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跑出殿门,慌乱中,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宇文谨低头看着慌不择路,红着眼,浑身发抖的她,眼底漫上冷意。
原主见是宇文谨,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宇文谨本是算着时辰来接她,没成想竟撞见她这副模样,第一反应便是玉贵妃在宫里为难了她。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身后就传来周福海的脚步声。
等周福海追出来,看到原主身后的雍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敢在原主面前放肆,是算准了她性子软不敢声张,可面对手握实权、心狠手辣的雍王,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慌乱之下,周福海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对着原主躬身:“呦,雍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刚才奴才不过是跟您玩笑两句,您怎么还跑起来了?可吓死奴才了,要是摔着碰着,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啊。”
原主低着头,攥紧了宇文谨的衣袖,下意识躲在他身后 。
宇文谨没看周福海那虚情假意的嘴脸,而是落在他左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上。
他没再多看周福海一眼,也没说半个字,转身拉着原主,出了宫。
回府到了栖梧院,宇文谨屏退所有人,拽着原主进了房,松开手时,原主没站稳,跌坐在脚踏上,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他带着冷意的问话:“方才在毓秀宫,周福海对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可原主只是抱着膝,小声哭泣,任凭宇文谨怎么问,都不肯说一句。
穆海棠现在回想,都忍不住生气,觉得原主那性子实无语——明明宇文谨都主动递了台阶,她却半分不肯松口。
最终宇文谨没了耐心,指着她道:“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进宫,当着母妃的面严刑拷打周福海。”
“我倒要看看,你俩到底谁的嘴硬。”
原主怕宇文谨真要闯去毓秀宫,没办法,只好把那日撞破私情的事,连同今日被周福海堵殿、拉扯的经过,一股脑告诉了宇文谨。
没成想,宇文谨听完既没不信她,也没质问她,只黑着脸,“砰” 地一声摔门就走了。
原主半句不敢多问,只能僵在房里等消息。
到了晚上,宇文谨竟照旧来她房里过夜,缠绵过后,已过半夜,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告诉她,往后不用天天去宫里请安,半月去给玉贵妃请一次安便够了。”
等原主在进宫时,毓秀宫什么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她再也没见过周福海。
后来,她偶然从几个宫女的闲谈中听到,说宇文谨那日在宫里,跟玉贵妃大吵了一架——殿内的瓷器碎了一地。
至于周福海,有说他是犯了错被杖责后赶出宫的,也有说他是得了急病没了的,说法五花八门,却都是听说而已。
原主不敢去问宇文谨,可心里却再清楚不过:周福海的消失,定然和宇文谨有关。
萧景渊被穆海棠抱着,脸色缓和了许多,小声打趣:“怎么,这就改变主意了?不找周福海了?”
穆海棠从他怀里抬起头:“找,当然要找,玉贵妃既然先动了手,那我自然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