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警第一支队的训练场上,正午的阳光毒辣得能炙烤出人影,地面被晒得发烫,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触感,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刚结束一场高强度反劫持演练,39岁的江逸晨和48岁的周航摘下单警头盔,额前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成串滴落,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留下转瞬即逝的湿痕。两人靠在训练器械旁,厚重的战术背心还没来得及脱下,后背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印出深浅不一的盐渍痕迹,紧贴着脊背,带来黏腻的不适感。江逸晨是江家二儿子,周航则是他的三妹夫——江家三女儿江念熙的丈夫,两人不仅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更是并肩作战多年、能托付后背的战友,默契早已融入骨髓,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的心思。
“刚才跟家属院打了电话,暖暖说幼儿园下周末要开亲子运动会,非缠着让我去当裁判,还说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就她没有。”江逸晨拧开水壶,猛灌了几口凉白开,喉结滚动间,语气里满是难以掩饰的亏欠与无奈,“可队里通知下周要去跨区执行拉动任务,根本抽不开身。爸妈带着四个孩子在家属院,虽说离得近,但我这当爹的,一年到头也陪不了暖暖和景郉几次,连景郉两年前第一次喊‘爸爸’,我都是在电话里听苏晓说的,连抱抱他的机会都没有。”他口中的爸妈,是76岁的江哲和73岁的林晚星,73岁的林晚星是退休的初中语文老师,执教四十余年,桃李满天下,教学经验丰富,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书卷气;76岁的江哲则是早年创办过教育机构的资深教育人,眼光独到,深耕教育领域大半辈子,对教育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老两口本该安享晚年,却因为江逸晨和苏晓、江念熙和周航工作忙碌,苏晓的父母远在老家身体不便,周航的父母定居广州不愿奔波,便主动承担起帮衬带娃的责任,特意从龙华赶来部队家属院随军。四个孙辈——8岁的江暖暖、3岁3个月的江景郉、8岁半的周庭萧、3岁的周清禾,几乎都是他们一手带大,吃喝拉撒、启蒙教育,全靠老两口操劳。江逸晨顿了顿,抬头看向龙华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怅然与期盼,“大姐和姐夫也不容易,启星学校的事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还总惦记着爸妈和孩子们,每隔几周就从龙华开车跑过来探望,来回两百多公里,光路上就要耗两个多小时,油钱路费不说,人也折腾得够呛。”
江逸晨说的大姐,是45岁的江念初,江家大女儿,如今是龙华启星学校的核心创始人之一。她性格坚韧,怀揣着“无差别教育”的理想,倾注多年心血创办了这所特色学校,打破性别刻板印象,倡导平等包容,口碑在龙华乃至深圳都小有名气;大姐夫陈屿,48岁,比江念初大三岁,是位颇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启星学校里备受孩子们喜爱的“彩虹教室”和践行平等理念的“无差别空间”,都出自他的巧思设计,每一处细节都融入了对孩子天性的尊重。夫妻俩育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陈志鹏今年19岁,刚参加完高考,正在家焦急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每天抱着手机刷新官网,生怕错过消息;小双胞胎女儿陈语安和陈语宁今年13岁,刚小学毕业,即将踏入初中校园,对青春期的新生活充满憧憬,姐妹俩总缠着江念初问启星学校的初中部好不好。
周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全家福,他和妻子江念熙并肩站着,身边围着76岁的岳父江哲、73岁的岳母林晚星,还有他们8岁半的大儿子周庭萧和3岁的小女儿周清禾。照片里,两位老人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分,笑容里却藏着掩不住的牵挂与疲惫。作为土生土长的广州本地人,周航自小在岭南的烟火气里长大,早茶的香气、老巷的吆喝声、珠江边的晚风,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可成家后跟着部队辗转各地,不仅没能让父母前来随军,连自己回广州探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每次回去也只能匆匆停留一两天。“你还有爸妈在身边搭把手,能帮着照看孩子,我爸妈一直在广州老家独居,年纪也大了,身体不算太好,想见一面都难。”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与愧疚,“上次我妈突发急性肠胃炎,疼得站不起来,还是邻居发现后帮忙送的医院,等我连夜赶回去的时候,她都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连瓶水都没给她倒过。我这做儿子的,连床前尽孝都做不到,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苏晓的爸妈也在老家,帮不上什么忙,四个孩子全靠岳父岳母带着,他俩年纪大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实在太辛苦了。”周航是江家三女婿,和39岁的江念熙结婚多年,两人感情甚笃,江念熙如今是深圳市区一所重点小学的语文老师,教学能力十分突出,温柔又有耐心,深得学生和家长的喜爱,多次获得市区级教学奖项。
