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在阿彪的护送下，从庄园到凌霄，两地之间隔了几十公里。
到达后有长宁军，便用不着阿彪护送了，她先去医馆。
到后听说杨蛟上次从春梦楼逃跑，跳山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骨折了，追其原因还是被纯儿吓的。
凌枝发笑，上次她听到了锦娘八卦，说杨蛟去逛青楼，是为了引起纯儿的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纯儿的？
然后去往春梦楼，都在小凌霄，山脉不是特别高，不过弯弯绕绕，还是有些累。
凌枝一边走一边考察，突然身子一转，上了大凌霄之巅，摸出怀里的记事本，记录一些大概，脑中有了个工程的雏形概念。
完后把层峦叠嶂一望无际的凌霄打量，一目进眼底，长宁军站似精钢立似铁。
家国破了，君王死了，他们就算折断翅膀，也能单独起飞。一个个的，就不识青天高，就不识黄土厚。
凌枝心中感喟，去找锦娘。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未单独在一起过。都清楚彼此的过往，赵砚是她们之间至关重要的角色，女人间的心思很微妙。
未免尴尬，锦娘数着铜钱，凌枝吃着点心，看起来各做各的事，实则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开话题。
最终锦娘先玩笑说：“凌枝，上次你到这里来，我都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呢，赵砚就护宝贝似的把你给带走了。”
凌枝配合一笑：“哈，上次你们这打架，阵仗太大，我就先躲了。”
锦娘手一摆：“嗨，那李纯儿，成天真就像山大王一样，霸道得很。”
“难道不是因为杨蛟先逛青楼的吗？”
“诶？此青楼可非彼青楼啊，我这只有艺术，没有肉体的。”
“可总归是青楼呀，哪个女子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逛青楼呢？”
本是顺着话头聊天，但这话落地的时候，彼此还是有些不自然。
凌枝耸耸肩膀，装作啥事没有，继续八卦：“那师徒俩还真是，我今天听说杨蛟的腿都给摔骨折了，呵呵。”
“呵呵，是吧？”
锦娘竭尽全力配合，藏住心虚。
怎么讲呢？
赵砚对她从来没有爱意，而她还偷偷喜欢，当着凌枝的面，像做贼，像觊觎。
——
傍晚，凌枝去到武场，场内正有人在练着武，拳打脚踢，哼哼哈哈。
杨蛟躺在最上方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那只裤腿往上卷着，露出被钉上的石膏。
凌枝闷地想笑，自和杨蛟认识以来，杨蛟就总是吊儿郎当，凭着自己武艺高强，啥事不怕，结果栽在纯儿头上。
“蛟公子这是，摔了一跤？”
杨蛟看出了凌枝的幸灾乐祸，又没奈何，他刚被柳絮钉上石膏，疼着呢。
“有何贵干？”
“徒儿拜师。”
凌枝说着就要跪下，吓得杨蛟急忙去拉：“喂喂，干什么呀？”
凌枝便就坐上边上的小凳子。
杨蛟莫名其妙，肩膀狐疑地往后躲：“你想干什么？”
凌枝忍着笑：“学武呀。”
“开玩笑呢，学武要从娃娃抓起。”
“是吧？”凌枝作势思索，话锋猛然一转：“那您愿意帮我个忙吗？”
杨蛟身子重新躺平，成了大爷姿势，摇头叹道：“唉，我就说吧，你们没有一个对我是真心的，对我都是打着幌子的。”
凌枝谦敬的口吻：“不是要求您办事吗？但又不好直接张口，所以才想着跟您唠几句。本想送礼的，转念一想，您好像也不缺，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