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渡口镇粮荒惊魂,漕运断点藏杀机
渡口镇的清晨弥漫着潮湿的雾气,镇口的粮铺前挤满了百姓,他们手持空碗,脸上满是焦虑——漕运断绝已逾半月,江南的存粮消耗殆尽,米价暴涨十倍,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粮食,只能寄希望于粮铺能施舍一口粥。
“掌柜的,再给点吧!我家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个老妇人跪在粮铺前,抱着饿得哭闹的孙儿,声音嘶哑。粮铺掌柜面露难色,无奈地摇头:“大娘,不是我不给,实在是库里没粮了,最后一点米昨天已经熬粥分完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推开百姓,闯进粮铺——是当地的地痞,受叛军指使,想要抢夺仅剩的粮食。“都给我滚开!这粮铺的米归我们了!”壮汉们挥舞着棍棒,朝着掌柜走去,百姓们吓得纷纷后退。
“住手!”一声厉喝从镇口传来,林微率领破邪军士兵策马赶来,身后跟着苏瑾和沈砚。她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粮铺前,看着壮汉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夺粮食,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壮汉们看到穿着铠甲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却依旧嘴硬:“我们是奉‘吴将军’之命来取粮的,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事!”
“吴将军?”林微冷笑,“你们说的是已经被平定的吴奎?还是躲在暗处的林婉儿余党?”她挥手示意士兵,“把他们抓起来,严加审问,找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壮汉们制服。百姓们看到林微,纷纷围上来,眼中满是期盼:“将军,您是来恢复漕运的吗?我们已经快没粮吃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啊!”
林微看着百姓们饥饿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她对沈砚说道:“沈兄,你立刻联系江南的乡绅和商帮,向他们借粮,先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就说朝廷会以双倍的价格偿还,等漕运恢复后,立刻兑现。”
沈砚领命而去。苏瑾走到林微身边,低声说道:“刚收到斥候回报,漕运除了望江峡,还有三个断点:‘乌龙滩’、‘明月渡’和‘锁龙闸’,都被叛军控制,而且他们还在江里布置了‘水鬼阵’,很多试图强行通过的商船都被水鬼掀翻,船员无一生还。”
“水鬼阵?”林微眉头紧锁,她想起凤凰玉牌上的记载——这是一种南疆巫医部落的邪术,用溺水者的魂魄与水兽的骸骨炼制水鬼,能在水中快速移动,撕咬船只,破坏力极强。“看来林婉儿背后有南疆巫师支持,我们必须尽快破解水鬼阵,恢复漕运。”
她带着苏瑾和几名亲兵,乘坐快船前往乌龙滩探查。快船在江面上行驶,越靠近乌龙滩,江水越浑浊,水面上漂浮着破碎的船板和船员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气息。
“将军,小心!”亲兵突然高声喊道,指向江面——浑浊的江水中突然冒出数十个青灰色的人影,他们没有五官,四肢扭曲,朝着快船快速游来,正是水鬼!
水鬼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冲到了船边,用锋利的指甲抓挠船板,船板上立刻出现深深的划痕。一个水鬼甚至跳上船,朝着林微扑来,指甲带着黑色的毒液,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玉牌,净化!”林微将凤凰玉牌举过头顶,青光爆发,一道金色的火焰从牌面飞出,落在水鬼身上。水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瞬间化为飞灰,魂魄得到净化,化作金色的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其他水鬼看到同伴被净化,纷纷后退,潜入江底,消失不见。林微松了口气,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水鬼阵的阵眼没被破坏,水鬼还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她看着浑浊的江水,心中有了主意:“苏瑾,你让人准备大量的‘驱邪粉’(用硫磺、石灰和艾草混合制成,包装成上古驱邪药粉),撒在江里,暂时压制水鬼;我去找沈砚,让他联系熟悉水性的渔民,帮我们找到水鬼阵的阵眼。”
第二章 渔民引路探阵眼,邪术操控水兽惊
傍晚时分,沈砚带着几个渔民来到渡口镇。为首的渔民名叫老周,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是江南有名的“水通”,熟悉长江中下游的每一处水域,甚至能通过水流的变化判断水下的情况。
“将军,您说的水鬼阵,我知道大概的位置。”老周坐在快船的船头,指着乌龙滩西侧的一片水域,“那片水域叫‘黑龙潭’,水最深,水流最急,而且水下有很多暗礁,叛军肯定把阵眼设在那里。我们之前有几个渔民去黑龙潭捕鱼,再也没回来,肯定是被水鬼抓了。”
林微点头,让老周带路,快船朝着黑龙潭驶去。夜色渐深,江面上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快船的船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的水域。老周站在船头,不时弯腰查看水面,嘴里念叨着渔民的祈福语,希望能平安通过。
“就是前面!”老周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水域,“你们看,那片水面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发黑,而且没有水流,肯定是阵眼所在!”
林微举起凤凰玉牌,牌面的青光朝着发黑的水域照射——水面下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石台,石台上插着数十根黑色的骨针,每根骨针上都缠着一缕淡蓝色的魂魄,正是水鬼的来源。石台的中央,还趴着一只巨大的水兽,身体像鳄鱼,却长着三只眼睛,正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是‘三眼玄蛟’!”苏瑾脸色骤变,“我在南疆的典籍里见过记载,这是一种上古水兽,能操控水流,被邪术操控后,会成为水鬼阵的‘守护兽’,极其凶悍!”