他抬头看向江逸晨,眼中突然燃起一丝坚定的光芒,语气掷地有声:“逸晨,我想好了,跟你一起提交转业申请,回龙华刑警队。咱们在特警队练了这么多年,侦查、格斗、应急处置的本事,到刑警队照样能用得上,不算荒废。龙华离广州近,开车不到两小时就能回老家看我爸妈,比在深圳市区方便多了,也能多照应着岳父岳母,帮他们分担点带孩子的压力,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有心无力。”
江逸晨闻言,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点燃了心中积压已久的期盼,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已经酝酿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出口,如今被周航点破,只觉得豁然开朗。他的妻子苏晓,33岁,比他小六岁,是江家二儿媳妇,和江念熙读同一所大学,如今也在市区那所重点小学教英语,两人既是妯娌,又是工作上的伙伴,相处得亲如姐妹,平时互相帮衬,分担了不少压力。“航子,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江逸晨用力拍了拍周航的肩膀,语气激动得有些颤抖,“我早就想回龙华了,既能接着干守护平安的活儿,不辜负这么多年的训练,也能让爸妈带着孩子们回龙华生活,不用再挤在部队家属院的小房子里。苏晓的爸妈在老家,帮不上忙,我爸妈带着四个孩子太吃力了,每天从早忙到晚,连坐下来歇会儿的时间都没有。暖暖今年8岁,上小学二年级,明年就要升三年级了;景郉也3岁3个月了,正好准备送去幼儿园;庭萧比暖暖大半岁,也该上二年级下学期;清禾和景郉差不多大,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在龙华上学,教育资源好,环境也更稳定,对孩子们的成长也有利。你是广州本地人,以后逢年过节,咱们带着全家一起回广州看叔叔阿姨,平时你要是忙,我爸妈也能帮着照看庭萧和清禾,一家人互相有个照应,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聚少离多。”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敲定了这个关乎未来的重大决定。当天晚上,训练结束后,两人回到宿舍,就着台灯昏黄的光线,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转业申请。纸张上的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郑重,承载着他们对家人的牵挂,对新事业的期盼,也藏着周航对广州故土的深深眷恋,以及江逸晨对孩子们缺失陪伴的愧疚。
第二天一早,江逸晨和周航穿着笔挺的常服,胸前的警徽擦得锃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人并肩走进了支队领导办公室。支队长看着眼前这两位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骨干,脸上满是不舍。他拿起桌上的两份申请,逐字逐句地仔细看着,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里满是惋惜。“你们俩是支队的尖刀,多次参与重大任务,立过个人三等功,是咱们支队的骄傲,也是年轻队员们的榜样。这些年,你们为支队立下了不少功劳,我是真舍不得放你们走。”支队长放下申请,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许久,语气沉重地说。
“支队长,我们知道您器重我们,也舍不得离开支队这个大家庭,舍不得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这些年,在支队的培养下,我们学到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这份情谊我们永远不会忘。”江逸晨挺直腰板,语气诚恳而坚定,“但父母年纪越来越大,76岁的我爸江哲,73岁的我妈林晚星——我妈是退休的初中老师,我爸早年开教育机构,他们特意来随军帮我们带四个孩子,每天忙得团团转,实在辛苦,也需要人多照看。苏晓的爸妈和周航的爸妈都在老家,帮不上忙,孩子们也到了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暖暖总问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爸爸一样接送她上学、参加亲子活动,景郉连爸爸都喊得不熟练,我心里实在愧疚。而且龙华分局刑警队正在招录转业军人,我们想把在特警队学到的本事,用在守护家乡平安上,也算是换个战场继续发光发热,为家乡做点贡献。”
