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厨”是赵砚在临安的宅邸,庭院风格,左为南苑右为北苑,南北两苑雕栏玉砌,拢共三层。
中庭长廊露天,有花台、凉亭和秋千等。
通过中庭长廊往前,是正厅、茶厅与后厨等。
左边南苑为主家住宿,南苑后方有一片巨大的花园,花园的小径通幽处是个湖心亭,亭边为池塘,碧水中游鱼嬉戏。
深深如许,绵绵无尽,一院藏千秋,如同神仙洞府。
天蒙蒙亮时,纯儿被一串金石相击的琅琅声吵醒。那声音忽重忽轻,飘逸洒脱,像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剑术。
纯儿噌地弹起,推开窗户朝后花园看,果真,有人在里面耍剑。
纯儿几乎没做思考,套上红衣,抓起剑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落地后疾驰,一道剑影直接朝着那人刺去。
面对偷袭,男人躲闪了两个回合,但总归是出乎意料反应不及,纯儿的剑锋很快就比在了他的胸口上。
纯儿再把剑锋朝上一撬,瞬间就划开了那人仓蓝色的中衣,让他的颈项与锁骨露出。
“哼~”纯儿正得意,却忽地听到耳后一声剑鸣,她猛一回头看,后脖颈就是被一道冰力架住。
“再一回头,你就没命了。”
纯儿不服气:“剑不是在你手上吗?剑鸣声为什么在后面?”
“猜猜看。”
纯儿撒娇跺脚:“砚哥哥。”
赵砚笑笑,把剑围于腰身,利剑便就随之一软,完美地融入了他的腰带。
他本身腰间风雅,系有精致的玉佩,让人一眼看去,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温如玉的贵公子,没有别的破绽。
“这呀,就得去问杨蛟了。”赵砚故作深奥地沿着小径走。
纯儿好奇地冲近:“我师父?”
赵砚挑挑眉:“嗯,他到临安来后得到了一把宝剑,听说啊,还是辛弃疾遗失的‘光复剑’,于是就自创出了一套剑法。我呀,才跟着他学了三分呢。”
“这么厉害?”
“嗯,厉害,上次跟他比武,我脖子就差点移位了。”
赵砚说得望尘莫及,说说走到了鱼池边,他蹲下,取过旁边放着的饵草,喂起了鱼。
“对了纯儿,你今日又研究了什么早点?饿了。”
半晌无回应,赵砚故意喊了纯儿两声,才轻脚于伙房,隐于某处暗角。
果真纯儿就在那,正把自己研究出来的吃食新花样打包,然后抓着剑就走了。
赵砚理理自己刚刚被弄凌乱的衣服,心想可算把她支开了。
——
高阳楼为杨蛟在临安的宅邸,酒楼形式。
这个点还早,杨蛟又爱昼伏夜出,纯儿直奔某个房间。
门被内锁,她用剑轻轻撬开,然后行至床榻,打开提篮,把香味凑至正在眯眼睡觉的杨蛟鼻子前。
杨蛟眼睛一鼓,一股猛力发出,大掌擒拿在纯儿的肩膀,疼得纯儿弯身,让两人差点成为撞上怀的姿势。
“哎哟,疼!”
“你做贼啊!”
“我给你送早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