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被严封了的,所有人都出不了城,所以凌枝肯定还在城内。
野利宅的门卫挡住赵砚不让进,赵砚使用武力强硬进去。
野利羌的住所里面,有几十号家丁和仆人。赵砚找着也是就差没掘地三尺,都没见着凌枝。
不仅没有凌枝,野利羌野利卑两兄弟也是不见了。
野利卑最近到处活动,野利羌可是重伤了的,他怎么可能也不见?
意思很明了,是蓄谋!
赵砚再上灵隐寺。
杨琏真迦是那帮人的头子,他要去找那个疯子。
灵隐寺里约有百来号僧人,唯独不见那个疯子。
赵砚压了一把自己的心口,突感地动山摇,眼花耳鸣。
那几个党项人一同消失,就足见他们对于凌枝这事下的狠心有多狠,做的赌注有多大。
他不敢让自己的心乱想,不敢想他们到底是把凌枝带到了什么肮脏的地方……
下山到一半,碰到紧急赶来的杨蛟和杨仓。
“你们再去找一遍!”
灵隐寺很大,赵砚怀疑僧人说了假话,或者是提前把凌枝藏到了哪里,所以就要杀一个回马枪。
他自己也不敢在同一个地方耽搁太多的时间,因为他不确定这个地方就是对的。
下山到临安城中,看到城中百姓又开始了各种恐慌。
真金出动了所有的兵,阵仗很大,就差没有把临安城翻了一个面,连柳絮带着孩子藏身的医馆都被找到了。
不过找到医馆的时候,锦娘先逃身去杨蛟的高阳楼了。
夜黑的时候,赵砚在一处街头碰到真金。
“展和醒了吗?”
真金摇头。
展和没醒,那就说明凌枝也没醒。
凌枝醒了还可以用点脑子,没醒不是任由摆布吗?
都想到了这一层,两人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真金仰头吞了口哽咽,是他没有保护好凌枝,是他错失良机弄丢了凌枝,是他找不着凌枝。
赵砚又压了掌心口,那股刺痛的感觉又钻入了他的心上。是他自以为是把凌枝放到真金身边,是他没有太多考虑凌枝的安全,是他亲手把凌枝推到了火坑里面。
漆黑冰凉的街头,有两条狗!
赵砚胡乱地走了几步说:“真金,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最好是由着我来。你有你的条条框框,我可没有。”
“你要做什么?”
“我自会解你心头恨,但前提是要凌枝必须安全,所以你在后方得给我兜住了。”
赵砚说罢离开。
这时不远处的阿古跑上来:“皇太子,我知道还有个地方可以找。”
“快说!”真金急不可耐。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有个地方,那里的男人,可非俗物。”
阿古只是猜测,因为整整一天,他们已经将临安城找遍了,猜想那帮人应该没有藏在城市中央,而是去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偏僻地方。
而刚好,阿古知道的那个地方就见不得光,毕竟是男男,受人指点,易戳背脊,所以那种鬼地方,一般人不知道。
刚好那种鬼地方,跟杨琏真迦变态的性格符合。
也刚好,那个地方,也是野利羌包庇下的生意。
那种生意,平常都是通过暗线联络的。
真金懂起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古有些受冤的表情:“之前不是您让我们去查野利羌的生意的吗?我派人跟踪了他好久呢。”
“带路。”
真金仅是脱口一问,并无兴趣,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凡是他不知道的地方,没去过的地方,都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