周航补充道:“我是广州本地人,爸妈一直在老家独居,年纪大了身边没人照顾,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人知道,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回龙华后离他们近,能常回去尽孝,也能让他们多见见孙子孙女,享受天伦之乐。我爱人江念熙,还有我二嫂苏晓,她们俩都在市区小学教书,每天上下班通勤就要两个多小时,遇上堵车更久,回到家还要照顾孩子、做家务,太辛苦了。我和逸晨平时训练执勤忙,根本顾不上家,四个孩子全靠岳父岳母拉扯,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回龙华后,她们上班近了,也能更安稳地工作,照顾老人孩子也更方便。我们已经和龙华分局初步沟通过,他们对我们的专业能力很认可,也愿意给我们机会从基层民警做起。我们保证,到了新的岗位上,一定不会辜负支队的培养,继续保持特警的优良作风,守护好龙华的一方安宁,绝不给支队丢脸。”
支队长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两人的心上。他深知这两个年轻人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更明白他们对家人的牵挂和责任,也理解他们的选择。“你们的孝心和担当,我理解,也佩服。自古忠孝难两全,你们能在尽忠的同时,不忘尽孝,这份心很难得。”支队长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申请上签下了初步意见,“转业申请我会按流程上报给上级部门,审批需要走正规程序,涉及多个部门核实、备案,估计得一个月左右才能有结果。审批期间,你们的训练和执勤任务不能落下,一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给支队、给兄弟们留下一个圆满的收尾。”
“是!保证完成任务!”两人齐声应答,声音洪亮,响彻办公室,随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警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们通往龙华的归乡之路,也照亮了周航重返广州故土附近的殷切期盼,以及江逸晨对阖家团聚的渴望。
消息很快传到了部队家属院。江逸晨的父母江哲和林晚星正在院子里带着四个孩子玩耍,8岁的江暖暖和8岁半的周庭萧在追逐嬉戏,两人你追我赶,笑声清脆;3岁3个月的江景郉和3岁的周清禾则拉着林晚星的衣角,缠着她讲童话故事,小脸上满是期待。接到儿子的电话后,老两口当即红了眼眶,脸上满是激动与欣慰,连日来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了。“太好了!终于能回龙华了!”76岁的江哲,这位早年创办过教育机构的资深教育人,此刻也难掩内心的激动,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虽说要等一个月审批,但只要有盼头就好。暖暖明年要上小学三年级,庭萧比她大半岁,正好一起升三年级,语安和语宁要上初中,正好去龙华找个好学校景郉和清禾也三岁多了,正好准备送去幼儿园。在龙华上学,教育资源好,环境也更稳定,对孩子们的未来好。我们也不用再在这里辛苦带四个孩子,回龙华能和念初他们团聚,互相有个照应,也能让孩子们多和表哥表姐们一起玩,热闹。航子是广州本地人,以后咱们还能跟着他去广州逛逛,尝尝那边的早茶呢。”江哲这辈子深耕教育领域,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女平安、家庭和睦,孩子们能接受好的教育,如今能一家团聚,还能让孙辈们在龙华享受到优质教育资源,对他来说便是双倍的幸福。
73岁的林晚星忙着安抚身边的孩子们,这位退休的初中语文老师,说话带着几分书卷气,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嘴里念叨着:“一个月也不算久,正好趁这段时间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整理好。孩子们的衣服、玩具、绘本,还有咱们的生活用品,都得好好归置归置。我教了一辈子初中语文,早就想回龙华,说不定还能给念初的启星学校搭把手,也能帮语安和语宁辅导辅导语文,她们俩马上就要上初中了,语文基础很重要,打好底子以后学习才轻松。部队家属院虽好,但房子太小,四个孩子挤在一起,连跑跳的地方都没有,平时想让他们在院子里玩会儿都怕吵到邻居。回去了,我就能给孩子们做爱吃的菜,换着花样给他们补充营养,也不用再麻烦念初总跑过来探望了,省得她来回折腾。航子爸妈在广州,以后咱们两家人也能常来往,互相走动走动,孩子们也能多认识些亲人。苏晓的爸妈在老家,以后咱们多帮衬着点苏晓和逸晨,让他们能安心工作,不用总惦记着家里。”林晚星一辈子教书育人、勤俭持家,把三个儿女拉扯大,如今又帮着带四个孙辈,毫无怨言,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儿女们生活顺遂,孙辈们健康成长。
江暖暖听到“回龙华”三个字,立刻停下脚步,跑到江哲身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问:“爷爷,回龙华是不是就能见到大姑和陈志鹏哥哥、语安语宁姐姐了?我还想看看大姑父设计的彩虹教室,是不是真的有好多彩虹呀?语安姐姐说,彩虹教室里有好多好多绘本,还有可以躺着看书的小沙发,是真的吗?”
