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卑紧急给几个狱吏使眼色,几个狱吏便立即阻拦。
真金厌烦地夺过展和的剑,横着就划到了某个狱吏的脖子上,这次力道很重,当场要了那个狱吏的命。
一个狱吏死了,其余的几个便就害怕地跪下,但是是跪在真金前行的道路面前的,他们还是不肯放行。
野利卑也跪下说:“皇太子,你即使杀光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违抗皇帝陛下的命令!”
真金恼怒,把剑横到野利卑的头顶,打算也要了他的命。
阿古眼看事情闹大了,紧急挡住。
“皇太子,不可!”
真金大喝:“我要杀了他!”
“不可啊皇太子!”
阿古竭力挡住暴怒的真金,展和也把真金拉住。
就为了一个算卦的,就跟他们的皇帝陛下作对?
阿古和展和为了真金往后的仕途考虑,认为是不划算的。
阿古小声劝解道:“皇太子,这事不能冲动,冲动了不划算,我们应该要想办法。”
展和附声道:“是啊皇太子,陛下刚刚经历过宋人的刺杀,你这个时候再这么维护一个宋人,很容易引得陛下的怀疑的。”
真金:“怀疑什么?刺客是春梦楼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展和:“但她是宋人啊!”
宋人?
呵呵,宋人?
这个时候的所有宋人都有罪。
真金胸脯抽抽,狠狠压了几口气。
忽必烈都亲笔签字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阿古机敏地扫了下野利卑和几个狱吏,轻声提醒道:
“这事明显是杨琏真迦操作的,他们能在望江亭把人带走,就说明了是有陛下撑腰。
事先还不让您知道,就等着您冲动犯错误。皇太子,您可不能往他们的圈套里面钻。
朝中的理财派阿合马,还有二王子三王子他们,他们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
自古王朝都有党争和帝位争夺,真金虽已早是稳当的储君,但朝中对他的争斗陷害一刻也没消停过。
真金苦笑,杨琏真迦,好手段啊!
凌枝在此,也听出了十之八九。按照时间,真金就要回大都了。
回到大都过后,他和理财派还有二王子三王子之间,激烈的党争就要开始。
凌枝把真金拉远一点,她不想给他埋下祸根,小声说道:
“王子,阿古说的对,你已经杀了一个狱吏,不能再上他们的当了。
对于杨琏真迦来说,死几个狱吏,甚至是死了野利羌野利卑,他也没什么损失。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扳倒你,你这样为我,不值得。”
“小凌丁。”
真金的眉峰蹙得死紧,像是沉了船的水手,面临到的是一层接一层的绝望。
凌枝安慰道:“没关系的,老伯命大,老伯很聪明,老伯很疼爱我,老伯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我等着你。
但前提是你也要安全,王子,我不恨你,你扮成老伯来找我,是我何德何能?所以,你千万要安全。”
凌枝不管自己,反而还替他考虑,真金不禁含起羞愧的泪水。
他一下抱住凌枝,不断摸着她的头,脸庞蛮力又不舍地压在她的脸颊上。
良久良久,终于狠下心肠。
“你别怕,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真金走的时候,抽过展和的剑,比向野利卑。
“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话后把剑甩给展和:“展和,你就留守在这里,给我看好了!”
“遵命,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