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半真半假、极尽渲染的讲述,引得众人发出一阵阵惊叹。几位老友纷纷向闵政南投去赞许和探究的目光,而那些专业人士则早已按捺不住,得到闵政南的颔首许可后,立刻围到珠宝罩前,一边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一边用各种工具进行细致的观察和拍摄。
“难以置信!如此巨大的砗磲,品相还如此完整,简直是海洋的奇迹!”
“这颗珍珠……我的天,它的光泽、它的体积……前所未见,价值连城啊!”
“郑老,您这位乘龙快婿,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赞叹声、讨论声充斥了整个办公室。郑老先生听着众人的恭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向闵政南的眼神充满了得意。闵政南则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面带淡淡的微笑,并不多言。
参观与拍摄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众人才心满意足,又带着震撼陆续告辞。
待办公室重新恢复清净,郑老先生却并未离开,他身边还留着一位一直沉默寡言、气质颇为沉稳内敛的中年男子。此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考究的西装,眼神锐利,带着一股久居人上的气势,但此刻眉宇间却似乎藏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政南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郑老先生收敛了刚才的张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这位是宋翰隆,宋先生,是做远洋贸易的,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宋先生。”闵政南点头致意,目光平静地与对方接触。
宋翰隆也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闵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目光掠过那巨大的砗磲,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郑老先生接过话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政南,宋先生这次来,其实是有件事,可能非得请你出马不可。”
宋翰隆叹了口气,接口道:“实不相瞒,闵先生,我最近在寻找一件……对我宋家而言至关重要的旧物。根据家族流传下来的一些只言片语和一张模糊的海图推断,它很可能沉没在东海某片特定的海域。”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那片海域……有些古怪,寻常的打捞队去了几次,不是设备失灵,就是遇到莫名其妙的天气变化,无功而返,甚至还折损了人手。听闻闵先生您不仅胆识过人,而且似乎……对这些超乎寻常的事情颇有应对之法。” 他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很明显,是听说了闵政南能从龙三角带回砗磲的“事迹”,认为他或许有能力处理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状况。
郑老先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姑爷。宋先生这事困扰他很久了。我这次也打算跟着一起去看看,这把老骨头,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 他眼神中带着期待,显然对此行颇感兴趣,也想借此机会,更进一步见识一下自己这位神秘女婿的本事。
闵政南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边,俯瞰着中环林立的高楼和远处维多利亚港的繁忙景象,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沿。东海……沉船……古怪的海域……这勾起了他的一些兴趣。他需要资源,需要不断积累财富和力量,也需要探寻这个世界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片刻后,他转过身,看向宋翰隆,目光锐利:“可以。但是,报酬怎么算?”
宋翰隆似乎早有准备,立刻说道:“无论最终能否找到那件物品,只要闵先生您答应出手,我立刻奉上一百万美元,作为定金和出场费。待到查明具体情况,无论成败,再根据过程中的付出,另有重谢!此外……”他加重了语气,“此行路上,除了我指明要的那件祖传旧物,您在过程中遇到的、获得的任何其他物品,无论是沉船财宝还是别的什么,都归您所有!我们宋家绝不觊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