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虚上眼睛,难道真金是被之前的小机关给吓着了?
一下有些想笑,看看日头,都快晌午了。
“王子。”她下去。
“你醒了。”真金微笑着说。
“早醒了。”
“吃东西没?”
“还没,但我见桌上已经有人送来了。”
“那去吃吧。”真金将她朝里拉,走到门口,驻了驻脚:“要,让我进去吗?”
这话像个回马枪一样,反而弄得凌枝不好意思了。
“呵呵,当然可以。”
落座到桌前,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食物。
凌枝在望江亭的每顿饭都是元廷的仆人按时送来的,她胃里还有些难受,捡清淡的吃。
真金从袖兜摸出一个小瓶子:“给你的,解酒药。”
“我没喝醉。”凌枝立马否认,其实她昨夜的记忆时而有,时而无,都是些小碎片,根本连接不起来。
但是她笃定,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真金温声道:“是没喝醉,却喝得挺多,喝太多了伤身,及时吃一些解酒的会更好。”
倒也是,凌枝将瓶子放自己面前:“好,谢谢。”
说完继续吃饭,吃的仍是一些清淡的东西。
吃着吃着,感觉两个人坐在一起总是沉默显得尴尬,就随便找了个话说:“王子你没休息好吗?”
“怎么了?”
“感觉气色不好,怎么了?”
“没什么。”
“哦。”凌枝继续吃东西了。
真金稍微垂了垂眼帘,他昨夜不是没睡好,应该说是根本没睡着。
一整个晚上心里都是七挠八痒的,脑海中全是凌枝在他面前哼曲儿的画面。
凌枝昨夜眼神迷离,脸蛋红扑,在他面前的时候浑身都是软软糯糯的,和浑身都散发着的一股迷人的体香。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勾魂儿。
然凌枝却是把他臆想成了别人。
真金不免叹了口气,之后正要讲话,凌枝却一下子弓起背,做着呕吐的姿势。
“怎么了?”他急忙扶住,见桌上的小瓶子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凌枝可劲按着自己的嘴巴,终于终于,把那股恶心给按下去了。
“王子!”她指着瓶子,喘着粗气:“这真的是解酒的吗?”
“不是吗?”
“你闻闻。”
真金稀里糊涂,拿过闻了闻:“没错,动物内脏,是解酒的。”
“动物内脏?”凌枝生无可恋,只觉得才按下去的那股恶心又起来了。
她不是不吃动物内脏,但怎么也是经过了处理、压制住了腥味的,可这解酒汤,根本就是原装出厂的啊。
还不止一种。
凌枝不想知道到底有几种,一股类似责怪的语气道:“王子,你成心的吧?”
真金很受冤:“我怎么了?”
“几天前我才因为竞扑场那些稀烂的尸体吐了,昨夜还喝了那么多酒,你今天又来?”
真金是真的冤:“我以为你会喝这种,我们都是直接把动物内脏捣碎了解酒的。马奶酒浓度高,动物内脏营养充分,可以保护胃部,减缓酒精吸收,减少醉酒的反应。”
凌枝抬掌,不想多听他们那的奇葩,不悦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