周庭萧也凑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一脸认真地问:“外公,龙华的小学好不好呀?有没有足球场?我想踢足球,我们班同学都说我踢得好,我想进学校的足球队。还有,龙华的小学作业多不多呀?我妈妈总说我写作业太慢,要是作业少点,我就能多踢会儿球了。”
江哲笑着抱起江景郉,摸了摸周庭萧的头,耐心地回答:“当然能见到大姑他们了,陈志鹏哥哥、语安和语宁姐姐都盼着跟你们一起玩呢。彩虹教室可漂亮了,有好多颜色,就像真的彩虹一样,里面有好多绘本,还有可以躺着看书的小沙发,以后你们就能在里面看书、玩游戏了。龙华的小学都很好,教学质量高,环境也优美,肯定有足球场,让你爸爸和周叔叔带你去踢,说不定还能进足球队呢。作业嘛,只要你上课认真听讲,按时完成,就不会觉得多,还能有时间踢足球。等审批下来,我们就能回龙华,天天见到他们,还能让奶奶教你们认字、背古诗呢,奶奶教语文可厉害了。”
小江景郉在江哲怀里,似懂非懂地拍着小手,嘴里嘟囔着:“姐姐……玩……”
小清禾则拉着林晚星的手,软糯糯地说:“外婆,龙华有好吃的小蛋糕吗?我想吃草莓味的小蛋糕,还有巧克力味的饼干,妈妈说,只有表现好的小朋友才能吃到。”
林晚星笑着点头,温柔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声说:“有呀,等咱们到了龙华,外婆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蛋糕,还有你爱吃的草莓布丁、巧克力饼干,只要清禾乖乖听话、好好吃饭,每天都能吃到。”
清禾立刻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清禾听话……好好吃饭……”
而在家属院的另一栋楼里,江念熙和苏晓的家里,也正上演着相似的场景。39岁的江念熙和33岁的苏晓刚下班回家,两人都带着一身疲惫,却还是立刻投入到家务中。江暖暖和周庭萧在书桌前写作业,两人坐在一起,偶尔互相请教题目;江景郉和周清禾则在客厅里玩积木,小身影在地毯上爬来爬去,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刚才听妈说,二哥和周航提交了转业申请,要回龙华刑警队,就是审批得等一个月。”江念熙一边系围裙准备晚饭,一边回头看向苏晓,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心动,“咱们是不是也该趁这个时间,申请调回龙华小学教书?爸妈帮我们带四个孩子,实在太辛苦了,76岁的爸早年开教育机构,操了一辈子心,现在还得跟着咱们受累;73岁的妈是退休初中老师,本该安享晚年,却每天围着孩子们的吃喝拉撒转,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晚上哄睡四个孩子都快十点了,连口热饭都吃不安稳。我爸妈在广州,平时也顾不上我们,苏晓你的爸妈又在老家,身体不好,更是帮不上忙,咱们俩上班又忙,实在亏欠老人太多。”
苏晓正在给孩子们削水果,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她和江念熙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些年跟着部队家属院辗转,早就盼着能有个稳定的落脚点,既能让孩子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也能多陪陪辛苦的公婆。“我正有此意!”苏晓压低声音,生怕打扰到写作业的孩子们,“审批流程估计都得一个月左右,咱们现在提交申请,说不定能和二哥他们一起收到结果,到时候一家人就能一起回龙华,多好。我爸妈在老家总念叨,想让我们回龙华定居,说那里熟人多、环境熟,孩子们也能有个安稳的成长环境。而且龙华小学的教学条件咱们都了解,口碑也好,暖暖和庭萧转过去,不仅能跟上进度,还能和语安、语宁互相照应。咱们俩一个教语文一个教英语,去了龙华小学也能发挥所长,把在市区学到的教学理念用在老家的孩子身上。再说,二哥和周航在龙华刑警队,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周航是广州本地人,以后咱们回广州看公婆、我回娘家看爸妈,都方便多了,孩子们也能多走走、多看看。”
两人越说越觉得可行,晚饭时便把这个想法跟江逸晨和周航说了,立刻得到了两个男人的全力支持。“你们能调回去最好,这样既能就近照顾爸妈和孩子,也能减轻你们的通勤压力。”江逸晨夹了一筷子菜给苏晓,语气里满是心疼,“你每天上下班通勤两个多小时,早上六点多就得出门,晚上七点多才到家,连陪暖暖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周航也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念熙你也是,上次因为堵车晚归,庭萧抱着你的腿哭,说想妈妈了,我看着都心疼。回龙华后,你们上班近,每天能多陪孩子一会儿,爸妈也能轻松点。”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哄睡孩子们后,江念熙和苏晓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准备调动申请材料。她们在市区小学任教三年,教学成果显着,江念熙的语文公开课多次获得市区级奖项,苏晓带的英语班级平均分连续两年位列年级第一,手里的荣誉证书攒了厚厚的一摞。两人仔细梳理着自己的教学经历、获奖情况,一笔一划地撰写申请报告,字里行间都透着对龙华的向往和对教育事业的热忱,忙到深夜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精心准备的申请材料,一起来到了市区小学的校长办公室。校长看着眼前这两位得力干将,脸上满是不舍。“念熙,苏晓,你们俩是学校的骨干力量,教学水平有目共睹,学生和家长们都很认可你们,现在突然提出调动,我是真舍不得放你们走。”校长叹了口气,翻看着两人的申请材料,语气里满是惋惜,“龙华小学能有你们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福气,却是我们学校的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