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俘虏和证据回到京城时,天色已经擦黑,夕阳的余晖洒在城门上,泛着暗红色的光。城门守卫见是萧惊寒(腰间挂着鎏金将军令牌,刻着“忠勇”二字),身后还绑着十几个穿黑劲装、腰间带黑莲花令牌的人,立刻认出是影阁杀手,不敢怠慢——领头守卫一边让人用铁链锁住俘虏,守在城门内侧,一边亲自骑上快马,往皇宫方向狂奔,嘴里大喊:“萧将军擒获影阁核心杀手,带绝密证据回京,事关三皇子!”
两人刚回到将军府,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宫里的太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手里拿着明黄色的传召牌:“萧将军,苏姑娘,皇上召你们立刻进宫,御书房见,不得延误!”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萧惊寒点点头,转身对苏清颜说,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眼神里满是安抚,“皇帝突然召见,肯定是为了路上遇袭的事,还有日记。你别怕,有我在,证据都在我们手里,三皇子翻不了天。”
苏清颜握紧怀里的日记、杀手供词,还有那块从玄术门人身上搜来的黄符,点点头:“我不怕,只是……”她掏出罗盘,盘面黑芒微弱跳动,没有出现代表“生死危机”的红芒,却带着一丝杂乱(代表“人心犹豫”),“罗盘显示,父皇对三皇子仍有犹豫,说不定会因父子情分从轻发落。”
两人换乘马车,往皇宫赶去。马车里,苏清颜打开日记,最后几页用显影液显形的字迹清晰可见——上面写着“每月初三,与户部尚书在城南破庙对账,暗号‘黑莲开,银两来’”,还有三皇子成年后如何利用影阁势力贪污军饷、安插亲信,甚至计划在皇帝病重时发动宫变的细节。
“这些内容够定三皇子的罪了,”苏清颜轻声说,指尖划过“宫变”二字,语气凝重,“就是怕父皇念及亲情,最终还是会手下留情。”
萧惊寒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父皇虽然看重亲情,但更看重江山社稷。三皇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勾结影阁、炼制邪物,这些都是谋逆大罪,他不会再纵容了。”
御书房里,檀香袅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御案。旁边站着几个大臣,其中就有三皇子的舅舅户部尚书(眼神躲闪,显得心虚),还有太后的心腹刘公公(神色平静,手里捧着一本小册子)。
“儿臣参见皇上。”萧惊寒和苏清颜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听说你们在回京城的路上,被影阁杀手伏击了?还抓了活口?”
“是,”萧惊寒上前一步,语气沉稳,“杀手已经被带回京城,关在禁军大牢里;这是他们的供词,还有三皇子母妃阿瑶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当年陷害忠勇侯府、以及三皇子与影阁勾结的事,都在这儿,请皇上过目。”
苏清颜把日记、供词,还有那块玄术门的黄符一起递上去,太监接过,小心翼翼地呈给皇帝。皇帝翻开日记,越看脸色越沉,手指捏着书页,几乎要把纸捏碎,看到“三皇子用童男童女血炼噬魂珠”那一页时,猛地哼了一声,御案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户部尚书见状,心里一慌,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这日记说不定是伪造的!苏姑娘精通玄学,说不定会模仿笔迹——而且阿瑶娘娘去世多年,谁能证明这纸页是当年的?萧将军与三皇子素有嫌隙,两人联手诬陷也未可知!”
“伪造?”苏清颜冷笑一声,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坚定,“户部尚书大人,日记里写了二十多年前的事,还有阿瑶母妃的笔迹——太医院可以鉴定笔迹的年代和纸页的陈旧度,是不是伪造,一查便知。而且,杀手的供词里提到,是三皇子亲自下令让他们来抢日记灭口,还联系了玄术门的人,这黄符就是玄术门的邪物,上面的纹路和日记里画的‘影阁阴煞符’一模一样,皇上可以对比。”
刘公公也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小册子,躬身道:“皇上,老奴可以作证,玄术门的人确实和三皇子有往来——这是老奴近半年的监视记录,每月十五晚,都有带黑莲花标记的马车从三皇子府侧门进出,直奔西郊玄术门据点。有一次,老奴的人还看到玄术门门主亲自下车,手里拿着与三皇子同款的半块黑莲花玉佩,两人见面时将玉佩拼合,确认身份。”