着墙壁,死死地咬着牙齿。
“是谁?谁干的?”
真金微微伸了一下手,想拉她又没拉:“那个和尚,杨琏真迦。”
“他没死?”
“死了,就前几日。”
“又死了?”
“……是。”
“呵呵。”
凌枝一个大大的抖动,指甲把墙砖抠出抓痕。
“为什么?怎么死的?”
真金都说了。
“哈哈哈哈。”
凌枝大笑,有的人就是来人间作恶的,等一作恶完后就轻飘飘死了。
死了?死了?他妈的就随随便便死了?
“死了?哈哈哈哈。”
凌枝疯了,当年她没有把那个老秃驴弄死,结果时到今日,老秃驴把赵砚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就死了?
作恶完后就轻飘飘死了,她气啊!她气啊!
她无法接受!
“然后呢?”
“埋了。”她悲愤的模样让真金都觉得恐怖。
“在哪里?”
“蒙山。”
“蒙山?还给埋了?哈哈!”凌枝觉得喜剧,胸脯猛烈抽抽,朝府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