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谈着谈着,他叛变了。
这个时代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败类。
所以来使本次以元廷的使者身份来时,赵厨就直接把他卡山缝里了。
他被卡在山缝之间多时,早已面色煞白,气息奄奄。
他看到赵砚后,不行使者礼数,先虚弱地骂道:“都说长宁军是土匪,如今看来还真是啊。两军交战,从来都是礼待来使,可你们却把我夹在山缝中间,一天一夜?”
说着说着,来使自己都是一种不相信的状态了,他从使者工作多年,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赵砚瞥眼偷笑的林伯闻,心知肚明没有他的默许,赵厨不敢乱来。
赵砚以拳抵嘴,假咳笑话:“那使者要跟我们说的话,还记得吗?”
使者出使,都是带着任务而行,为了任务成功,都会率先想好一番话术说辞。
赵砚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使者被卡在山缝一天一夜了,来时想好的话术,是否还记得了?
果真这样一问,就立马让来使打起精神,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腰背骨也挺得老直。
开口之前,他还甩了把衣袖,架势摆得很足。
“听闻长宁军所有将领皆听命于凌霄城城主,你就是城主?”
赵砚静静看着他表演,嘴角噙着丝丝的嘲笑:“对,正是鄙人。”
来使一股蔑视:“是不是正规军啊,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长宁军有没有规矩,得看对方是谁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对方若是人,那我们就是人,对方若是鬼,那我们就是鬼。”
“你?”来使面色更煞白了。
赵砚提醒:“速说重点。”
话过,帐内几个噗嗤的嘲笑。
来使气急败坏地扫一眼他们,再是继续装模做样摆姿态。
“本使前来,是为劝降。我方主帅,塔海将军,攻城掠地不计其数,试问你们这小小云顶石城,安能挡我乎?”
赵砚耐性不好了:“说重点!”
来使怵了怵,背过身去,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高姿态:“劝降!”
“若不降呢?”
“那便是用宋人的血,染红了这滔滔沱江!”
“是吗?”赵砚走近他的身边,将他端详了一会儿。
来使莫名其妙,然后发现赵砚跟他比起来,显得很是年轻,就道:“我说小伙子,你什么不好当,非得当山贼土匪干什么?”
早已是元朝,此时的长宁军,于代表着元廷的来使来说,就是土匪山贼般的存在。
赵砚叉上腰,戏笑道:“你本为宋人,不知道这趟出使,心情如何?还要宋人的血染红沱江水?包括你在内吗?”
来使不屑地翻一下眼皮:“耍嘴皮子干什么呀?得要命呀。”
“要命啊?行。”
赵砚表情就是如对方愿,说:“赵厨,把他斩了,然后把他的尸身,送回给塔海。”
赵厨一时没动,林伯闻点他一眼:“愣着干什么?斩呀。”
赵厨撩起袖子,开心惨了:“得嘞。”
来使不可置信,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长宁军是疯了?被赵厨拖着大叫:“你们疯了?疯了?”
赵砚对着他扭曲的面容慢慢补充:“就说山路崎岖,使者不小心被摔死了,刚刚好,脖颈落到了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