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个躲闪不及的混混被老黑结结实实撞上,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破砖墙上,软软滑落,不知死活。
剩下的几人彻底被吓破了胆!这哪是打架?这分明是被虐!看着那如同金色鬼魅般在同伴身上留下拳坑的汉子,再看看那如同人形坦克般横冲直撞的老黑,他们哪还有半点斗志?
“饶命!好汉饶命!”
“我们错了!别打了!”
哭爹喊娘的求饶声瞬间响成一片。棍棒铁链丢了一地,剩下还能动的三四个人齐刷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司徒被打得晕头转向,刚缓过神,就看到自己带来的兄弟已经全军覆没,吓得魂飞魄散,也想跪下,却被富贵一把揪住衣领,硬生生提了起来。
闵政南这才缓缓走上前,月光照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鼻青脸肿、满眼恐惧的司徒,声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为什么打那钟的主意?有什么说什么。不然,砸碎你四肢。”
司徒吓得浑身筛糠,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带着哭腔,口齿不清地慌忙道:“说!我说!好汉饶命!那…那钟…是我们找来的诱饵…兼…兼试试水…”
“说明白点。”
“是…是这么回事…”司徒咽了口带血的唾沫,断断续续交代,“这钟…是…是从长白山深处搞出来的…邪性得很!当初…当初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埋在一个墓穴里…墓穴里底下…他妈的有好几只大耗子…对,就是耗子!一个个肥得像几十斤的猪崽子!正…正围着那钟…一动不动…那模样…像是在…在听钟里头的声音似的!”
他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恐惧:“我们觉得晦气…但也觉得是宝贝…就拿枪赶走耗子…把钟起了出来…可…可自打那以后…身上就…就不对劲了!老是莫名其妙生病…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我们寻思…这钟肯定有古怪…又不敢自己留着…就…就想着…看看有没有懂行的能认识…谁能捡了这漏…多半…多半知道点门道…说不定…还能帮我们破了这邪祟…”
闵政南眼神微动。鼠听钟鸣?这倒是闻所未闻的怪事。他之前就察觉司徒这几人身上缠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原来根源在此。
“解铃还须系铃人。”闵政南冷声道,“难怪看着你们有股邪气缠身。这东西,寻常人沾不得。”
司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是是是!好汉明鉴!我们…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好汉您…您要是能帮我们破解了…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
闵政南沉吟片刻。长白山,原始森林,诡异的钟,听钟的巨鼠…这背后定然不简单。他需要去源头看看。
“如果遇到根源,我会试试。”闵政南道,“现在,滚去买车票。”
“车票?”
“去吉林,长白山。”闵政南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带路。现在,立刻,马上。”
司徒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和几个还能动弹的同伴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做噩梦的废弃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