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发现了过后,气愤地把汤倒了,都没有去质问李整,以为李整会有苦衷,一直在等着他的解释。
为了一单生意,李整跟党项人合谋,给朋友做局,要把炮火轰向国人的胸膛,他到底是怎么忍得下心的?
“李整,我后悔了,我对你不应该抱有侥幸。你送给我的那碗汤,我就应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赵砚拂袖而去。
李整盯着他的背影,鼻孔翕动,面具已全部撕下,谁他妈都不装了!
——
真金到望江亭找凌枝,一脚刚刚踏入亭子口,听到一串叮铃铃的声音。
他没多想,继续朝着里走。
走了几步,一支羽箭袭来,他迅速移身,看到落地的是一截被削得削尖的树棍。
刺客?用这个?
“凌枝!”他赶忙进屋,谨慎的目光上下左右打量。
屋中空荡,一切物品都在原位。
望江亭是阁楼,还有二层和三层。
真金轻声走向梯步,正要踩过阶梯,突然又是一支羽箭声袭来。
他靠墙躲过,落地的还是一截被削得削尖的树棍。
真金心下疑惑,正要朝上望,脑袋却被一桶水给整个浇住。
水还挺臭!
真金抹一把脸,心头完全有数了,没奈何地喊道:“凌枝!”
此时的凌枝正蹲身在二楼,扯着一根红线机关,想的是真金要是再上来,她就再给他发一支过去。
真金又喊:“凌枝!”
凌枝不应,通过缝隙看到真金的一身狼狈,打心底里解气。
敢拿她当人质,她不得逮着机会收拾收拾?
“行,看你还有什么?一并来吧!”真金到屋中间去,笔挺立着。
凌枝闷了口气,终于出声道:“是王子吗?”
真金扭头看她倒垂着的五官:“你舍得出来了?”
“真是王子。”凌枝快速下楼,顺手抽过搭在某处的毛巾,连连给真金擦拭衣裳。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您,我,我以为……”
真金挡开她的手:“不用。”
凌枝收住帕子,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真金并不介意:“你以为什么?”
“我这两天没事,就做了一些小机关,没想到会伤着您。”
“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怕。”
“怕什么?”
“我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万一有坏人来呢?”
“是吗?”真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生着气呗。
“那王子,您要不先回去换衣裳?”
“好。”真金先走了。
“切!”凌枝弯了一眼。
半个时辰后,真金再次来到望江亭。同样一脚刚入门口,就听到一串不清晰的叮铃铃。
他低头一看,脚腕处正拦截着一根细小的牵线,一触碰到就会发出声响。
真金上过一次当,就不朝里走了,倒不是怕被伤着,就是懒得再去换衣裳。
他在门口喊:“凌枝!”
凌枝在二楼翻着白眼,她还没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