话音刚落,水下的三眼玄蛟突然睁开眼睛,三只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朝着快船冲来。江面瞬间掀起巨浪,快船被巨浪掀得剧烈摇晃,士兵们纷纷抓住船舷,才没有被甩下去。
“稳住!”林微高声下令,将凤凰玉牌的青光集中在船头,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巨浪的冲击。她掏出之前准备的驱邪粉,撒向江面——粉末遇水后发出金色的光芒,朝着三眼玄蛟和石台飘去。
驱邪粉的光芒落在石台上,骨针上的魂魄发出一声啼鸣,试图挣脱骨针的束缚。三眼玄蛟被光芒刺激,变得更加狂暴,它张开大嘴,喷出一道粗壮的水柱,朝着快船射来。
“火凤,攻击!”林微将体内的圣火残留全部注入玉牌,一道巨大的火凤虚影从牌面飞出,朝着三眼玄蛟冲去。火凤的羽翼带着金色的火焰,与水柱在空中相撞,“轰隆”一声巨响,水柱被火焰蒸发,三眼玄蛟也被火焰灼伤,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潜入江底。
“趁现在,破坏阵眼!”林微下令,让士兵们将准备好的爆炎符绑在箭上,射向水下的石台。爆炎符在石台上爆炸,石台上的骨针纷纷断裂,魂魄得到净化,朝着江面上方飞去。
三眼玄蛟见阵眼被破坏,再次冲出水面,朝着火凤虚影扑来。火凤虚影展开羽翼,将三眼玄蛟包裹,金色的火焰不断灼烧它的身体。三眼玄蛟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体内的邪术符文被火焰净化,最终化作一只普通的水兽,朝着江深处游去,消失不见。
水鬼阵被破,江面上的水鬼也纷纷化为飞灰。林微松了口气,却感到一阵眩晕——连续使用圣火残留和玉牌之力,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苏瑾连忙扶住她,担忧地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漕运断点,我们可以让沈砚和士兵们去处理。”
“不行。”林微摇头,“明月渡和锁龙闸的叛军可能还有其他邪术,我必须亲自去。而且,京城的弹劾信肯定已经到了皇帝手中,我们必须尽快恢复漕运,用事实反驳谣言。”
她靠在船舷上,休息了片刻,又站起身,眼神坚定:“出发,去明月渡!”
第三章 开仓放粮安民心,商路传信辩诬情
明月渡的叛军见水鬼阵被破,林微率领的破邪军势不可挡,纷纷不战而逃。林微顺利收复明月渡,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锁龙闸——那里的叛军负隅顽抗,甚至用漕运的商船作为屏障,阻止破邪军进攻。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砚指着锁龙闸的叛军,“商船里还有无辜的船员,我们要是用爆炎符,会伤到他们。”
林微看着被叛军控制的商船,心中有了主意。她让士兵们在岸边竖起数十面旗帜,上面写着“投降不杀,优待船员”,同时让会水的士兵伪装成逃兵,潜入水中,悄悄爬上商船,解开船员的绳索。
船员们得到自由后,纷纷拿起船上的工具,反抗叛军。叛军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锁龙闸被顺利收复。
漕运的四个断点全部打通,林微立刻下令,让苏瑾的商队和江南的商船优先运送粮食,前往缺粮的城镇。同时,她在渡口镇开设了数十个“常平粮点”,将从乡绅和商帮借来的粮食免费分发给百姓,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多谢将军!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百姓们捧着盛满粮食的碗,跪在地上,朝着林微磕头道谢。老周也带着渔民们赶来,他们自发地组成船队,帮助护送漕运的粮食船,确保粮食能安全送达各个城镇。
林微扶起百姓们,温声说道:“乡亲们,你们不用谢我。保护百姓,恢复漕运,是我身为将军的职责。以后,朝廷会推行更多的新政,让大家都能吃饱饭,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欢呼起来,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林微的新政,若是再有叛军或邪术作祟,他们会和破邪军一起,守护江南的太平。
然而,就在漕运逐渐恢复时,京城传来消息——以户部侍郎张大人为首的保守派,联名向皇帝上奏,弹劾林微“拥兵自重,勾结渔民,意图谋反”,还说她“滥用邪术,残害生灵”,要求皇帝罢免林微的官职,将她押回京城审问。
“这些保守派,真是颠倒黑白!”苏瑾看着弹劾信的抄本,气得浑身发抖,“将军明明是在平定叛乱,恢复漕运,他们却诬陷将军谋反,真是用心险恶!”
林微却很平静,她知道保守派一直反对女子干政,之前皇帝封她为翊麾将军,允许她参与朝政,已经让他们不满,现在正好借着江南的谣言,发难弹劾。她对苏瑾说道:“你立刻让商队的人,将江南漕运恢复的情况,还有百姓们的感谢信,以及叛军残害百姓的证据,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交给皇帝。同时,让沈砚联系江南的官员和乡绅,让他们也写奏折,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