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和宇文谨刚成亲不久,新婚之夜她并非处子之身的事,虽靠着宇文谨暗中遮掩才没闹开,可她自己心里始终觉得有愧,总觉得矮了宇文谨一截,两人的关系本就疏离冷淡,至少在原主看来,宇文谨对她半分信任都没有。
她怕,怕自己说了这事,宇文谨非但不信,反倒会怪她故意挑拨是非。
更怕这事从她嘴里传出去,一旦牵扯出玉贵妃,宇文谨夹在中间难做人,而她这个 “多嘴” 的儿媳,只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原主虽然胆小,却并不傻——她明白这事儿一旦闹大,可就不单单是“祸乱宫闱”那么简单了。
玉贵妃是皇子生母,身份尊贵,可真要被坐实了与假太监有私,便是犯了皇家大忌。
若是这事儿从她嘴里传出去,宇文谨会怎么看她?
宇文谨是玉贵妃的亲儿子,母亲出了这等丑事,他脸上定然无光,心里说不定还会怨她多事——怨她不该把这等家丑抖搂出来,让他在宗室和朝臣面前抬不起头。
原主本就因新婚夜的事对宇文谨心存愧疚,又怕两人本就冷淡的关系彻底破裂,思来想去,终究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逼着自己忘了那日撞见的画面,那以后进宫请安也只敢规规矩矩待在正殿,再也不敢随意走动。
直到有一日,原主照例进宫给玉贵妃请安,却被告知贵妃去了淑妃那看望陛下,让她在毓秀宫正殿稍候。
谁知她刚坐下没多久,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关上,她转身一看,竟是周福海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原主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起身叫人,却被周福海拦住:“王妃别急,奴才只是想跟您说几句话。”
他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威胁:“那日王妃在偏殿,瞧见了什么,想必还记得吧?”
原主被他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她没料到那日周福海竟也瞧见了她。
周福海是玉贵妃的心腹,自然知道原主是个鸵鸟性子,此刻见她脸色惨白、浑身发颤,那点忌惮彻底没了,反倒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那色迷迷的眼神黏在她身上,满是轻佻:“雍王妃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在这毓秀宫里,贵妃娘娘说了算,杂家说的…… 也能算半个。”
“您说您生得这般勾人,怎么就不得雍王宠爱呢?还不如从了杂家,保准让您快活。”
说着,他竟伸手去拉扯原主的衣袖,让原主一阵恶心。
“放肆!” 原主又惊又怒,她没想到这个奴才竟然这般大胆,尽管整个人都在发抖,却还是强撑着底气呵斥,“我是雍王妃,是皇室亲眷,你一个奴才也敢如此对我?”
原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扬手就给了周福海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周福海被这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一向怯懦的她竟敢动手。
原主趁着这片刻的空隙,猛地推开他,一步三回头的往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